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安王聽了皇帝這番話,心道皇帝這是因為壽宴被毀遷怒應安王府了。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微微發:“陛下,是臣的過錯。臣錯認了兒,才引出這樣的禍事,以至于驚擾了陛下,還陛下恕罪!”
應安王妃見狀也跪了下來,卻忍不住辯解道:“陛下,信安的所作所為,都與我們無關啊。”
“與你們無關,難道不是你們的兒?”
“可是、可是王爺與臣婦已經十幾年未見過了,就算惹了麻煩,也萬萬不能怪罪到王爺頭上啊。”
皇帝目深沉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忽然話鋒一轉:“應安王妃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看二人明顯松了口氣,他又道:“信安膽敢在朕的萬壽宴上放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是該嚴懲。應安王妃覺得,該如何懲治?”
應安王妃趕忙道:“全憑陛下做主,王爺與臣婦并無異議。”
“當真?”皇帝似乎不信,“信安這些年可是了不苦,你們忍心?”
應安王妃大義凜然道:“這是應得的懲罰,臣婦絕不會包庇。”
“應安王呢?”
應安王低下頭:“臣也無異議。”
倒是跪在后面的世子忍不住出聲,他面對皇帝時很是張:“陛下,臣妹……臣妹無狀,可是……”
他可是了半晌也沒說出一句有用的話來。
“應安王世子是有不同的意見,還是愿意代過?”皇帝問。
應安王世子閉上了。
皇帝眼中閃過失之:“既然你們都認同朕的話,那應該如何懲罰信安才好?”
見沒人敢開口,皇帝看向白休命:“白休命,你覺得呢?”
“子不教父母之過,信安縣主所作所為與王爺王妃不開干系,臣覺得,陛下該嚴懲他們才是。”
應安王猛地扭頭看向白休命,他怎麼都沒想到,這種時候,對方竟然會突然落井下石。
“白休命,我家王爺與你無冤無仇,你怎麼能口噴人!”
白休命毫無反應,仿佛沒聽到他們的指責。皇帝卻狠狠拍了下案,怒喝一聲:“放肆,你當這是什麼地方?”
應安王妃這才反應過來這是在皇帝面前,哆嗦了一下,跪了回去。
“朕倒是覺得,白休命的話很有道理。應安王與應安王妃教無方,在朕面前言辭無狀,毫無禮數,且不思悔改,實在不適合繼續留在京中,便去皇廟修養吧。”
聽到皇帝的話,應安王妃整個人癱坐在地。
皇廟,說的好聽是廟,說的不好聽,就是圈皇室宗親的地方。
但凡宗親犯了錯,輕的在府中自省,重的就被打發去皇廟反省。
和王爺做錯了什麼?
又不是他們故意認錯的兒,那冤孽專門挑了這一天來報復,惹怒了皇帝,卻連累他們一家人!
應安王妃心中想著,早知今日,信安還不如不回來呢。
若是沒人破韓小彤的份,他們一家現在還和和,事又怎麼會走到這個局面?
應安王比之王妃好不到哪里,他高聲道:“陛下,臣冤枉啊。”
“你哪里冤枉?”
“信安的所作所為,臣真的完全不知曉,臣甚至本沒有認出來。”
認不出兒這件事,最后反而被應安王當了證據。
可惜他看不懂皇帝的心思,不知道越是這樣說,就越是讓皇帝厭惡他。
皇帝卻完全不講道理,輕飄飄地回道:“剛才不是說了,子不教,父母之過。不管你們有沒有認出,現在人不見了,自然是你們代為罰。”
“至于你……”皇帝看著臉慘白的應安王世子,對于晚輩到底是留了面,“你便回去閉門思過一年,好生反省吧。”
應安王一家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被送出了宮,到最后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錯在了何。
或許他們會認為,他們是得罪了白休命,而皇帝只是聽信了白休命的讒言。
人走了之后,皇帝冷哼一聲:“一家子,蠢的蠢壞的壞,朕還真是沒有看走眼。”
“陛下息怒。”白休命勸道,“何必與他們一般見識。”
應安王一家理了,罪魁禍首卻還在。
白休命又問:“陛下,許則與韓小彤二人要如何置?”
皇帝略微思索了一下,說到:“許韓兩家人,抄家流放,至于這二人,混淆皇室脈,罪不容誅,既然證據確鑿,那就盡快死。”
白休命略微盤算了一下,馬上就是春節,正月不宜見,那便在春節前將二人理了。
他微微躬:“臣領命。”
該說的都說完了,見白休命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皇帝不有些奇怪:“你還有事?”
“臣的下屬昨夜審問韓小彤時,得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這個消息與晉侯夫人有關,臣一時不好決斷,所以特來稟告陛下。”
“又是晉侯?”皇帝挑起眉,“外面都傳你與晉侯一家有仇,到底是什麼仇,讓你天天盯著他們。”
白休命面上無奈:“陛下,這次真的是巧合。”
他對晉侯一家的死活并不在意,偏偏阿纏盯著他們不放。倒是沒想到,這次還真被說中了。
“好吧,那就說來聽聽。”
白休命正道:“韓小彤代,晉侯夫人薛氏的父親曾經與的父親曾為同一衙門的小吏,二人早就相識。”
“這麼巧?”皇帝對這個話題稍微產生了些興趣,“怎麼,薛氏與韓小彤還有勾結?”
“勾結算不上,但也算得上是知不報。上次晉侯因其嫁申家一事被調查,薛氏便找到了已經為信安縣主的韓小彤,希看在昔日分上,幫晉侯一把。”
“昔日分?早知韓小彤份?”
“臣也是如此懷疑,所以特地來請示陛下。”
皇帝瞪他一眼:“你連晉侯都敢抓,還怕他夫人?該怎麼做,難道還要朕教你?”
“陛下圣明。”
“哼,滾吧。”
白休命出宮后不久,明鏡司衛便再度圍了晉侯府。
晉侯才過了幾天好日子,聽聞白休命登門,臉都是鐵青的。
可他又不敢把人攔下來,只能不愿地迎出去。
“白大人今日來訪,不知有何要事?”
“本今日登門與晉侯無關,還請晉侯將侯夫人請出來。”
晉侯面上閃過一怒意:“白大人這是何意?”
白休命扯了下角:“看來侯爺不愿意配合,那就進去搜。”
他一聲令下,明鏡司衛一擁而上,便是侯府護衛也不敢阻攔。
不多時,薛氏便被押了出來。
薛氏面驚慌,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見到晉侯,語氣急促地問:“侯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何要抓妾?”
“白大人,你最好給本侯一個代,否則本侯定然要去陛下那里參你一本!”
白休命看向薛氏,說道:“韓小彤這個名字,侯夫人應該很悉吧?”
薛氏子一僵,但立刻否認道:“白大人在說誰?這個名字妾從未聽過。”
“是麼,但韓小彤可不是這麼說的。”
第132章 是信安!
即使已經被白休命破,薛氏依舊一口咬定并不知道這個人,自然也不肯跟明鏡司衛走。
抓著晉侯的袖,躲在他后,目越過晉侯看著被一群明鏡司衛簇擁著的白休命。
薛氏只覺得渾無力,為什麼,為什麼又是他?
這個人就像是噩夢一樣,不斷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將他們拖煉獄!他就不能放過他們嗎?
“白大人,你想抓人,起碼要拿出證據來。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說的話,都能夠當做證詞。”晉侯抓著薛氏冰涼的手,似在安。
“原來侯爺不知道。”白休命似笑非笑,“哦,本忘記了,這次的萬壽宴,侯爺并沒有被準許參加。”
晉侯的臉青一陣紅一陣:“那又如何?”
雖然經過調查,晉侯府與申家并無瓜葛,但陛下依舊厭棄了他,他被回明鏡司放回后,也并沒有復原職,自然沒資格參加萬壽宴。
“所以侯爺并不知道,當日搭救侯爺出明鏡司的許則與信安縣主事發了。”
晉侯愣住,下意識地轉頭去看薛氏。
他自然知曉,自己當日能夠離開明鏡司,是吏部侍郎許大人使了力氣。薛氏還曾告訴他,與信安縣主有些,才求了對方幫忙。
事發?這二人一貫低調,能出什麼樣的事?晉侯想不出來。
薛氏的手卻抖得越發厲害,從聽到韓小彤這個名字開始,就意識到出事了。
白休命看著瑟瑟發抖的薛氏:“韓小彤冒名頂替信安縣主十幾年,這麼巧,侯夫人竟然與假縣主自小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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