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男人似乎被氣得不輕,垂在側的手都在發抖。
呂老板毫不在意周圍越聚越多的圍觀百姓:“是不是胡說你心知肚明,對了,還有什麼來著?”
呂老板目流轉,看向站在男人旁與容貌有八分相似的青子上,似笑非笑道:“我還記得有人說,幸好我肚子不爭氣,沒有給柳家留下一兒半,這樣分開了,也免去了許多麻煩,你說是不是啊,妹妹?”
短短幾句話,容實在過于彩,阿纏與林歲恨不得再將脖子長一點。
這時,形容有些狼狽的青子略微整理了一下儀容,出聲道:“長姐,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喜歡胡攀扯別人。當初你便是如此搶了我的婚事,如今過得不舒坦了,又想著用我來遮嗎?
可惜我已經不是十八歲的年紀了,我與柳大哥青梅竹馬,多年未見在茶樓偶遇,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到了你口中反而了私通。
我們確實說過和離之事,卻不是因為我,真相難道你不該心知肚明嗎?你生不出孩子,又苛待家中被過繼來的孩子,柳大哥才忍無可忍,讓我給父親帶話的。”
看熱鬧的人原本聽了呂老板的話,都替不值。可是聽了那子的話,紛紛用異樣的目看向呂老板。
生不出孩子也就罷了,苛待過繼來的孩子未免太過惡毒了些。
阿纏與林歲也都在左右搖擺,還想看后續,卻被從外面回來的慧娘按了回去。
第134章 你簡直無可救藥
阿纏看向陳慧,陳慧與呂老板算得上是一見如故,關系很好。
“慧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阿纏站在門后,小聲問。
陳慧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我們聊天時很提及家事。”
“看起來,這位呂老板似乎有些理虧。”林歲在旁言道。
“之事,不是當事人,誰又能分辨得清究竟是誰欠了誰的。”
陳慧說完,見兩人都看,忍不住笑:“你們還小呢,以后就知道了。”
門雖然關了,外面看熱鬧的人卻越聚越多,這時呂老板前夫帶來的家丁開始趕人,見那些家丁兇神惡煞的,圍觀百姓便知道這怕是一位不好惹的,也不敢繼續逗留,三三兩兩的散了。
有些實在好奇的,便跑去了街對面,踮著腳往這邊瞧,雖然聽不到他們說什麼,好歹看個熱鬧。
周圍店鋪里出來的人也都識趣地回去了,雖然掩了店門,卻也都在往古董鋪子那邊看。
等無關之人都被趕走后,呂老板的妹妹再度開口:“我今日來,并非與長姐爭執這些過去之事,不過是母親心中掛念你,你卻久不曾歸家探,替傳個話,若是得空了回去看看。”
說罷,朝旁的男人微微頷首:“柳大哥,我先告辭了。”
沒給呂老板說話的機會,轉便走了。
呂老板看著的背影,嗤笑一聲,又看了那前夫一眼,轉回了鋪子,還關上了門。
快步走到柜臺后,抬手拿下了放在后面架子上的一個石頭制的杯子,還未有所作,卻見店門被推開了。
事都鬧到了這樣的地步,還以為柳相澤定然會拂袖而去,從此與老死不相往來,沒想到他竟然又回來了。
“柳大人還有話要吩咐?若是沒有,勞煩您讓讓,耽誤草民做生意了。”呂老板將杯子放回后的架子上,語氣冷淡。
柳相澤凝視片刻,出口道:“呂如卉,你以前并非無理取鬧之人,如今怎麼變這樣?如馨是你親妹妹,你造我與的關系來辱我們,若是傳出去,日后在京中如何見人?”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你們都能相約一起來我這里找不自在,還怕別人說?”呂老板面上滿是嘲諷,“還是我中了柳大人的痛,才讓你這樣迫不及待的為呂如馨抱不平。”
“呂如卉,那只是你的臆測,我與只是在路上巧遇,沒有約好,上次見面也是一樣。”
呂老板笑了一下:“你是在告訴我,你們心有靈犀?而我,恰好見證了你們的緣分?”
柳相澤怒道:“你簡直無可救藥!”
呂老板偏過頭,不再去看面前站著的人,聲音冷漠:“那也比被人當傻子好,說起來,柳大人可真是我見過最長的人了,和不喜歡的姐姐生活了十幾年,心中卻始終記掛著妹妹,早知你這麼深,我就不耽誤你們了。”
“我沒……”
“聽說柳大人從不說謊,你敢對天發誓,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呂如馨嗎?”呂老板厲聲道。
柳相澤沉默,當初他確實認為自己要娶的是呂家二兒,也曾滿懷期待。
“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他說,“我已經放下了。”
“放下?你所謂的放下,是時隔十幾年后,還能將家事事無巨細地說給聽?”
“是問了。”
“你便說了?”
柳相澤閉了閉眼:“這件事是我的錯,我那時候實在太生氣。安安因為你傷的不輕,卻連看都不肯看他一眼……”
他的話還沒說完,呂老板忽然打斷了他的話,語氣十分冷漠:“我為什麼要去看他?柳大人莫不是忘了,柳玉安是你兒子,不是我的。”
柳相澤覺得眼前的人簡直陌生得可怕,他不可置信道:“安安因為你摔斷了胳膊,你現在都不覺得自己有錯嗎?”
“我錯在不該在他摔下樓梯時要拉住他嗎?”
“可他說你推了他!”
“他說?”呂老板怒極反笑,“柳相澤,我與你親這些年,你不曾信我一句話,反倒是對一個過繼來的兒子百般信任,你的腦子都被狗吃了?”
“他不會撒謊。”
“所以你覺得我會?”呂老板劇烈息著,指著門口喊,“你給我滾出去!”
見對方不肯走,便將手邊到的瓷全都砸了過去,才終于將人趕走。
等人離開后,閂上店門,忽然全開始發抖。
強撐著走到柜臺后,從貨架上拿起之前把玩的石杯,此時那石杯中覆著淺淺一層,看也未看,直接仰頭將其中的喝了下去,然后扶著樓梯扶手,緩緩走向二樓。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這天下午,隔壁的古董鋪子一直沒有開門。
林歲在阿纏這里用過暮食,也沒能看到后續,一直到申時末才憾地坐著林家的馬車離開。
出門送林歲的時候,阿纏見陳慧在看隔壁的鋪子,便對說:“一直沒見到呂老板出來,要不要去看看?”
隔壁的鋪子沒有招收伙計,呂老板平時也不住在這里,冬日里天黑的早,往日的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關了店門回家去了。
“好。”陳慧上前去敲了敲門,等了一會兒,并沒有得到回應。
“如卉,你在嗎?”陳慧繼續敲門。
里面依舊沒有聲響。
“難道是心不好,還是不想理人?”阿纏猜測。
陳慧沒有回答,側耳靠近閉的店門,靜靜聽了一會兒。
阿纏見這樣,也悄聲走過去,跟著聽了一會兒,當然什麼都沒聽出來。
“怎麼了?”阿纏問。
陳慧略微有些遲疑:“有心跳聲,應該在里面,可若是在,以的格,不會裝作沒聽到。”
“不然我們還是進去看看吧。”阿纏提議,“呂老板看起來子不算好,可別出了什麼意外。”
陳慧聞言也不再猶豫,雙手抵在門板上,稍微一用力,里面的門閂就應聲而斷。
古董鋪子里漆黑一片,地上還有些碎瓷片,陳慧怕阿纏傷到,沒讓進來,自己則邁步走了進去。
循著細微的聲音走上二樓,在門口見到了倒在地上的呂如卉。
此時的呂如卉似乎是醒著的,睜著眼,卻好似并不能。
古董鋪子的二樓只有一張榻,陳慧將人抱到榻上,聽到樓下阿纏喊:“慧娘,找到人了嗎?”
“找到了,有些不對勁。”
“你稍等,我回去取蠟燭。”阿纏轉跑回店里取了燭臺,又回到了古董鋪子。
阿纏舉著燭臺走上來的時候,陳慧正守在榻旁,見來了,便道:“不能,但意識清晰,看起來不像是生病了。”
阿纏湊過去,見對方的眼睛還睜著,正在看們,便出聲問:“呂老板,能聽到我說話嗎?”
呂如卉眨了一下眼睛。
“需要我們去為你請大夫嗎?”
沒有眨眼。
以防會錯意,阿纏又問:“你知道自己的出了什麼問題嗎?”
眨眼。
看來呂老板對于自己的狀況很了解,阿纏與陳慧對視一眼。了呂老板的手,像是到了一塊寒冰。
提議道:“呂老板,店里太冷了,讓慧娘先帶你去我們家中可好?”
呂如卉眨了眨眼,這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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