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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姣姣歲歡》 第1卷 第444章 再次使用祝由術

姜歲歡低低笑了一聲,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聽你之言,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城一戰,我白家六口滿門隕落,是你從中做了手腳?”

蕭令儀目眥裂,下意識地反駁道:“你瘋了?白家滿門被屠,與我何干?”

可是親眼目睹姜歲歡對白家的有多深厚。

冒著與天下人為敵的風險也要給白家六口風大葬,甚至不惜與站在權利頂峰的姜家宣布斷絕關系。

這樣的姜歲歡,絕對是蕭令儀有史以來,見過的最不按牌理出章的瘋子。

如果姜歲歡真的因此將白家被滅門的罪名怪到頭上,恐怕不會活著讓走出皇城司。

仿佛看出心中的恐懼,姜歲歡決定再給一次回答自己問題的機會。

“蕭令儀,只要你識趣一些說出實話,你這條命,我給你留著。”

聞聽此言,蕭令儀抗拒之更加明顯。

“我講的每一句都是實話,白家被屠,與我無關,你不能因為你我之間有個人恩怨,就強行將莫須有的罪名扣到我頭上。”

姜歲歡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

“但愿你的供詞始終如一,不要被我抓到把柄。”

忽然抬手,在蕭令儀眼前打了記響指,用充滿蠱的嗓音一遍遍重復一句話:

“元始即我,我即元始,天地任我行,萬我掌管。”

一句句咒語如梵音耳,帶著催眠,蠱,以及讓人難以抗拒的神控制。

如果不是西爵背對著姜歲歡,恐怕也會被帶咒語的迷中。

隨著咒語開始生效,西爵親眼目睹被視為忌的祝由,如何一點點蠶食人的意識。

前一刻還怒目圓睜的蕭令儀,雙眼漸漸開始失焦。

呆滯,眼神迷離,進了一種被控的狀態。

西爵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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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神屏氣,靜靜等待事態發展。

“蕭令儀!”

姜歲歡輕聲喚出這三個字。

忘我狀態中的蕭令儀非常乖順地回了兩個字:“我在。”

姜歲歡一句廢話也不多說,直接進主題,“白玄冥的死,與你有沒有關?”

蕭令儀的目依舊空,說出口的話也毫不帶一起伏。

“無關。”

這個答案,出乎西爵最初的預料。

直覺告訴他,蕭令儀上一定藏著見不得

卻在中了祝由況下,還是這麼坦的說白玄冥之死與無關。

進門前,歲歲親口與他講過,被祝由控的人,說的每一句話都不可能做假。

而且蕭令儀表,眼神失焦,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也就不可能說出半句謊言。

既如此,便只能證明一件事,他引以為傲的直覺失效了。

姜歲歡的詢問仍在繼續,“城一戰,你是如何擊退南楚的?”

蕭令儀非常老實地回了兩個字:“撿。”

這個答案,既在西爵的預料之中,也在西爵的預料之外。

他就知道,憑蕭令儀這個蠢貨的本事,不可能擊退南楚大軍。

姜歲歡很快替西爵問出了心中的疑,“如何撿的?”

蕭令儀語氣如常地回答道:“面人與南楚主帥軒轅恕暗中達停戰協議,有些事不能搬到明面上,便需要一個人來出風頭,這個出風頭的人,就是我。”

雖然只是平鋪直敘的一句話,姜歲歡卻從中聽出了一個驚天大

狠狠下心頭的,姜歲歡冷聲問:“面人是誰?”

蕭令儀:“我不知道。”

被祝由控的意識的人,最多只能維持這種狀態一刻鐘。

按眼前這個審問的速度,恐怕還沒問出什麼,蕭令儀就會恢復神智繼而陷短暫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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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祝由只有第一次使用的時候效果最好。

想再使用第二次,不但法控制的時間會短,中之人也會在心理上產生本能的抗拒。

避免錯失這個機會,姜歲歡對蕭令儀下達指示,“用簡潔快速的方式,將你在城撿的始末道來。”

接到指示的蕭令儀就如同沒有靈魂的傀儡,開始陳述當年過往。

“軒轅恕率領南楚大軍攻打城,戰況急,民心。”

“我當時所在的第十三軍作為增援隊伍,被安置在距城不到三十里之遙的泰安縣。”

“只要上峰一聲令下,十三軍即刻前去城。”

“然而上峰遲不下令,便只能駐守泰安等待調令。”

“那個時候,我只是十三軍中沒有品級的百長,雖是,卻總想出人頭地耀門楣。”

“南楚已經攻城池,援軍遲遲不去增援,我察覺事不尋常,便偽裝斥候前去城一探究竟。”

“到了城地界,我親眼看到白玄冥為了不讓其妻兒慘死于南楚之手,與軒轅恕在百姓面前做了一場割城易。”

“許是不想讓百姓背后說他是非,割城之后,他下令屠殺城百姓。”

聽到此,姜歲歡一顆心瞬間提到

爹怎麼可能與軒轅恕做割城易?

更是不可能做出屠殺百姓這麼喪盡天良的事

最讓姜歲歡難以費解的是,娘和四位哥哥,也不可能那麼輕易的為南楚的俘虜。

西爵在后輕輕拍了拍的肩膀,提醒姜歲歡一定要保持頭腦的冷靜。

這麼炸裂的事,絕非白玄冥能夠做出來的。

下心中的層層疑慮,姜歲歡耐著子問:“你親眼看到白玄冥的妻兒被南楚擄獲?”

蕭令儀搖搖頭,“未曾親眼所見,所知一切只是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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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歲歡一口銀牙險些咬碎。

傳聞,又是傳聞。

世上總有那麼一部分蠢貨,在沒看到任何事實的況下,也敢將傳聞當真相。

最可笑的就是,他的父母和兄長,在傳聞中愚蠢而自私,形象被毀得一塌糊涂。

放出傳聞的那些人,究竟是怎麼敢的啊。

蕭令儀陳述的聲音仍在繼續。

“城池易簽署完畢,白玄冥與軒轅恕分道揚鑣,我一路尾隨白玄冥,想看看這個惡魔還能做出什麼勾當。”

“而后,我看到他將一副銀戴在臉上,與前來接應他的一行人離開。那一行人,上皆繡著趙家軍的標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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