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婆子被嚇了一跳,猛地轉過頭,就見阿纏站在后不遠,饒有興致地盯著那座骨雕。
“姑娘在說什麼,老婆子怎麼聽不懂。”
田婆子想要否認,卻又聽阿纏道:“方才你回答的那些問題,有幾個說的是真話?”
“姑娘說笑了,老婆子怎敢欺瞞明鏡司的大人。”
“那可說不定。”阿纏漂亮的杏眼微微瞇起,“就比如,你真的不知道給我下咒的那個人是誰嗎?”
“當然不知道。”田婆子一口咬定。
阿纏嘖嘖一聲:“現在都還知道為了客人保,難怪你的生意這麼紅火,連薛氏都能找到你這里來。”
“姑娘說的是誰?”田婆子面疑。
阿纏角一揚:“婆婆看著是個聰明人,有膽有謀,只可惜做事不夠變通。你不會真以為,替人瞞下了這些事,你就能安然無恙吧?”
田婆子轉過頭,似乎不想再理會阿纏。
“婆婆知道方才審問你的人是誰嗎?”
阿纏沒有等回答,便告訴了答案:“他是明鏡司鎮使,上京的詭怪案件都歸他管,原本這個案子不該由他來理的。”
田婆子雖然沒有轉過頭,卻豎起了耳朵。也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栽在明鏡司手里。
阿纏在后輕笑:“你猜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田婆子終于沒忍住,問道:“為什麼?”
“因為我去找他,告訴他有人要害我。”阿纏擺弄著纖細白皙的手指,“讓我算一算,從我去找他到明鏡司抓到你,前后不超過兩個時辰,是不是很快?”
田婆子的心一下子沉了下來,看向阿纏的目滿是忌憚。
“你擔心得罪他們,不擔心得罪我這個苦主嗎?”阿纏微微傾,湊到邊輕聲說,“就算是死,也有許多種死法。有人一刀斃命,死前毫無痛苦,有的人……你大概不知道明鏡司的鎮獄是什麼模樣吧?那里的刑罰千奇百怪,只要我和他說上一句,婆婆你怕是要在里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想要什麼?”終于,田婆子開口了。就如阿纏說的那樣,確實是個聰明人。
“詛咒別人,總是要留下一些介的,我猜你這麼明的一個人,應該會留下一些后手以防你的客人殺你滅口吧?”
“姑娘對詛咒倒是很通。”
“只是略知一二罷了。”阿纏并沒有說謊,確實不是很懂詛咒,但也勉強知道一兩種詛咒別人的手段。
田婆子猶豫半晌,終于道:“的指甲在我這里,還有幾個沒用上,你可以拿走。”
說著,另一只手在供桌下索起來,然后從中出了兩片指甲,指甲上還帶著灰。
阿纏開始有些佩服田婆子了,最高明的藏東西方法,就是將東西隨意放起來,連那些明鏡司衛都沒注意到。
拿出帕子,將兩片指甲放在帕子里收好,才對田婆子道:“婆婆應該不會用別人的指甲騙我吧?”
“不敢。”都已經落到這個境地了,想來也沒幾日可活,只想點罪。
眼前這子,連都看走了眼。
一副天真無害的模樣,實則蛇蝎心腸,說不得人馬的死也與有關,與其得罪,還不如將那薛夫人賣了。
若不是因為那薛夫人,又怎麼會招惹上這次的禍端?
田婆子不敢遷怒阿纏,便只能將一切都怪罪到薛氏上。卻忘記了,當初引薛氏過來,也不過是另有所圖。
很快,田婆子滴在骨雕上的不再被吸收,收回手,恭恭敬敬地給骨雕敬香,隨后三拜九叩,又對著骨雕叨念起來。
叨念之后,香爐中的香突然迅速燃燒,一若有似無的煙氣繞著阿纏轉了一圈,隨后覺到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離開,不過那種覺很模糊。
田婆子盯著燃燒的線香,見香不再快速燃燒,才對阿纏道:“蛟龍王已經將你上的詛咒解除了。”
“多謝婆婆了。”詛咒解除,阿纏轉往門口走去,打開門,見白休命正負手站在院中。
見阿纏終于出來了,封旸招招手,立即有四名明鏡司衛沖進屋子里將田婆子制住。
阿纏來到白休命邊,甜甜地了他一聲:“白大人。”
“還有事?”
“為了謝白大人的救命之恩,我告訴你一個如何?”阿纏覺得自己不能總占人家便宜,得適當回報一二,以后開口的時候才能更理直氣壯。
“說來聽聽?”
“那老太婆方才對你說的,沒有一句是真的,我懷疑本就是那個申家的人。”
白休命似乎有些意外,挑起眉問:“你從哪兒看出來的?”
“五千兩的蛟龍雕像,一般人怕是買不起,看起來不像是有錢人。就算買得起,那般神異的蛟龍像,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賣給。”
“嗯,有道理,還有嗎?”
阿纏見白休命臉上沒有毫詫異,當即猜到這人怕是早就知道那老婆子滿謊話了。
哼哼兩聲:“還有,做了這麼多壞事,你可千萬不能放過。”
這老太婆害做了三天噩夢,還想安穩度日?做夢!
白休命角勾起:“還記仇。”
第80章 王爺不久前為世子訂下一……
阿纏理直氣壯地反駁:“大人可不能憑空污人清白,我這明明嫉惡如仇。”
說話的時候,田婆子已經被押了出來,屋子里養人馬的水缸連帶著里面已經死掉的人馬,還有那座蛟龍雕像也都被明鏡司衛一起拿了出來。
田婆子在經過兩人邊的時候轉頭看了好幾眼,似乎在確認阿纏與白休命的關系。
見兩人站得極近,明顯關系匪淺,這才移開了目。
“看什麼看,快點走。”一旁的明鏡司衛察覺到一直往白休命那邊看,覺得心懷不軌,不由面兇,狠狠推了一把。
田婆子踉蹌著走出了院子,看那枯槁的模樣,倒顯得有幾分可憐。大概還不知道,自己即將遭遇什麼。
阿纏轉過頭,見明鏡司衛已經搜完了房子,要離開了,又問:“大人,如果從口中問出了買兇殺人者的真實份,能將對方定罪嗎?”
“看況,只憑口供還不夠,需要切實的證據。”
這種案子,證據尤其難以搜集,除非是被抓到現行,否則那些人也不會花大價錢來找田婆子殺人了。
那可真是巧了,手里的指甲片,勉強也能算得上證據,若是真想查,以明鏡司的手段未必不能查出來。
但這個結果,可不是阿纏想要的。
“那真是可惜了,看來要殺我的人,這次能逃過一劫了。”阿纏幽幽嘆息,面上帶著幾分失。
白休命轉頭看向阿纏,目意味不明:“是嗎?”
阿纏迎上他深邃的黑眸,目澄澈干凈:“是啊。”
詛咒解除了,田婆子也已經伏法,主要目的也已經達,阿纏便打算打道回府了。
和白休命一起走出小院,守在門口的明鏡司衛將門關好,然后上封條。
昌平坊和明鏡司不是一個方向,正想著要不要哄白休命“順路”將送回鋪子的時候,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他們面前。
“公子。”那人姿態恭敬地朝白休命行禮。
“有事?”
“王爺請您回府一趟。”
“知道了。”
看來今天是注定沒辦法“順路”了,阿纏見狀只得小聲對旁的男人道:“大人,那我就先走了?”
“去吧。”
阿纏離開開明坊后并沒有直接回家,又去了一趟西市。從西市的獵鋪里買了一截新鮮的通靈木,兩塊自九山上采集的燧石,還有生自潭中的九葉蘿。
阿纏已經不是第一次和獵鋪打道了,每次買的東西都有些古怪,鋪子里的掌柜都很懂規矩,從不多問。
不過取燧石的時候還是多言提醒了一句:“姑娘使用燧石的時候務必小心,這燧石燃的是火,一經點燃,不容易熄滅。”
“知道了,多謝掌柜提醒。”阿纏接過用玉匣子裝著的燧石,心想自己二百兩銀子買了兩塊石頭,其中八銀子都花在了這個盒子上了。
阿纏抱著價值五百兩銀子的材料回到家,鋪子已經重新開門了。
見阿纏回來,陳慧從柜臺后繞了出來,順手幫將手中買來的東西放到柜臺上,才出聲詢問:“如何了?”
“人抓到了,詛咒也解了。”
“問出是誰指使的嗎?”
阿纏搖搖頭:“還沒開始審訊,不過就算問出來了,薛氏也有的是辦法推。”
陳慧眼中閃過一抹兇:“難道就這樣放過?”
“誰說要放過。”阿纏慢條斯理地將包裹拆開,從里面拿出手臂細的一截通靈木。
這木頭外皮焦黃,里卻有許多管一樣的細,若是砍上一刀還會流出紅的,就像流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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