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許多不知真相的百姓就喜歡供奉通靈木,認為它們是活著的,有靈。
通靈木是不是活著的阿纏不知道,但知道被火炮制過的通靈木,確實可以通靈。
書上寫著,巫族會用通靈木制作木偶,將自家孩子的頭發或指甲放其中,隨著帶著,他們可以通過觀察木偶的狀態來判斷出孩子的況。
同樣的,若是不小心傷到了通靈木,孩也會有所應。
書中說這種應是很微弱的,但那是對巫族而言。
阿纏聽過許多關于巫族的傳聞,據說他們強度甚至要強于妖族。若是這種傷害換到人的上,恐怕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阿纏倒也想用更厲害的一些詛咒手段,可惜只有兩片指甲,也只能做到這樣了。
陳慧見阿纏心中已有計較,便不再深究此事,為阿纏找來一個陶盆,阿纏將曬干的如發一樣的九葉蘿墊在陶盆底下,又放上通靈木,最后再蓋上一層九葉蘿。
然后在手上裹了一層厚厚的布,才去拿燧石。
陳慧想要幫忙,卻被阿纏阻止了。這燧石能燃火,對慧娘的傷害比大得多。
飛快用燧石將九葉蘿點燃,然后迅速將它們扔回了盒子里。
再看自己手上的那層布,已經發出了焦糊的味道。
九葉蘿屬,以火點燃后燃燒速度依舊非常緩慢,阿纏蹲了看了半個時辰,連一個角都沒燒完。
看樣子,等炮制完通靈木,至也是兩三日后的事了。
另一邊,白休命跟著明王府的護衛回了王府,才一走進正堂,就見到了在京中一貫低調的惠王。
惠王邊還站著個四十出頭的中年人,那人姿態恭敬地立在惠王后,直到白休命走進來,他才抬頭看了一眼。
“父王,惠王叔。”白休命與惠王見禮。
“自家人,不必多禮。”惠王笑呵呵地對白休命道。
“坐。”明王開口道。
白休命在明王下首坐下后,才開口問:“父王突然我回來,是有事吩咐?”
明王抬眼看向站在惠王后的中年男人,出聲道:“劉長史自己說吧。”
長史?
白休命眉梢一揚,看著那中年男人從惠王后走了出來。
那人恭敬地向明王行禮后,才轉向白休命:“西陵王府長史劉奇,拜見世子。”
白休命端著茶杯的手一頓,偏頭看向明王。
明王出個無奈的表,朝他做口型:皇上。
白休命轉過頭,將剛端起的茶杯放回去,發出咔嚓一聲響,茶水順著茶杯的隙滴滴答答流了出來。
“劉長史有何指教?”
劉奇道:“臣替王爺給世子傳話,王爺說,世子離家多年,也是時候回去接手西陵王府了。”
“還有呢?”
“王爺不久前為世子訂下一門親事。”
“哪家的?”
“西陵府申氏一族族長嫡,申映燭。”
明王見兒子神淡定地與西陵王府的長史一問一答,不由有些意外,他都做好準備拉架了,誰知這小子竟然沒把人當場拍死。
這兩日他得知西陵王府的人進京一直不太高興,怎麼今天跟變了個人似的?
“繼續說。”
劉奇低下頭,繼續道:“世子的未婚妻近日已隨著車隊來了上京,王爺希世子能與申姑娘多多接,回到西陵后便直接完婚。”
“你們要在上京呆多久?”
“若世子愿意回西陵,待到中秋之后,隊伍便會返程。”
“可以。”
劉奇神略微放松了幾分,心道這位久居上京的世子倒是好說話,之所以答應得這般痛快,怕是想要回西陵王府攬權吧?
明王雖然收他為養子,到底只是名義上的,明王府無論如何也不到他來繼承。
只可惜,他們西陵王府的人,只認二公子。
若不是這位世子占了嫡長子的份,又不顧王爺臉面,認了明王為父,世子之位怕是早就易主了。
在上京中不能如何,等這位世子回了西陵,一切可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等劉奇將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惠王才笑呵呵站起,朝明王拱拱手:“既然話已經帶到,那我就先回去了。”
“來人,快去送送惠王與劉長史。”明王開口,外面的兩名護衛立刻站出來,引二人離開明王府。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明王才看向自家兒子:“你方才去哪兒了,沒在明鏡司?”
“閑著無事,出去辦了個案子。”
“多大的案子,還能讓你親自去辦?”明王眼中帶著幾分好奇。
兒子這兩天不高興,明鏡司里還敢有人把案子塞過去?他怎麼不信呢?
白休命直接岔開了話題:“父王不如與我說說,這個長史是怎麼回事吧?”
明王眼中閃過一興味,看來這個案子有貓膩,回頭得派人問問。
“就那麼回事,這個長史進京之后直接拿著鎮守王爺的令牌去見了皇上,講了一通大義,說西陵王每況愈下,怕是要不行了,需要你回去接管王府。”明王攤攤手,“皇上還能如何,當然是答應了。”
白休命沉道:“突然派人來上京,讓我回去,都只是借口,他們恐怕是沖著妖璽來的。”
明王對妖璽提不起興趣,只道:“也不知道這妖璽到底能給他們帶來多好,一個個的,都這麼迫不及待。”
“待去了西陵,不就知道了。”
明王點頭,他本也是這個意思,不然也不會讓護衛白休命回府。
西陵王一直不太安分,陛下早就想要找個由頭對他手,但派其他人去西陵,怕是什麼都查不出來人就死了,白休命就不同了。
況且這小子忍了這麼多年,早就在等這個機會了。
“對了,陛下選好接管西陵邊軍的人了嗎?”白休命問。
“陛下這次瞧上了理國公世子。”明王忍不住搖頭,“不出意外的話,你們大概會一起離京。”
“張憬淮?”白休命眸一沉,“申家曾經送了一個半妖京,最后那半妖到了張憬淮邊,我以為陛下不會將西陵軍給他。”
“理國公可比宋國公明得多,他的兒子,不會因為一個半妖自尋死路。陛下便是不信他,也信理國公。”
理國公可與宋國公那種只能繼承祖業的廢不同,他的一軍功可是實打實的。
當初晉侯與他齊名,不過后來晉侯傷回了上京,從此低調下來,理國公卻是在戰場上拼殺了十幾年才回了京中。
白休命對此不發表意見,軍中之事,他并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不過張憬淮確實是個聰明人。
“西陵王倒還算是心,竟然為你找了個未婚妻。”明王笑道,“可惜家世不太行,不過若是你瞧上了人家,將來帶回京也無妨,咱們家沒那麼多規矩。”
白休命懶得和他繼續這個話題,他起:“父王與其關心我,不如給自己找個王妃吧,或者我替您尋一個?”
“逆子!”
“都是和父王學的。”白休命大步朝外走去,出門前背對著明王揮了揮手,“兒子去上值了。”
出了明王府,劉奇恭敬地送惠王上了馬車,等惠王的馬車離開了,他才上了后面停著的馬車,往住去了。
當初西陵王在京中也是有宅子的,不過十幾年前因為妖禍之事被陛下遷怒,賜下的宅子也被收回了,如今西陵的隊伍京,住的宅子還是現置辦的。
四進的宅子,距離皇宮略微遠了些,不過勝在清凈。
馬車將劉奇送回宅子后,他便下車直奔正廳。
此時正廳中坐著兩名年輕男子,還有一名容貌姣好的子。
劉奇走正廳后,對著坐在主位上一白長袍,氣質斐然的白奕辰躬行禮:“二公子,臣已經見過白休命了。”
白奕辰抬眼:“劉長史怎能直呼長兄名諱?”
劉奇面上越發恭謹:“臣知錯。”
“罷了,長兄可答應回西陵了?”
“世子答應了。”
白奕辰滿意點頭:“如此便好,這些年父王一直掛心長兄,待長兄回了西陵,父王也能安心了。”
說罷,白奕辰看向坐在他右下首的子,語氣溫和道:“映燭,長兄既然答應了這門親事,往后你要與長兄多親近,日后也能舉案齊眉。”
申映燭聽到白奕辰的話后,面上閃過一失落,但還是強笑道:“映燭明白。”
白奕辰滿意地點點頭,他自是知道申映燭對他的心思,不過他將來定然是要與京中的高門貴聯姻的。申家多年來以父王馬首是瞻,讓他們的嫡嫁給白休命,已經是恩賜。
這時一名護衛匆匆走進正廳,先給白奕辰行禮,然后才來到白奕辰左下首,那面蒼白有幾分病弱的年輕男子旁,低聲道:“霄公子,屬下派去找田婆子的人回來了,被明鏡司的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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