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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趕出侯府后》 第214頁

劇烈疼痛消失,覺到自己的一寸寸發涼,然后一點點失去知覺。

當那種覺蔓延到心臟的時候,忽然清楚地意識到,今日可能無法恢復了。

并沒有太過恐懼,也早就做好了再也醒不過來的準備,甚至在這幾天,還重新寫了一份新的書。

但心里還是覺得憾,好像有很多事還沒有做完。

放在廚房的食盒和盤子沒有還給季姑娘,沒能見到慧娘,和說除夕夜們一起包的餃子很好吃。沒有回呂家撕破呂如馨的面,讓爹娘看清楚他們的小兒的真面目,也沒有打開門,讓柳相澤滾得越遠越好……

困意席卷而來,呂如卉緩緩的閉上了眼,再也沒有睜開。

外面的敲門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站在門外的人也離開了,只留下兩排腳印。

之后的每一天,阿纏出門時都要看看隔壁的鋪子,一直到初十,呂老板還是沒有來。

阿纏心里清楚,可能不會來了。

人總是這樣脆弱,不經意的一次離別,就再也見不到了。

這天下午,阿纏小睡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酉時末,屋里屋外都黑黢黢一片。

點亮了屋子里的蠟燭,隨即想起大門外的一對燈籠還沒有點亮。

走進店鋪中,先點亮了鋪子里的蠟燭,隨后翻出了兩支蠟燭才推門走了出去。

阿纏放下門口的燈籠,換好了新的蠟燭并點燃后,又將燈籠拉回原系好。

很快,一對燈籠亮了起來,照亮了店門前的路。

阿纏滿意地看了一會兒,正想關門,其中一支燈籠中的蠟燭忽地滅了。

關門的作停住,抬起頭去看滅掉的燈籠,隨后目下移,此時,滅掉的燈籠下出現了一道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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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影阿纏自然是認識的,正是十日不見的呂老板。

此時的呂老板與往日并無太多不同,只是影略顯模糊,很顯然,今日過來的只是一道鬼魂。

呂老板站在那里,一,阿纏便也沒有說話,只是在門站著,看著對方。

按照常理,尋常人死后,若是沒有大仇大怨很難變鬼。呂老板神平和,看著也不像是折磨而死,那為什麼會變鬼呢?

好一會兒,呂老板才抬頭看向阿纏,張了張:“季姑娘……我、我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的聲音中竟也帶著幾分惶不安,比起阿纏,更像是被嚇到的那個。

“呂老板還記得發生了什麼嗎?”

發生了什麼?

呂如卉回憶,記得……

“我記得我已經死了。”

提及了自己的死亡,魂魄中也沒有生出怨氣,阿纏便放下心,問道:“你死在哪一日?”

“正月初四那天。”呂老板說話越發流利,也不像一開始那樣呆滯,漸漸變得和生前一般了。

又說:“那日我前夫莫名其妙來找我,但我突然犯了病,然后就躺回床上喝了石漿,當時我已經覺可能無法恢復了,之后便再沒有意識了。”

“已經過去七日了啊。”阿纏嘆息一聲,“今日是你的還魂日,想來是你心中牽掛太深,才清醒了過來。”

“牽掛?可是沒什麼人值得我牽掛的。”生前的一幕幕,就像是走馬燈,多多是能牽緒,卻也只是如此了。

“那你臨死前,是否有什麼憾或者不甘?”阿纏又問。

尋常人死前也是有不甘的,但只憑這點緒波,很難變鬼。

阿纏想了想,懷疑可能和石漿或者是龍鯉有關。總之,呂老板死后的魂魄得到了一力量,支撐在還魂夜恢復了意識,這也算是一場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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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纏的話讓呂如卉陷沉默,好一會兒才聽輕聲說:“說來不怕你笑話,我死前是很不甘心。生前我想著不理會那些人,平靜走完最后一程就算了。可死前那一刻,我又后悔了,后悔沒有與他們爭辯到底。”

阿纏安靜地聽著。

呂如卉繼續述說著:“我曾經很喜歡我前夫,可他是我妹妹的未婚夫。后來,我聽說父親不讓妹妹嫁給他,便著父親點頭,讓我替妹妹繼續這個婚約,嫁給了他。我以為時日久了,我們有了,他也會如我喜歡他一樣喜歡我。”

“他沒有嗎?”

“我也不知道。”呂如卉扯了一下角,“如果沒有,過去的十幾年都是假的嗎?可如果有,我告訴他,我被養子誣陷了,他不信我。我在意他私下去見我妹妹,他也不肯與我解釋,只怪我污蔑他們。”

“你怨恨他?”

“應該是怨的吧。”

“還有別人嗎?”阿纏輕聲問。

“還有爹娘,他們也從來都不相信我。”呂如卉幽幽地說,“我和離,他們怪我。我說妹妹故意與我前夫不清不楚,他們認為是我在編排,只知道罵我。明明小時候,是他們教我要實話實說,我做到了,他們卻不信。”

說完后,呂如卉見阿纏認真聽著,忍不住笑了一下:“這些家長里短的瑣事讓你覺得很無趣吧?”

年輕的姑娘,不會喜歡聽這些事。

阿纏搖搖頭:“被人誣陷卻沒能得到一個公平的對待,這不算小事。”

問呂如卉:“他們對你這麼不公平,你想要報復嗎?”

“我想報復嗎……”呂如卉沉默了很久,連魂魄都產生了些許波

怨恨他們,死前都不讓自己清凈。死前,都還用那樣苛刻的臉對待當然想要報復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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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夠回到世間,不就是因為不甘心嗎?不如這一次,將事解決干凈,這樣你也能安心離開。”

“可我已經死了。”呂如卉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其他人都見不到我,我也進不去他們家中。”

阿纏等說完才道:“我有一種香,能讓魂魄擁有強大的力量,可以做生前想做的任何事。”

呂如卉猛地看向阿纏。

“我還會做一種香燭,但它只能讓你像生前一樣出現在別人面前。”看著呂如卉,問道,“你想要哪一種?”

“哪一種都可以嗎?”呂如卉問。

“都可以。”

沒有立刻做出選擇,而是問阿纏:“為什麼要幫我?”

阿纏倒是沒有猶豫,直接回答:“因為慧娘,你是慧娘的朋友,我總要讓你走得安心些。”

呂如卉出一個笑臉:“我選第二種。”

“不再考慮一下嗎?”阿纏有些意外,雖說鬼是人死后所化,但鬼的并不穩定,否則也不會容易化為厲鬼。

呂如卉的遭遇,在旁人看來,是所謂的家長里短,連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可那些事一樁一樁的下來,尋常人如何能承得住?況且那時已時日無多。

阿纏以為,會喜歡快意恩仇的解決方式。

呂如卉搖搖頭,對阿纏說:“我爹娘生我養我,該給我的從不比旁人,他們從來都不是壞人,只是對我不夠好。柳相澤也是一樣,我知道他沒有對不起我。所以,無論心中如何怨恨,我也不會傷害他們的,讓我見到他們就足夠了。”

阿纏還是忍不住提醒:“你只有這一次機會,決定好了嗎?”

呂如卉點點頭:“麻煩季姑娘了。”

“好吧。”既然呂老板自己做了選擇,阿纏也不會干擾,“明晚燈籠亮起的時候,你在這里等我,我為你點香燭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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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是去向你道歉的

第二日,阿纏起得很早,今日還得去一趟西市買東西,現在還沒出正月,也不知道獵鋪中的貨齊不齊?

好在阿纏擔心的事沒有發生,只找了兩家獵鋪就買到了需要的條草和黑蜂蠟。

將買來的東西收好后,去附近的羊湯鋪子喝了碗羊湯,又去買了幾張糖餅才打算回家。

過年時的那場雪太大了,現在路上的雪都還沒化開,來往行人將雪踩得凹凸不平,走起路來就要格外小心。

阿纏一直注意著腳下的路,倒是沒發現有一輛馬車在路邊停了下來,馬車上的人下來后直奔而來。

“季姑娘留步。”

突然聽到有人自己,阿纏停下腳步,轉過頭。

喊住的人材略胖,臉上還帶著和善的笑,像是個好相的,不過他邊帶著的幾個護衛看起來不太好惹的樣子。

“你們是什麼人?”阿纏的目從幾人上掃過,最后落在說話的人上。

臉上毫沒有驚恐之,那人眼里閃過一滿意,才開口道:“在下季莊,剛從梁州來,若是論輩分,你該我一聲堂伯。”

阿纏眉梢微微揚起,在記憶中,季家不止晉侯這一支,季家主支就在梁州,以往只會與晉侯府互送年禮,來往并不多。

聽這人的話,他顯然是出自主支。

阿纏沒有到給自己認親戚的習慣,只是問他:“找我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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