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皇帝又看向白休命,面出幾分無奈:“去查一下,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很想知道,這究竟是個意外,還是誰送給他的特別的壽禮。
最好與東平王和北荒王無關,否則……
等皇帝與皇后被軍護著離開永壽殿時,太子已經安排好了人手,送與此事無關的朝臣與其家中眷離開永壽殿,那些皇室宗親們則被排在了最后。
軍在殿守著,雖然有人心中不滿,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應安王一家還在到張,似乎想要尋找信安縣主的蹤跡,可惜他們注定要失了。
白休命此時就站在信安縣主的桌前。
他后是匆匆離去,不敢往這邊多看一眼的朝臣們,那些人離開后,殿杯盤狼藉,再無歡騰熱鬧氣氛。
而此時,信安縣主已經發現掉下來的東西是的臉,眼中滿是驚恐,雙手捂著臉,正瑟瑟發抖。
許則站在一邊,臉上滿是恐懼與驚訝,似乎對于這一幕難以接。
挨著他們坐的幾名朝臣與其家眷并未離開,而是被請到了一旁。方才尖的那位禮部侍郎的夫人被嚇得不輕,被宮扶著坐在一旁順氣。
盯著信安縣主那張慘不忍睹的臉看了好一會兒,白休命才終于開口,他神如常,語氣更是平靜:“信安縣主不如與本說說,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我是信安啊,白,白休命,是有人害我,一定是有人要害我,我才變這樣的!”信安縣主哭嚎著,的尖聲驚了應安王,不過他們才起,就被軍攔住了。
“許大人呢,有什麼想與本說的嗎?”白休命又看向許則。
許則看了眼信安縣主,信誓旦旦道:“在下,在下以為縣主定然是被人陷害。”
白休命似乎覺得兩人的反應很有趣,笑了一下:“很好,本就喜歡的人。既然你們誰都不想承認,那就先驗脈吧。”
第126章 我們信安最是孝順懂事……
聽他說要驗脈,信安縣主一僵,覺一寒意順著脊背躥了上來,心中慌,卻不敢開口。
一旁的許則面上一沉,質問道:“白大人這是何意?”
“本說的不夠清楚嗎?”
“王爺與王妃就在此,白大人可敢當著他們的面這般說?你不僅是在辱縣主,更是在辱他們!”
“驗個脈就算是辱?”
“難道不算?還是白大人以為王爺與王妃會認錯自己的兒。”
“許大人強詞奪理倒是很有一套。”白休命看著與他據理力爭的許則,開口道,“來人,將他的堵住。”
“你敢!你區區一個四品……”
許則話音未落,一旁的軍已經上前將他的堵了起來,他一個手無縛之力的文人,自然不是這些有修為在的軍對手,只掙扎了幾下便被按倒在地。
他跪趴在地上,上嶄新的袍沾上了方才不知誰灑落的酒水,很快被洇了一片。
見到這一幕,信安縣主的哭聲徹底消失了。
僵坐在那里,不自覺地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完了!
白休命看都沒看,對另外幾名軍吩咐道:“去將司天監監正請來,另外去明鏡司找封旸,讓他將蔣言帶進宮。”
他語氣頓了頓,繼續道:“聽聞許侍郎與信安縣主育有一,去許侍郎府中,將他們的兒帶進宮。讓人看好侍郎府,在本開口之前,不許放任何人進出。”
“是。”
三名軍不敢耽擱,轉便要離開永壽殿。
“不要!”見白休命竟然連兒都不放過,信安縣主此時已經顧不得用手捂著臉了,向前撲去,想要抓住對方袍角,卻被側躲過。
重重摔倒在地,口中依舊哀求不已:“不要,求求你放過寶兒,還小,什麼都不懂。”
這時,殿無關之人幾乎走了,嘈雜聲逐漸消失,的聲音便越發清晰。
被軍攔住的應安王聽到了寶兒二字,幾乎可以確定說話的就是自己兒。
他不顧軍阻攔就要往那邊去,應安王妃更是直接給了攔在面前的軍一掌,憤怒地罵道:“滾開!”
軍不敢傷了二人,只得了這番拳打腳踢才好容易將人攔下。
原本應安王世子也想上去幫父母,卻被世子夫人強拉住,這才沒讓事變得不可收拾。
世子夫人看向聲音那,也聽出了那是小姑子的聲音。
更確切的說,是小姑子傷了嗓子后的聲音。早先,剛嫁給世子的時候,小姑子的說話聲并不這樣,后來信安從州回來,說是了傷,嗓音也是那時才變的。
方才約聽人說怪,臉掉下來,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記得很久之前,世子私曾下與說,信安從州回來后,像是變了個人,口味變了不,子也變了,變得越發孝順懂事,也知道敬兄長,還讓與對方多多往來。
其實那時候也覺得小姑子的變化有些太大了,可府上無人覺得不妥,以前與信安并不,從未深思過。
可如今再想,只覺得脊背發涼。
信安縣主的哀求毫沒有讓白休命容,不多時,還未走出宮門的司天監監正就被請了回來。
監正見慣了大場面,近距離見到信安縣主的臉時也只是略微有些詫異,隨后便問白休命:“老夫回來有何事?”
“勞煩您替驗一下脈。”
監正眉頭一揚,往袖中了,很快便出一塊黑玉盤。
這玉盤與之前他用過的那白的玉盤相似,不過上面只有一個凹槽。他上前從信安縣主手上取了,將滴在凹槽中。
玉盤吸收了后,最里面的一格起了一層紅,隨后便滅了。
監正的表瞬間變得極為嚴肅,他對白休命道:“此人沒有皇室統。”
白休命點點頭,對這個結果并不意外。
他再次開口:“信安縣主現在可有話要與本說?”
信安縣主牙齒打,剛想開口,卻聽到一旁的許則發出急促的嗚嗚聲。
轉頭看過去,許則正死死盯著,到了邊的話,又被咽了回去。
白休命并未阻止兩人的眼神流,見不開口也不著急,讓人將監正請到一旁歇著,便在殿中繼續等待。
不過兩刻鐘,封旸帶著他指名要的蔣言來到了永壽殿。
兩人見到白休命后,恭敬上前行禮。
蔣言不等白休命開口,便主問:“大人有何吩咐?”
白休命抬了抬下,示意他看地上的信安縣主:“去看看的臉究竟是怎麼回事?”
蔣言蹲下,非但沒有被信安縣主那可怕的模樣驚到,反而饒有興致地湊上前去。
信安縣主反而被他的眼神驚住,不由想要往后,卻被左右的軍按住。
蔣言的手上信安縣主的臉,此時,的臉分了兩層,外面那層是的,原本應該合整張臉,如今卻不知為何了一圈。
那層小后,便出了后面紅的,那上面似長了一層,所以并沒有滲出。
蔣言從隨腰包中取出一把掌大的骨刀,他一手掐著信安縣主的臉,不讓,另一只手則迅速在那層的臉皮上割了一刀。
意外的是,他的刀竟然沒割。
隨后他又換了兩把刀,才終于割掉了一小塊。
蔣言無視了得像是殺豬一樣的信安縣主,拿著那一小塊皮翻來覆去的檢查,還在上面滴了幾種不明。
隨后,他又將掉下來的那張臉拿了起來,仔細檢查了一遍才放手。
一旁的軍看著他一邊著那張掉下來的臉一邊發出奇怪的笑聲,渾寒直豎,對明鏡司的敬畏又增添了幾分。
就這樣又過去了約一炷香的功夫,蔣言一臉興地起,對白休命道:“大人,屬下已經檢查完了。”
“說。”
“屬下認為這人臉上的皮,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委蛇皮。”
他們都未見過委蛇,但明鏡司的記載中有委蛇的存在。
見白休命點了下頭,蔣言又繼續道:“這人的臉上有削骨的痕跡,應當重塑過臉型。的整張臉皮被削掉后,上了委蛇皮,然后又上了新的臉皮。這委蛇很是神奇,能讓臉皮完合在臉上,若非撕掉臉皮,無人能夠察覺異樣。”
蔣言雖未親眼見過換臉,卻將整個過程都說中了。
“只有這些?”白休命似乎對這個答案還不夠滿意。
蔣言趕忙道:“屬下還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書中記載,委蛇是遠古神明,死后尸可萬年不腐,按常理來說,這張皮即使被割下來,也該一直維持著新鮮的狀態,可屬下卻發現,這皮似乎有了風干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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