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白休命問。
“不難,我只是覺得,這個答案白大人大概不會相信。”阿纏語氣低落,“去吊唁姨母的那一天,我就見到了那位蘇夫人。第二日姨母出殯,一大早,姨父全家找了人來做法事,說姨母化為厲鬼,會危及家人,要將封在棺中,待怨氣消散,百年之后再放出來。”
飛快看了眼白休命,他面無表,本看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相信的話。
“大人,那是我親姨母,是我淪落至此之后,唯一一個給過我銀子的人。我沒辦法阻止姨父,也無法替我姨母尋一個公道,就只能讓自己心安。”
“為求一個心安,差點病死,也在你計劃之?”
阿纏有些惱,的嗓子還沒有完全恢復,說多了話聲音會帶著一沙啞:“那是意外,我白日里有好好補覺,誰知道會突然病倒。”
隨后嗓音微揚,心似乎也恢復了:“還要多虧大人,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白休命看著眉目生的阿纏,卻想到了昨夜黃太醫對他說的話。
即便養著,也只有二三十年可活。
“大人?”見他半晌沒有反應,阿纏有些奇怪。
“你做的香應該還有吧?”白休命將注意力收回,開口道。
“還有幾十,都放在我的臥房里,如果大人想要查看,可以取走。”阿纏表現得十分配合,“祭祀的過程也很簡單,我可以全部告訴大人。”
阿纏毫無保留地將祭祀的過程說了一遍,甚至還將制香的步驟也告訴了白休命,連屋子角落里的那塊柳木樁都說了。
白休命沒再問什麼,從阿纏手中取走了剩下的引魂香,便起離開了。
阿纏站在門口,目送他的背影沒在黑暗中,同時心里也有些奇怪,今天的白休命真是格外的好說話,還以為要和他糾纏許久。
打發走了白休命,決定一會兒燒點熱水子,等關上門突然發現門閂竟然不翼而飛了。
……除了昨晚不知道怎麼進家的白休命,好像也沒人會對的門閂做什麼了。
阿纏氣呼呼地在家里翻了好一會兒,總算找到一塊短一些的長條木塊,暫時能充當門閂用。
白休命從阿纏手中拿到線香后并沒有回明鏡司,而是去了司天監。
監正此刻還在司天監,聽說明鏡司鎮使白休命求見,不有些詫異,親自迎了出去。
白休命見到監正后上前見禮,問候的語氣卻很隨意:“監正大人別來無恙?”
監正與明王好,時常去明王府,自白休命十幾年前被明王帶回明王府后,他們就經常見面,直到白休命被派去幽州。
“無事不登三寶殿,你小子有什麼事?”監正帶他進自己平日休息的房間,隨口問。
白休命與監正坐下后,將手中的盒子打開。
監正往里面看了眼,見是一堆線香,還是手藝不太好的人制作的香,頓時興致缺缺。
“這是誰做的香,手藝這麼差?”
白休命突然有些好笑,如果被季嬋聽到了這話,大概會很生氣。
“是我收繳來的,想請監正大人幫我看看,這香有什麼問題?”
聽到他的話,監正從木匣中挑起一香,先是拿到鼻子下認真聞了聞,然后又掐了一段在指尖碾末,放口中嘗了一下。
“嗯,氣很重,材料也沒什麼特別,這是誰想出來的?”他問白休命。
白休命沒回答,對這位思維跳的長輩很是無奈:“您就直說,這東西有什麼用?”
“沒用,如果一下子燒個百十,氣聚集,倒是可能引來一些低級鬼魂。”
“沒用?”這個答案讓白休命很是意外,他隨即將探子記錄的阿纏的祭祀過程又說了一遍,“有這個儀式配合,也沒用嗎?”
“這儀式是用來做什麼的?”
“送歸亡人。”
“嚯,口氣可不小。”監正笑道,“如果點香就能隨便把亡人送下幽冥,那些和尚和道士也就不用費力超度了。”
“所以真的沒用?”
監正喝了口茶漱了漱口:“至在我的記憶中,沒有這麼兒戲的儀式。你可以找人試一下,反正這個儀式也簡單,抓個厲鬼回來,寫上它的生辰八字,再燒七天香,看看有什麼效果。”
他不說白休命也打算嘗試一下,不過匣子中的線香不夠,還需要找人制香。
“聽說監正大人也會制香?”
監正點了點白休命,就知道這小子找他準沒好事。
監正按照白休命說的步驟,一步一步制出了百來線香,檢驗后,和從阿纏手中拿來的香一模一樣。
七天之后,儀式結束,什麼都沒發生。
那只被關起來的厲鬼既沒有被燒香的人召喚過去,也沒有被送走。
監正的好奇心也重,最后一天特地過來看了一眼,結果果然如他預料。
“死心了吧,早就告訴過你沒用了。儀式哪有簡單的,我們司天監敬告天地都要花費一年的時間來準備。”監正站在白休命邊說起了風涼話。
白休命并不失,這個結果早在預料之中。
但是,他的潛意識對于這個儀式依舊抱有懷疑。
“我以前聽人說,在沒有香的年代,古人用香木就能祭祀天地?”
“你知道的還不。”監正也樂意為他解,便道,“確實是有這麼一種說法,但是所謂的古人并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什麼人,你應該聽說過上古傳說巫妖大戰吧。”
“和我們說的有什麼關系?”
“能隨便祭祀天地,還會得天地饋贈的古人,統稱巫。”
“巫?巫族?”
“對,他們不承認自己是人族,認為他們的先祖是與妖族齊名的上古巫族。這些巫族敬畏天地自然,他們有一套屬于自己的祭祀方式,簡單有效,但我們用不了。”
“為什麼?”白休命興趣地問。
“前面幾任監正研究過,巫族的魂魄帶有特殊的力量,他們稱之為先祖之力,只要擁有巫族脈,就能在祭祀中借用先祖的力量,所以儀式就沒那麼重要了。”
“聽起來似乎很厲害,不過我以前為什麼沒聽說過?”
監正嘆了口氣:“最后一支巫族在兩百年前已經被滅絕了,你才幾歲,當然沒聽過了。”
“誰做的?”
“妖族做的。那時候妖族勢大,一度建立了妖國與我大夏平分天下,那位妖皇對巫族有很強的敵意,他派出一支軍隊去曠野之地滅絕了所有巫族。”
“一個都沒留下?”白休命有些意外。
監正憾道:“一個都沒留下,他們用了妖族圣,通過脈尋人,找到一個殺一個。當時的圣人也派人尋過巫族,一無所獲。”
監正的話算是徹底掐斷了白休命的懷疑。
或許那只狐妖是從哪里聽來或者看來的祭祀儀式,也可能這個儀式真的和巫族有關,但無論是妖還是人,都用不了。
可能真如季嬋所說,做這一切,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
轉眼十幾日過去了,阿纏最近在家中做起了香丸。調配了三種味道的香丸,用的是最尋常的方子和最便宜的香料。
將之前從西市買來的玉取了量放在制做香丸的香料中,等香丸制,驅逐蛇蟲鼠蟻的效果果然很好。
放一枚香丸在灶房里,這十幾日都見不到一只老鼠。
阿纏準備開一間香鋪,正好可以用香丸來打開市場。雖然手頭還有些金飾,一些銀子,但也不能只出不進,嫁妝的事遙遙無期,總要有個進項。
前幾日,聽隔壁的徐老板說書鋪鬧老鼠,他聘了只黑白的小貓回來,結果貓的破壞力不比老鼠低,徐老板的書被撓壞了兩本,他又氣得滿地抓貓。
阿纏聽說后送了徐老板一粒香丸,只用了兩日,徐老板就覺出了香丸的好,今日特地找說要再買兩粒香丸。
香丸的用料并不貴,算了下本,一粒香丸要價二十文,對普通人來說有些小貴但負擔得起,畢竟這香丸的主要作用是驅蛇蟲鼠蟻且效果極佳,總會有人愿意買的。
徐老板痛快地給了四十文錢,從阿纏手中拿走了兩粒香丸。
這還是阿纏第一次自己賺到錢,正數著錢,就見白休命穿著一月白常服朝這邊走來。
“白大人,許久不見。”阿纏剛賺了錢心好,笑地和白休命打招呼。
白休命朝微微頷首,來到面前,將手中木匣遞了過去。阿纏接過木匣后打開一看,發現自己原本的幾十引魂香不但沒,竟然還多了。
看了眼白休命,心想,這人果然疑心重,這麼久才來找,八是將儀式試了一遍。
不過,既然敢將儀式的每一個細節都告訴他,自然有把握他什麼都查不出來。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03_b/bjZqZ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楚婈喜歡傅珩,是她一個人的小秘密。 她是洬江府尹之女,他是權勢滔天的攝政王。 她嫁不了他,所以,這是她的秘密。 有一天,楚婈救了一個男人,長得很像攝政王。 她波瀾不驚的心,動了。 嫁不了攝政王,嫁一個長得與他差不多的人,也是極好的。 是以,在男人醒來後問她需要什麼回報時,她說:“以身相許。” 男人盯著楚婈看了許久後,點頭同意
原主唐夢是相爺府中最不受待見的庶女,即便是嫁了個王爺也難逃守活寡的生活,這一輩子唐夢註定是個被隨意捨棄的棋子,哪有人會在意她的生死冷暖。 可這幅身體里忽然注入了一個新的靈魂……一切怎麼大變樣了?相爺求女? 王爺追妻?就連陰狠的大娘都......乖乖跪了?這事兒有貓膩!
宋胭與魏家五郎兩情相悅,門當戶對,在長輩期許下訂下婚約。 那明朗的少年是她夢里的情郎。 然而,婚期將近,突逢巨變,宋胭仍是嫁往魏家,卻不是她的五郎,而是魏家家主、五郎的嫡兄魏祁。 其人身居高位,冷肅持重,足足比她大了一輪,早年喪妻后遲遲未再娶。 新婚,她強撐著麻木的自己,接受自己的命運。 他看著她,溫和道:“此樁意外,是五弟之過、魏家之過,委屈了你。你放心,我平日少在后院,亦不會管束你,你不必懼怕。” 宋胭心中稍安,想著,她失去了愛情,或許,還能和丈夫相敬如賓。 后來,她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這人并不溫和,也不大度,最愛干的事就是管她和拈酸吃醋,連她朝五郎家孩子笑了笑都要生悶氣!
盛瑤生得乖巧,性子單純。 家中擔心她嫁到複雜人家遭欺負,專門爲她挑選了一樁平淡安穩的婚事。 聽說,對方是個踏實能幹的老實人。 家中雖不富裕,但勝在是個讀書人。 身子雖有隱疾,但正好盛瑤本就不適有孕。 鄉村人家,能尋一踏踏實實過日子的人,比什麼都重要。 於是,盛瑤聽話地背上包袱,前去未婚夫婿家與之完婚。 豈知,媒婆給的地址人去樓空。 盛瑤四處打聽,纔好不容易找着人。 剛一進門,她的未婚夫就跟大爺似的靠在躺椅上,連眼睛都沒擡一下,頤指氣使道:“來了?幹活吧,先把院子掃了。” * 盛瑤覺得媒婆介紹的未婚夫和她相處下來的未婚夫有很大出入。 媒婆說,她的未婚夫相貌平平,不必擔心他招蜂引蝶。 但未婚夫分明貌若潘安,俊美無比。 她都住進來了,周圍那些村婦還不知收斂,三天兩頭來獻殷勤。 媒婆說,她的未婚夫性子溫柔體貼成熟穩重,一看就是會照顧人的。 但未婚夫做飯燒了廚房,洗碗碎了一地瓷片。 連讓他晾個衣服,他都能不小心用木叉把褲衩戳出洞來。 最重要的是! 媒婆說,他身患有疾。 可是他明明,身體很好啊…… * 厲崢在一次朝堂之上和不對付的大臣激情對罵後。 被皇帝下放到了柳陽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任職一年。 厲崢棄了縣令哆哆嗦嗦奉上的大宅,轉頭找了個林間小宅住着,順便讓人買了個丫鬟來打理屋宅。 小丫鬟年紀不大,脾性不小。 要不是他堂堂高門子弟的教養不允許他把朝堂上那套用在小女子身上,他現在能在河邊手忙腳亂地搓褲衩嗎! 不止如此。 小丫鬟看着單純,實則心思不少。 吃飯,盯着他看。 出行,摸他的手。 看她勤勞,給了她幾天好臉色。 她居然膽大包天提出要和他同床共枕! 見過得寸進尺的,沒見過她這麼得寸進尺的! 彼時的厲崢何曾想過。 真相大白之後,他會氣急敗壞地把逃跑的小丫鬟抓回來。 親暱吻在她耳邊,卻惡劣地逼迫她:“讓他滾,告訴門外那個小白臉,你早就心有所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