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說不通的人,你講多道理都沒有用。
因為不會聽,反而只堅持自己心中的念頭。
明和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再想說話了。
太后卻繼續道:“皇帝,你之前不也是聽了哀家的建議了嗎?難道你不是認為哀家的想法是正確的?”
明和帝想起來昔日的事,他搖了搖頭。
“當時朕忙于國事,已經十分累了,還要去兼顧后院的事。”
“母后,兒臣那個時候是累了,不想同你爭執了而已。”
太后:“可是——”
明和帝:“母后,今天大過年的,說點開心的事吧。不然的話,可能會一整年不開心的。”
太后:“……”
可能是被氣到了,接下來太后再也沒有說話。
甚至宴會沒結束,就說頭疼,早早先回去了。
接下來一些就都順順利利。
午宴結束后,秦景煜攜妻同明和帝跟妃告別。
“父皇,母妃,兒臣們就先回家了,明天一早,再進宮來給你們拜年。”
明和帝點了點頭,“明天不用過來太早,許是我們都沒有起來。”
秦景煜:“是。”
妃依依不舍地了小曦瑤的臉。
這丫頭可是什麼都不在乎,已經呼呼大睡了。
一想到太后對這小丫頭起了心思,妃就擔憂不已。
哪怕很喜歡這個小孫,但還是低聲對林青檸道:
“這天太冷了,就不要折騰瑤瑤了,萬一著涼了生病了怎麼辦?明天進宮來,就你們倆來。”
林青檸從善如流,“是,母妃。”
告別了帝妃二人,秦景煜一家三口就離開了皇宮。
等坐上馬車的時候,秦景煜沉了臉。
“皇祖母之前就是以自己剛沒了兒,就去照顧我父皇了,讓我父皇一輩子記著的恩。”
“后來,又為大楚祈福,這個功勞讓開始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
“不過青檸你記住,如果真的到了萬不得已,你盡管去忤逆,一切后果讓我來承擔。”
一想到今天太后趁著他不在,還要讓青檸把瑤瑤給送到慈寧宮養著,秦景煜就心底都是怒氣。
林青檸點了點頭:“不管如何,有掐死過自己親生兒的前科,我是死也不會把瑤瑤給的。”
“哪怕是頂撞忤逆。”
長輩慈,兒孫才會孝。
林青檸本就不是的子,在經歷了那麼多事后,更不會如此了。
靠在了秦景煜的懷中。
“只要你向著我們娘倆,那麼我們娘倆就絕對不會委屈。”
秦景煜攬住的肩膀,幫跟睡了的兒,都給抱進了懷中。
**
慈寧宮。
太后猛然將手中的佛珠,用力一扯。
嘩啦啦一聲,那些珠子頓時在地上彈跳了幾下,發出了噼里啪啦的聲響。
“太后息怒!”孫福海等宮人趕跪下。
太后輕嘆了一口氣,“孫福海,你說哀家是不是老了,不中用了,所以他們都不聽哀家的話了?”
孫福海:“太后,許是誤會。”
太后:“能有什麼誤會?”
“景煜也就算了,他還年輕,而且從小就不是在宮中長大的,他不孝順哀家,哀家可以理解。”
“但皇帝怎能這樣說哀家?”
“要知道,當年哀家為了養他,送他上皇位,哀家甚至連自己的兒都……”
孫福海連忙打斷了,“太后娘娘!”
太后扶了扶額,“罷了,都讓他們氣糊涂了,往事還提起做什麼。”
孫福海心驚跳的。
實在是太后今天的緒,起伏太大了。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孫福海以為太后已經想通了的時候,對方突然開了口:
“明天誰來,哀家都一概不見。”
“對外就說,哀家思念錦瑟公主了,生了病。”
孫福海:“……是。”
此時在秋宮,妃正在替明和帝按肩膀。
今天過年,妃本來打算去看看錦妃的,然后再關上秋宮的門,同宮人們歡聚一堂。
其實更想去景煜他們府上,今天晚上是除夕,他們府上肯定是熱鬧極了。
可是宮妃平時出宮就很難,更不要說是大年夜的晚上。
只好退而求其次。
但誰想到,明和帝心不好,竟然在年宴結束后,來到了秋宮。
陪著明和帝過年,反而是幾種選擇中,最讓妃提不起來興致的了。
偏偏還不能表現出來。
明和帝也是愁眉不展。
太后怎麼就總是跟景煜較勁呢?
不,或者說太后其實哪里都很好,但卻不希有一些事,離自己的掌控。
不會干政,但卻也會努力掌控什麼,不然就好像沒有安全似的。
但說來也可笑,都是份尊貴的太后了,為何會執著于這些呢?
修生養息,沒事養養花,念念經,不好嗎?
明和帝緒不高,也不想一個人待著,所以才來了妃這里。
結果他一扭頭,發現妃也在走神。
本來在給他按肩膀,結果都按到小臂上了,也沒有發覺。
明和帝:“妃,你在想什麼?”
妃這才回神,看著自己都按到明和帝小臂了,趕啊了一聲。
“陛下請恕罪,臣妾走神了……”
明和帝拍了拍的手,“朕知道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要去景煜家?”
妃不好意思道:“臣妾什麼想法都瞞不過陛下,不過臣妾雖然很想去,但也知道不合禮數,而且這還是大過年的。”
明和帝:“這是我們跟景煜相認的第一年,你有這個想法實屬正常,因為朕也覺這宮中無聊得很,也想要去。”
妃瞪大了眼,“陛下也想去?”
明和帝:“那我們換上一常服去?不過現在去了,估計明天天不亮就趕得回來,我們還得去給太后請安。”
妃:“好!臣妾可以一晚上不睡!”
明和帝見到是真的高興,今天因為太后而引起的那些不好緒,也消失殆盡了。
妃就是這點好,子單純,有什麼說什麼。
跟待在一起,明和帝才會真正舒心一些。
**
秦府。
跟尋常人家一樣,秦府張燈結彩的,門上的福字對聯有一些字跡,歪歪扭扭的。
那是墨羽拿筆寫的。
蘇子淵面不改地夸獎道:“羽爺寫得真好!”
旁邊川谷有點牙疼,他看著那狂草書,飛揚起來丟丟了偏旁部首的對聯,忍不住后退半步。
他是做不到蘇管事這種睜眼說瞎話。
也難怪人家蘇管事能夠在太子跟前,為第一人啊。
川谷只顧著往后退著了,不小心踩到了一塊冰,子一打,眼看著就要臉著地了。
突然一只小手攬住了他的腰,生生地把一百三十多斤的他,給打橫抱了起來!
川谷抬起頭,看著半夏掌大的小臉,整個人都懵了。
半夏:“川谷,你沒事吧?”
川谷的臉瞬間紅,他支支吾吾道:“小半夏,你,你快點把我放下來!”
半夏:“你確定?”
川谷發現其他人都看了過來,更加無地自容了。
他立刻道:“對!”
半夏就松了手。
吧唧一聲,川谷就摔到了屁。
“啊!”
“哈哈哈哈哈!”周圍逐風等人,笑得肚子都疼了。
半夏也角微揚。
而坐在地上,屁被摔了兩半的川谷,看著眾人都在笑,他也被染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歡聲笑語,將樹枝上的積雪輕輕震落,洋洋灑灑,仿佛也在附和著他們的歡樂。
白神醫看到了這一幕,他了胡子,慨道:
“這才是有家的覺啊。”
白藍生跟著點了點頭,“嗯,青檸家不管是從主到仆,都氣氛極好。”
白神醫扭頭看他,“你看著人家這里的氣氛,就真的不羨慕,不打算親生子了?”
又是老生常談。
白藍生立刻把旁邊的魏清許給揪了過來。
“叔父,你還不知道嗎?等過了年,舒禾就要給清許說媳婦了。”
果然話題跟痛苦,都是很容易轉移的。
眼見著白神醫的目看向了自己,魏清許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
“這件事我同我姐說了,不著急啊,我還沒到二十歲呢。”
“男子漢不得先立業,再家啊!”
白神醫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白藍生,“你可別學他,歲數大了,現在都沒有郎愿意要他了!”
“親可得趁早啊!”
魏清許哭笑不得,哪里有這樣勸人的?
他回頭瞪了瞪白藍生,對方卻已經轉過,離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前面門房傳話過來,說是太子太子妃夫婦倆回來了。
眾人自然都出去迎接。
陳姑姑去給傳話后,也跟著朝外走。
不過在半路上,卻看到有一個人站在院子中,看著一個方向。
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方向正是當初的秦國公府,也就是如今的平安侯府。
很晦氣的方向。
但對方到底是客人,陳姑姑還是上前,提醒了一句:
“陳大人,太子殿下他們回來了。”
陳述突然開口道:“那個方向是誰家?”
陳姑姑:“回大人的話,那個方向是平安侯府。”
陳述:“那邊怎麼冒煙了?”
陳姑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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