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舉人,你敲響登聞鼓所為何事?”
唐鳴高聲道:“學生要狀告宋國公府世子宋熙謀害學生同窗宋煜。”
皇帝聽后沒有說話,只是了眉心,朝太監總管擺了下手指。
立在下階的太監總管當即會意,開口道:“唐舉人,若是最終查出你誣告,按律要五十大板,你可想好了?”
“學生愿意為自己說的話負責。”唐鳴語氣鏗鏘。
唐鳴聲音落下,皇帝終于開口詢問道:“宋煜是何人?他與宋國公府又是何關系,宋熙為何要謀害他?”
唐鳴看了眼旁的雷同,雷同出聲道:“陛下,宋煜乃是宋國公嫡子。”
朝堂上頓時嘶聲一片,還真弄了個嫡子出來,這下有意思了。
宋國公臉鐵青,連基本禮儀都維持不住,出聲罵到:“你放屁,是不是鎮北侯指使你抹黑我宋國公府?”
“肅靜。”大太監再次出聲。
宋國公稍微冷靜了一些,立刻出聲為自己申辯:“陛下,眾人皆知鎮北侯不滿我兒接掌西陵軍,他一定是故意找了這些人做偽證,熙兒就是我的嫡子無疑。”
皇帝看都沒看宋國公一眼,只問雷同:“你可有證據?”
“臣找到了宋煜的尸骨,陛下可以即刻讓人驗證尸骨與宋國公是否有緣關系。”
宋國公臉微變,依舊不信雷同的話:“人都已經死了,誰知道現在驗脈準不準,說不定你們在尸骨上做過手腳,隨便找了個人就說是我兒子。”
雷同高聲道:“盛放宋煜尸骨的棺材就在宮門外,臣并未做任何手腳,若陛下不信,可以請司天監來驗。”
朝堂上安靜了片刻,皇帝終于開口:“將尸骨抬進來。”
不多時,四名衛抬著一個嶄新的棺材出現在殿上,這棺材明顯是新換的,落棺之后,周圍的朝臣紛紛探頭去看,里面擺著一白骨。
大理寺卿手扶著棺材探頭仔細看了好一會兒,看罷才出聲道:“陛下,此人頸骨碎裂,非后天造,想來生前是被人斷脖頸而死。”
這時唐鳴一臉哀痛道:“陛下,宋煜死后,他養母家的親戚對外宣稱他死于急癥,匆忙將他下葬,學生并未看見他的尸首。直至得知了宋煜的真實份,學生才懷疑起他的死因,后學生與雷同將他的尸骨挖出方才確認,他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司天監監正何在?”
在皇帝開口的瞬間,宋國公的輕晃了一下。
“臣在。”監正從人群后站出來。
“驗證此尸骨與宋國公之間的親緣關系。”
“是。”
監正走到宋國公旁,見他臉難看,笑瞇瞇地開口:“宋國公不必擔憂,我們司天監驗證脈從不出錯,即便人死了,也能找出他的親生父母,還請宋國公給我一滴。”
宋國公雙手握拳,在眾朝臣看熱鬧的目下,著頭皮道:“陛下,此事實在荒謬可笑……”
皇帝冷淡的目掃過去,只吐出三個字:“給他。”
監正見宋國公依舊不,只好自己手。
他的手指在宋國公手上虛虛一劃,宋國公手背上便多出一道口,隨后一團珠便浮在監正掌心。
隨后監正又將手指點在棺中白骨額心,那白骨上散發出淡淡紅,片刻后,一滴略小一些的暗黑的珠也浮了起來。
監正從懷中拿出一個上面刻了一層層圓圈的白玉盤,分別將兩滴珠滴玉盤中的兩個凹槽中,隨后眾朝臣就見玉盤上的圓圈一個接一個亮了起來,直至最后一個也亮了起來。
見眾人好奇,監正開口解釋道:“此親緣盤分十格,若是無緣關系,只會亮起第一格。若是三代之外遠親,從脈遠近可分為六格,剩余三格便是驗證三代之的親關系,只有親生兄弟,父子,母子才能點亮最后一格。”
監正這番話說完,眾朝臣看向宋國公的目都帶著古怪。
敢他還真有一個兒子流落在外,還被害死了,豈不是都與那話本對上了?
“宋國公,你可有什麼話想告訴朕的?”
宋國公腦子一昏,開口道:“陛下,他確實是臣的子嗣,不過只是一個私生子而已,本不是什麼嫡子。”
朝堂上安靜了瞬間,隨后監正語氣略有些無奈道:“驗證此尸骨是否為宋國公的嫡子很容易,只需提取先夫人的脈即可,即便先夫人亡故時日略久,下也是能做到的。”
這時,旁邊有朝臣開口:“何必那麼麻煩,不如宋國公將世子回來,驗一驗世子與宋國公繼夫人的緣關系,說不定會是一個驚喜呢。”
其實朝中眾臣也都看出來了,宋國公此番表現,就是不想讓世子宋熙的份被搖。
畢竟,一個兒子已經死了,另一個卻掌管著西陵兵權,任誰也知道該如何選擇。
果然,宋國公立刻又道:“陛下,就算他真的是臣未曾謀面的親子,也不能證明他的死和臣的兒子有關。”
這時雷同卻開口道:“陛下,臣有證人能證明宋煜之死與宋國公府有關。”
“什麼證據?”
“宋煜養母家的親戚曾經人脅迫,被為宋煜收尸,且不允許任何人前來吊唁。臣已尋到那脅迫的一家人,也將他們帶來上京,他們愿意作證。
而且……據他們所說,宋國公府的人不是第一次找他們了,多年前他們就曾收過宋國公府的人送去的銀子,故意害宋煜出事,讓他不能參加科舉。”
“原來是你們做的好事。”此事唐鳴似乎并不知,他聽到雷同的話后,臉上憤怒難掩,瞪著宋國公的目像是冒了火。
“我就說宋兄這些年為何如此倒霉,每次參加科舉,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意外,原來是你做的!你也堪為人父?若不是你,宋兄怕是早就考上舉人了,如何能夠蹉跎至死!”
宋國公避開唐鳴的目,說道:“陛下,這些都是他們的一面之詞,那所謂的證人也可能早就被人買通,不足為信。而且臣此前本不知道宋煜的存在,怎麼會派人去做這些事?”
“臣也沒說是宋國公做的,畢竟當初換了宋國公府嫡子的人,至今也沒被人發現,說不定就是那人指使的,宋國公與其懷疑下,不如好好調查一下府中人。”
說罷雷同又道,“陛下,臣還曾調查過,宋國公繼夫人的弟弟在兩年前確實去過濟州,還曾見過宋煜,他回京不久,宋煜便被人害死了。若說宋煜之死與宋國公府無關,怕是無人敢信吧。”
“所以那本復仇記中的所有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有員小聲道。
“說起來,那寶木先生究竟是何許人,竟然知道宋煜死前的每一個細節?若不是親眼見到尸骨,我還以為宋煜沒死,親自寫了這本書為自己討公道呢。”
底下朝臣頭接耳議論紛紛,原本他們也沒空看什麼話本,但誰讓宋國公之前鬧得厲害,那天下朝之后,他們就都去讀了一下所謂的復仇記,現在朝中半數以上的大臣都看過了。
這時兵部尚書齊海站出來道:“陛下,此事雖是宋國公的家事,卻也關系到一條人命。即使不能證明宋煜之死與宋國公府世子有關,但他確實有最大的嫌疑,臣請陛下即刻將宋熙調回上京,接調查。”
后面又接連站出幾人道:“臣附議。”
最后,連右都史也站了出來:“陛下,宋國公嫡子被人謀殺,且嫡子與庶子份調換多年,此事影響極其惡劣,必須徹查。世子宋熙份有異,不堪為將,還請陛下即刻下旨撤去他的職。”
就在皇帝要下旨的時候,衛軍統領突然走進殿,向皇帝稟報道:“陛下,先代宋國公副將宋承良在宮門外求見陛下。”
皇帝顯然是知道這個人的,他微微蹙起眉,問道:“他來做什麼?”
“宋承良只說與宋國公嫡子有關,多的不肯說。”
“將他帶上殿。”
不多時,衛軍統領將一名脊背直,看起來六十多歲卻雙目泛著的老者帶上殿。
那人走到宋國公旁,然后雙膝跪地:“臣宋承良拜見陛下,臣有罪,請陛下懲罰。”
“宋承良,你有什麼罪,說來聽聽?”皇帝問。
宋承良看了眼一旁面難看的宋國公,垂下頭道:“臣多年前私自調換了國公爺的嫡子與庶子,并將國公爺嫡子送出府去。
后來世子在巧合下得知自己真實份,想要將國公爺的嫡子找回時,臣又派人將對方殺害,以求斬草除!”
宋承良一句話,便將所有罪責都攬到了自己上。
“宋副將,先代宋國公對你不薄,你有什麼理由調換他的嫡孫?聽說這些年宋熙一直由你教導,你該不會是來替宋熙頂罪的吧?”兵部尚書齊海瞇起眼,語氣不善。
宋承良看都不看對方一眼:“臣的話句句屬實,不敢欺瞞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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