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停一下?”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灰塵滿面撲來,下意識捂住口鼻朝里喊了一聲。
電鉆聲停止,白黎往里走,映眼簾的是一道坦赤的麥背,鉆墻的男人背對著,此刻正半蹲在墻下掃石。
白黎愣愣地站定,看著那浸了汗的后背竟一時挪不開眼睛,說:“這邊還要辦公,不要鉆。”
這時男人站起,背在影下有汗珠流,聚在脊椎的凹陷下,最后黑工裝的腰,白黎竟看得有些臉紅心跳,尤其他剛干完重活,渾的都于賁發狀態,再一側,腰腹的線條就是奪命的刀。
直到他拿過一旁的黑背心蓋住,白黎心臟一:喲,這小哥還害呢。
“你們工程的負責人呢,我去跟他說,白天不要做這種聲音這麼大的鉆墻工作。”
的意思是我沒有怪你制造噪音。
然而視線一抬,后面的話就噎住了。
心里暗罵了聲:靠!
男人用黑背心了腰腹上淋漓的汗,食指勾下黑的防塵口罩,問:“白天不能鉆,是要我晚上留下來給你鉆嗎?”
作者有話說:
辦公室口口,裝修啥樣還不是野哥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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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思威酒店,2005。◎
“你怎麼在、在這里!”
白黎被顧明野嚇到了, 眼神下意識往大門外去,這反應讓他臉微沉,低頭了汗后, 把兜里的卡片遞了過去。
白黎疑地接過, 抬頭就見他轉繼續工作了, 這回是拿量尺在測方距,了下手里的名片,那是參加顧明野堂哥顧明祖婚禮時送給他的,拿著這個名片聯系上面的電話號碼,對方會盡可能滿足他的條件。
“你跟董書說什麼了?”
“他問我是做什麼的, 我說干工程,他就讓我來拆墻了。”
“顧明野!”
白黎看他上都是灰塵,有些生氣地拿走他手里的量尺,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如果是為我來的,那沒必要。”
他淡聲說了句:“如果不是你的辦公室, 我才不干。”
顧明野這話火上添油。
“你別這樣……”
白黎心里有些:“你在夏浦島好好的, 你來這兒做什麼臟活累活啊?”
“你是怕我來找你, 對嗎?”
他生得高大,低頭時上的暗影幾乎籠罩在上,眼睫下:“我有打電話擾過你麼?”
白黎心尖一。
顧明野又說:“我有不停給你發消息嗎?”
白黎抿, 顧明野的話步步:“我不找你,你也不找我, 是不是覺得回來京北就能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顧明野……不是……你冷靜一下……”
男人嗤笑了聲, “你生氣一下試試, 你生氣我晾你一天你試試, 冷靜的結果就是懶得麻煩, 算了。”
白黎反駁道:“我什麼時候生過氣。”
在夏浦島真是把他當救命恩人,又是求人又是給錢,生怕他不樂意就把丟出去淋雨吹臺風。
“你回來那天。”
他眼神一暗,“事后你很生氣地把我趕出房間了。”
白黎愣了下,回來那天?
記憶回溯的剎那,一個節點頓時讓面紅耳赤,什麼舌頭的,讓昏昏,再后面就是強烈的恥,白黎得把他趕了出去。
顧明野看不吭聲,下顎線繃,低聲問:“我來是想問你,那天我給你游人魚,你開心了嗎?”
白黎心湖吧嗒一下被墜進了石子,原來他給游人魚,是哄。
“忘了。”
說。
顧明野繼續搬磚,背對著道:“沒什麼事我要忙了,你別礙事。”
白黎:“……”
他還真是投工作。
不過這麼想,又明白過來他對“男朋友”這個份的認真,白黎看著他繃的后背,說:“當初我說得清楚的吧,只是請你扮扮我男朋友,因為我不想跟周牧覺回來,也不想向他妥協,但現在我已經不需要這麼做了,顧明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白黎清醒的時候很清醒,但終究年輕,總害怕自己沒有守好邊界,給了他一些誤會,以至于最后連朋友都做不了。
如果是這樣心里更難,沒辦法接和顧明野斷了關系的收場,但讓向他走過去,也害怕,打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有點怕他的。
因為無法掌控和他相時的自己。
所以只好選擇回避和冷靜。
過去單周牧覺,但只是一個人的事,似乎比兩個人更輕松些。
“你寧愿喝酸的檸檬茶,也不吃甜的東西,你總是讓自己過得別扭,我看見你就來氣。”
顧明野撬開墻里的鋼條,把收拾的勁用在了拆房子上,像條大型犬。
白黎:“來氣你還來。”
“見不到你更來氣。”
直白的話讓再次招架不住。
白黎沒談過,不懂怎麼對付:“真搞不懂你,一邊說要揍我,一邊又說些曖昧的話。你弄得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我倒負心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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