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是封旸驚到了薛大人?”
薛明堂額前冒出冷汗,他敢與封旸對上,卻不敢對這位鎮使不敬,并非因為白休命的份地位,而是因為對方的修為足以碾他。
“是下的錯。”
“既然錯了,薛大人就暫且留在這里反省。”
白休命說完,朝著書房走去。
這時候,刑部的仵作已經驗完尸了,發現走進來的竟然是明鏡司的人,不由面帶詫異。
封旸上前詢問:“驗出什麼了?”
那仵作立刻將查驗結果說了出來:“啟稟大人,這二人死于活剮之刑,奇怪的是下手之人每一刀的角度與力度都是相同的,即便是最厲害的劊子手也做不到這一點。”
“大人?”封旸轉頭看向白休命。
白休命問:“死的那個人是誰?”
“是趙銘的外室,最近趙銘過繼的兒子,就是他與這名外室的私生子。”
“知人有多?”
“應該還有趙銘的爹娘,他們也死了。”
白休命沉了一下:“派人去找林氏的墳,挖墳開棺……拘魂。”
“是。”封旸立刻派人出去。
“還有……看住季嬋,待案子查完,本要見。”
第23章 是我
明鏡司接手趙家的兇案之后,很快便查出了結果。
趙家一夜之間共死了四個人,其中趙銘的爹娘在自己臥房中被砸碎手腳,掙扎了一夜,活生生疼死了,趙銘和他的外室蘇姚則是在書房室被活剮。
趙文奇的守夜丫鬟說,他曾經在半夜離開房間。兩個兇案現場,也都發現了他的腳印。
趙銘爹娘房間的木凳上,有的掌印,與趙文奇的手掌大小相同。而書房室也找到了同樣有掌印的匕首。
趙文奇被帶到白休命面前,幾歲大的孩子在親眼看見爹娘慘不忍睹的尸后,整個人變得呆呆傻傻,不復早先的伶俐。
他臉上的刀口也一直沒人理,想必將來就算是長好了,容貌也毀了。
“大人,屬下問他什麼都不說,可能是嚇到了。”封旸有些為難道。
白休命轉頭看向他,語氣森冷:“你沒學過怎麼審問這樣的犯人?”
封旸瞬間繃,他原本只是覺得幾歲大的孩遭遇這樣的事有些可憐,如果用了震魂強行將他喚醒,他恐怕承不了現實。
到時候,怕是會直接瘋掉。
封旸不敢再多想,他彎下腰與趙文奇對視,趙文奇不知到了什麼,渙散的瞳孔突然,抖,仿佛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封旸開口:“告訴我,昨晚看到了什麼?”
“有人用凳子砸斷了爺的,他們一直在。”趙文奇眼中充滿驚恐。
“還有呢?”
“還有……還有人割掉了爹娘上的,啊——啊——”
趙文奇似乎回想起了昨夜看到的一切,雙手抓撓著頭發,不住尖。
不得已,封旸第二次對他施加了震魂,強行將人喚醒。
“你知道殺他們的是誰嗎?”
“是……是……巧娘,是這個賤人誤導了我,我是被蒙蔽了。”趙文奇突然神一變,指著一個方向,連神態和語氣都像是變了一個人。
趙文奇似乎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意識中,他不停地說著:“巧娘,求你放過我吧。巧娘,是我對不起你,求求你。巧娘……”
封旸轉對白休命道:“大人,他口中的巧娘,應該就是趙銘的亡妻林小巧。”
他沒有再對趙文奇使用震魂,對方已經徹底崩潰,沒辦法救了。
眼下案子已經十分明朗,趙銘的亡妻小林氏化為厲鬼附在趙文奇上,用他的殺了趙家除兒之外的年人。
雖然趙文奇被放過了,但看他現在的模樣,還不如死在昨晚。
就算他沒瘋,即便被鬼附,也是他親手殺了爺爹娘,這世道,容不下他。
這是多深的仇,才能讓小林氏用這樣的手段來報復?
“將趙府的管家帶來。”白休命終于對趙家的恩怨仇產生了一些興趣。
管家被帶進書房,看著坐在書案后面的白休命,直接跪倒磕頭:“草民趙富拜見大人。”
白休命一手撐著頭,語氣懶散:“給本講講趙家的事,就從你們夫人死后講起。”
“是。”趙富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如實道,“夫人死后不久,老太爺和老太太就來了,還帶著文奇小爺,說要將小爺過繼給老爺。
那時候小人就覺得不對勁,直到夫人出殯的前一天,蘇夫人來了,小人意外聽到小爺娘,才知道老爺這些年一直養了外室。”
“繼續。”
趙富吞了吞口水,繼續說:“夫人出殯那天,老爺找來了平南觀的凈云道長,那老道說夫人可能會化為厲鬼,于是府中大家都同意將夫人的魂魄鎮在棺材里。”
白休命眉梢一揚:“府中的人同意?這麼說,有人不同意?”
趙富點頭:“伺候夫人的孫媽媽又哭又鬧,被我趕走了,還有就是夫人的外甥,那位季姑娘,當時也是不贊的,但是我們小爺說了幾句話,將勸服了。”
“他說了什麼?”白休命頗興趣地問。
他近來事忙,底下的探子每次遞上來的冊子也都言簡意賅只記重點,倒是沒想到,趙家還上演過這麼一出戲。
“小爺說,夫人生前心善,定然是不愿意害人的,可如果當真化為厲鬼怎麼辦?還說府中活著的人才重要,大家就都贊同小爺的話了。”
白休命垂眸,掩下眼中一閃而逝的,他可不覺得,季嬋會被這三言兩語勸服。
“你覺得,你們小爺是個什麼樣的人?”
管家下意識地想贊幾句,可又想到現在老爺都沒了,倒也沒必要吹噓了,便實話實說道:“小爺平日里看起來聰慧懂禮,實際上是個非常自私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占據了大爺的份地位,卻覺得這都是他應得的,甚至出言侮辱過夫人。”
“還有嗎?”
趙富猶豫了片刻,咬咬牙,終于道:“草民一直懷疑,夫人的死可能與老爺有關。”
“有證據嗎?”
“草民并無證據,只是……小爺偶爾會得意忘形,似乎早就知曉大公子會出事,他會被過繼府,可若是夫人還在,這件事是斷不能功的。”
趙富畢竟也當了這麼多年的趙府管家,有些事他并非看不懂,只是識時務而已。
“行了,退下吧。”
趙富又磕了個頭,趕忙退出書房。
這一次,封旸再看向癡癡傻傻的趙文奇,心變得有些復雜。
若真如趙府管家所說,這里發生的這一切倒也都能說得通了。
只是有一事依舊奇怪,既然小林氏的魂魄被封印,那又是怎麼出來殺人的?
白休命在趙家耽擱了大半日,等回到明鏡司的時候已是申時,派出去尋找小林氏墳墓的人也已經回來了。
帶回來的卻不算是個好消息。
被派去的明鏡司百戶匯報道:“大人,林氏的棺材自下葬之后便再無人過,上面釘了七煉制過的棺材釘,似乎是為了鎮魂。開棺后,棺中怨氣極重,應當已經化為厲鬼,可屬下拘魂三次,皆無所得。”
說完之后,那百戶心中忐忑。
普通人死后魂魄十分脆弱,無法拘魂,只有化為厲鬼或是更高階的鬼才能被強行拘魂,可林氏分明已經化為厲鬼,卻沒了魂魄,他擔心鎮使大人認為他辦事不利。
白休命卻只是哼笑一聲:“有意思。”
他轉向封旸問道:“凈云老道呢?”
封旸立刻回答:“已經在門外候著了,他最近一直留在上京,并未回道觀。”
“讓他進來。”
凈云老道上還穿著法,似乎是正在做法事的時候被明鏡司衛帶走的。
見到白休命時,他上半點仙風道骨的影子都不剩下,直接下跪磕頭。
“小道凈云拜見鎮使大人。”
白休命抬抬眼皮,問他:“左僉都史趙銘曾請你去家中做法事,可有此事?”
凈云老道不敢有半分欺瞞,都不用白休命繼續往下問,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確有此事。大人,小道就是拿錢辦事,那趙大人尋到我,說他的原配妻子遭了妖禍,他擔心亡妻怨氣不散,化為厲鬼在家中作,希小道將的魂魄封印進棺中,還暗示我,最好能讓魂飛魄散。”
“你封棺的時候,林氏可有化為厲鬼的跡象?”
凈云遲疑了一下才說:“小道當時覺到,林氏的怨氣不小,但并未化為厲鬼。”
“若化為厲鬼,是否能離開棺材?”
“絕對不可能。”凈云老道斬釘截鐵道,“小道煉制棺材釘的手藝是師門一代代傳下來的,能制住鬼將以下的厲鬼,幾百年來從無失手,林氏即便化為厲鬼,也沒那般能耐掙。”
哦豁,小伙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03_b/bjZqZ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
小爺,帥哥一枚,竟敢叫囂著叫爺恪守婦道?婦道?啥玩意?咋恪守? 不近女色,我招誰惹誰了?竟賞個嬌軀給爺用!娘疼爹寵哥哥護,鬧呢? 說什麼金玉壁人合美永久,同苦同樂結同心......我說王爺
她出身中醫世家,一朝穿越,卻成了侯門棄女…… 從此走上了不一樣的道路。 她聞香識藥,一手銀針,技驚四座,剔骨剖腹怒斥庸醫,讓蠅營狗茍大白天下。 玉手纖纖判生死,櫻桃小嘴斷是非,誓讓魑魅魍魎無處遁形…… “姑娘?何藥可治相思疾?” 某男賴在醫館問道。 秦艽撥出剖尸刀,“一刀便可!王爺要不要醫?” 某男一把奪下剖尸刀,丟在一邊,“還有一種辦法可治!只要你該嫁給我就行。” 秦艽瞪著他魅惑的臉龐,身子一軟……
舒筠一年前與淮陽王世子定親,人人艷羨,她小心翼翼守著這門婚事,兢兢業業討好未婚夫,只求保住婚事,給三房掙一點前程。舒家姑娘誰也不甘心潑天的富貴落在她頭上,一年一度的賞花宴上,堂姐設計與淮陽王世子有染,逼舒筠退婚,舒筠看著那肆意張狂摟著堂姐的未婚夫,眼眶一紅,轉身將定親信物扔至他手裡。她悶悶不樂躲去摘星閣喝酒,醉糊塗了,遇見一高大挺拔的男人,夜色裡,男人嶽峙淵渟,風華內斂,她看得入神,鬼使神差捉住他親了一口。當今聖上裴鉞乃太上皇么子,也是唯一的嫡皇子,太上皇退位後,裴鉞開疆拓土,革新吏治,文治武功有過之而無不及,太上皇帶著上頭幾個兒子醉生夢死,好不歡樂,唯一棘手之事,便是那皇帝年過二十七,至今未娶。滿朝文武與太上皇費盡心思哄著皇帝參加賞花宴,裴鉞去了,卻在摘星閣被個陌生的姑娘給輕薄了,他捏著女孩兒遺留下的手絹,將那無端的旖旎抑在眼底,算了。終於有一日宮宴,裴鉞瞧見那小姑娘眉目熾艷與人說笑,一貫沉湛的眼罕見掀起波瀾。相親對象臨川王世子,引著舒筠來到裴鉞跟前,“筠筠,這是我皇叔。”舒筠笑瞇瞇施禮,“給皇叔請安....”裴鉞捏著打算賜婚的聖旨,瞇起了眼。
末世戰甲軍部少將蘇縈穿越了。穿越到勾結渣男謀害丈夫的渣女身上。一來就流放,還附贈兩個娃和一個分分鐘要她命的殘廢丈夫。小的傷,大的殘,蘇縈大手一揮,這都不是事。流放路上沒吃沒喝還被追殺,灑灑水啦。物資空間在手,她左手肉,右手酒,刺殺的人來一個打一個,來兩個殺一雙。治得好殘廢丈夫,養得胖萌娃,在荒地之上開山建房,圍地種田,建立出屬于自己的文明和王國,做自己的女王。治好殘疾丈夫的病,讓他殺回上京,洗清冤屈,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后,蘇縈和離書往桌上一灘,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某王咬牙攔人:蘇縈,你敢離了試...
【高甜 養成 歡喜冤家】原名《藏書閣 寒煙錄》,顧長安古言力作歡脫來襲!滿腹經綸修書女官VS離經叛道驍勇世子,他偷了她負責看管的書,她養的貓抓了他的白耗子,從此拉開一場啼笑皆非的愛情追逐。從雲泥兩隔、相看兩厭,到我心昭昭、終始相隨,誰都逃不過一句真香。紀府七姑娘清辭,爹不疼娘不愛、闔府不喜,小小年紀被“發配”去藏書閣修書。既然難以婚配,於婚姻無望,那便嫁與書吧。隻是後來有一天,紀府的人突然發現,向七姑娘提親的人竟然踏破了門檻……年少救下魏王蕭煦,他教她如何生、如何活、如何做人。他們曾經是彼此最落魄時候的陪伴,也是未來陌路的兩端。後來遇到冤家世子韓昭,他卻教她何是生、何是我、如何做我。他們曾經是雲泥有隔、相看兩厭,但最終“越登關阻,逾曆山川”,心之所安。這是一個小女子找回自我的成長史,從失去到得到,從迷惘到清晰,從殘缺到圓滿。這也是一個少年撿了別人養“壞”的小孩子,萬般嫌棄後決定自己養好然後上了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