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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趕出侯府后》 第211頁

他口中的三叔,說的正是柳玉澤。

說完,他又問:“二弟,平日里三叔不在家,那人是不是經常欺負你?”

柳玉安還沒回答,他三弟反而一臉擔憂:“二哥,若是在那邊實在過得不好,還是回家里吧。”

柳玉安聽到兩人的話,卻垂下眼,搖了搖頭:“沒有,我好的。”

“還說沒有,了委屈你就直說,三叔最是講道理的人,他肯定會為你做主的。”

“做什麼主啊,你們三個說什麼呢?”一道聲突然響起。

兄弟三人同時轉過頭,兩人異口同聲地喊:“娘。”

柳玉安則站起,恭敬地對來人了一聲:“伯娘。”

來人正是這三兄弟的親生母親,柳相澤的堂嫂。

“娘,我們在說玉安的傷呢。”

聽到長子這麼說,王氏眼珠轉了轉,笑道:“知道你們掛心玉安,娘買了京中最好的跌打藥膏,一會兒就幫玉安換藥。”

柳玉安卻有些遲疑地對王氏道:“伯娘,我來時已經上過藥了。”

“你出門都這麼久了,藥效也過了。伯娘買藥的時候問過大夫了,不會有問題。”

聽王氏這麼說,柳玉安也就不再推辭。

母子四人說了一會兒話,王氏就帶著柳玉安去了的院子。

一直侯在外面的小廝見狀,悄聲跟了上去。

這小廝練過武,手不錯,是管家特地找來的。

他避開院中的丫鬟,繞去了正房的后面,尋了幾個位置,終于聽到了王氏說話的聲音。

王氏低聲問柳玉安:“你三叔如今對你如何?”

“爹爹很關心的我的學業,每日回府后都要考校我的學問,晚上會與我一道用飯。”

“他可問過你的傷勢?”

柳玉安看著自己藏在袖子下,包扎起來的左手小臂,點點頭:“爹爹找了大夫,大夫說需要靜養幾個月,不能提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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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心疼道:“你這孩子也是實誠,讓你裝一裝也就算了,你還真的摔了。若是摔壞了左手,將來耽誤你的前程可如何是好?”

柳玉安甕聲甕氣地說:“不是您說要摔的狠一些才有用嗎?”

“你倒是記得清楚,但也得先護著自己才是。”王氏說完,發現柳玉安異乎尋常的沉默,不由挑了挑眉,“又怎麼了?”

“您只說這麼做了之后,爹爹肯定對我心懷愧疚,不會將我趕走,可您沒說他們會和離。”柳玉安畢竟年紀小,這件事一直在他心里,讓他忐忑不安。

雖然養母對他并不算和,但也沒有太過苛責,他并不討厭養母。

如果不是他聽到了養母的丫鬟私下閑聊,說養母近來子不對勁,疑似有孕,還說若是有了親子,自己這個過繼來的養子說不定要被送走,他也不會跑來找親娘。

王氏頓時眉頭一豎:“你這孩子倒是怪起我來了?我出主意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和離怎麼了,呂如卉那個人生不出兒子,反倒搶了我的兒子,早就該被休了!”

柳玉安低著頭,不說話,像是在生悶氣。

王氏見他這幅樣子便氣不打一來,當初愿意把這個兒子過繼出去,就是不大喜歡他什麼事都悶在心里的格。

不過想著家中往后還指著這個兒子呢,放緩了聲音:“我知道你這孩子打小心腸好,覺得這件事是你的錯,但這件事是個意外,你叔父要與呂氏和離娘也沒想到,若是早知道就不用這法子了。”

王氏心中也在懊悔,生怕柳相澤回頭又尋了個能生的繼室。

不過前幾日曾私下與自家相公說過這事兒,相公卻說他堂弟是個心中有算的,認定的事絕對不會反悔,就算將來有了子嗣也不會不認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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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覺得這話也有些道理,況且玉安在他家了這麼大的委屈,堂弟心中應該是有愧,想來也不會虧待玉安。

王氏見二兒子這樣,警告道:“這件事過去便過去了,往后你要把這事爛在肚子里,誰也不能說,知道嗎?”

柳玉安點點頭,他雖然年紀小,卻也知道事輕重。

母子二人說完話,聽墻角的小廝也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院子。

柳家的年夜飯開始之前,小廝等柳相澤站在院外面氣時,走上前去。

“老爺。”

柳相澤看了那小廝一眼:“你不在玉安邊伺候,過來干什麼?”

小廝見四下并無旁人,才道:“小人方才聽到了柳夫人與小爺說話,他們提起了小傷一事。”

柳相澤目銳利地看向小廝:“他們說了什麼?”

小廝便將自己聽到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復述給柳相澤聽,然后又道:“小爺的意思是,這麼做只是為了讓您愧疚,到時候您就不會將他趕走,至于原因卻是并未提及。”

柳相澤聽完小廝的話,僵立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好一會兒,他才問:“他們還說了什麼?”

小廝說:“小爺對您和夫人和離一事很在意,柳夫人說了些難聽的話,又勸小爺說這件事與他無關,要他保守,不要告訴旁人。”

這時,柳相澤仿佛又聽到了呂如卉的質問,問他,為什麼信柳玉安,卻不信

他那時候是多麼的自負,認為自己教出來的孩子,斷然不可能撒謊。他覺得是呂如卉為了面子,不肯認錯。

他沒有相信自己的發妻,卻信了一個孩子的話。

可結果呢,他錯得離譜。

夜間的雪更大了,沒一會兒,雪就落了一頭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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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相澤站在雪中,久久不

直到他堂哥出來尋他,見他一直站在雪中,上前拍了拍他肩膀:“相澤,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臉上帶笑的堂哥,柳相澤扯了扯角,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柳家的年夜飯很熱鬧,三代同堂。柳二叔一直給柳相澤敬酒,言語中都是謝他對自己兒子的提攜,柳相明也笑呵呵地附和自己親爹。

他們家原本在柳二叔分家之后就敗落了,多虧了柳相澤拉扯了一把,這才做起了買賣,也買了宅子和丫鬟,過上了好日子。

柳相澤沉默地與他們杯,一杯杯辛辣的酒下肚,卻也沒能讓他僵緩和。

這頓年夜飯吃了一個多時辰,下人們才過來收拾碗盤,隨后又送上來解酒茶與各點心果子。

柳家有守歲的規矩,吃過了年夜飯,家中男子還要留下來守歲。

王氏熬不住,正要被丫鬟扶著離開,柳相澤忽然開口:“堂嫂請留步。”

其余人都有些奇怪他住王氏做什麼,全都看了過來。

王氏轉過頭,笑呵呵地問:“相澤是有什麼事嗎?”

柳相澤目沉沉:“還請堂嫂解釋一下,你為何要讓玉安故意傷,陷害我妻?”

王氏本就是個沒多見識的婦人,被他這樣一問,當即臉上的表就繃不住了。干笑一聲:“相澤這是何意,我怎麼聽不懂?”

柳相澤盯著看了片刻,轉向旁臉慘白的柳玉安,一字一句道:“玉安,你來說。”

“爹爹……”柳玉安已經控制不住地渾發抖,他畢竟年紀小,本扛不住這樣沉重的力。

“我是怎麼教你的,還不如實道來!”柳相澤厲聲呵斥道。

以前的他,從不曾以這樣的態度與柳玉安說話,柳玉安被嚇住,眼眶瞬間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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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二叔與柳相明也都察覺出不對,卻并未冒然幫腔,而是看向柳玉安。

柳玉安在眾人的注視下,忽然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邊抹淚一邊道:“是我的錯,是我騙了爹爹。”

聽他這麼說,王氏臉頓時慘白。

一邊暗恨這個兒子不頂事,一邊又忐忑不安地看向柳相澤,不知他會如何反應。

心中還抱著一,那呂氏一兒半都未給柳家留下,柳相澤定然是怕別人說他拋棄發妻才一直不肯和離,說不定借機生了一次氣這事就過去了呢?

“為什麼這麼做?”柳相澤問。

“因為……因為我聽母親邊的丫鬟說,母親不適可能有了孕,我擔心、擔心母親生了弟弟后,父親就不要我了。”柳玉安吞吞吐吐地將話說了出來。

一旁的柳相明簡直兩眼一黑,他以為三個兒子中二兒子最為穩重聰慧,他才選了過繼到堂弟家中,誰想到這個兒子聰慧是夠聰慧,卻都是小聰明!

他怎麼敢用自己來陷害呂氏?堂弟的眼中最是不得沙子,現在該如何是好?

“后來你是如何做的?”

“我……”柳玉安看向王氏,小聲說,“我找了伯娘,伯娘說讓我假裝被母親傷到,到時候父親會覺得虧欠我,將我留下。”

“你這個蠢婦!”柳相明再也忍不住,指著妻子罵到。

柳二叔也幾次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見到侄子難看的臉,都給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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