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阮星有點驚訝:“白小姐?你怎麼會在這里?”
白月冷怒的視線從中年男人上挪回來,落在鐘阮星上時,恢復了往日的笑意:“我今天和朋友來這里玩,排隊和貓咪互的時候,剛好遇到前面這一家欺負玩偶,我就給他拍下來了。”
中年男人反駁:“誰欺負玩偶了?我們就是想跟多拍幾張合照!結果一直拒絕,我氣不過才推了一下!”
站在他后的中年婦也尖酸道:“不就是個打工的,搞得多金貴一樣,輕輕了一下就要死要活。”
兩人背后還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戴著貓咪玩偶的周邊耳朵發箍,穿著的紗,一臉害怕地看著滿屋子人。
宋姝靈的同事忍不住開口:“先生,我們已經多次提醒過你,每個游客和玩偶互的時間是有限制的,而且不能有違規作。你們一家三口和玩偶互都超過十分鐘了 ,后面的游客還排著隊,不可能讓你們一直拍下去。你們非要要求玩偶擺拍你們指定的作,那是作都是有危險的,我們才會拒絕你!”
中年婦咄咄人:“我兒過生日,我們買那麼貴的門票進來,多拍幾張照怎麼了?你們這游樂園這麼做生意,遲早要倒閉!”
鐘阮星不想再聽這種沒素質的人說話,問白月:“他們推姝靈的時候你拍下來了嗎?”
白月點點頭。
鐘阮星直接拿出手機報警:“喂,你好,我要報警,對,我妹妹在諾亞方舟游樂園被人打了,現在懷疑是腦震。對,我們現在準備去市三醫院。”
兩夫妻還在跟工作人員吵架,突然聽見旁邊那個男人居然報警了,一時之間竟然沒反應過來,等鐘阮星掛了電話,中年男人才反應過來,又氣又慫:“多大點事,你怎麼報警呢你?”
鐘阮星冷笑:“你們不是振振有詞,覺得自己沒錯嗎?有沒有錯,等警察來了自有判斷。”
其實這對夫妻哪會知道自己沒錯呢?中年男人手推玩偶時,自己用了多大力是有數的,當時玩偶直接就被他推倒在地,一旁工作人員沖過去把玩偶頭套取下來時,里面的孩面蒼白,神痛苦,滿頭的冷汗,本不可能是裝的。
只不過他們習慣囂張了,每次遇到這種事,誰的嗓門大誰有理,一副胡攪蠻纏的兇樣,很多人不愿和這樣的人過多糾纏,就自認倒霉了。
這是他們一貫的事方法,沒想到今天在這踢到了鐵板。
中年婦還想說什麼,男人撇了一下,態度一下就好了起來:“這點小事真不至于報警,鬧到警察局去耽誤大家的時間不是。要不這樣,我們現在把這位小姑娘送到醫院去做個全檢查,你放心,費用我們全包!還有這位小姑娘的誤工費,神損失費我們都愿意出!”
他們夫妻都是在公職員,對政審看得很重,要是因為打人留了案底,影響可就大了。
鐘阮星還沒說話,白月先笑出聲,極其嘲諷的一個笑,白大小姐氣場全開時,那也是很唬人的,毫不掩飾鄙夷的視線將那對夫妻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譏笑道:“誰還缺你那幾個錢了?”
排隊的時候白月和朋友就排在這對夫妻后。
年輕漂亮的生,從頭到腳都是名牌,富養出來的氣質像明珠一樣耀眼。中年婦就站前面,聽到們的聊天容,那都是上流社會的名媛生活。
當時還妒忌的,不痕跡看了好幾眼。
后來和玩偶發生沖突,這富家沖上來斥責他們,他們也沒當回事。反正得罪的又不是,而是這個大熱天還穿著玩偶服做苦力的年輕孩。
直到年輕孩的哥哥走進來,那渾的氣度竟和那富家如出一轍,而兩人還認識。
富家認識的人,能是什麼沒背景的普通人嗎?
只是還沒等他們想清楚,鐘阮星就報警了,現在被白月這麼一刺激,中年男人才終于意識到,這男人恐怕背景也不簡單。看他手腕上的那只手表,就不是凡品。
這有錢人是不是有病,輕松的好日子不過,非要跑到這做那麼辛苦的工作!
中年男人把尖酸刻薄的妻子推了回去,在耳邊低語幾句,中年婦也變了臉,驚疑不定地打量前面這對兄妹。
鐘阮星報完警,對園區的管理員道:“一會兒警察來了麻煩你們如實以告,我們先去醫院了。”
管理和同事點點頭,在兩夫妻著急的神中,溫聲問宋姝靈:“頭暈嗎?疼不疼?”
宋姝靈道:“有一點。”
便轉過蹲在面前:“來,哥哥背你。我們先去醫院。”
宋姝靈看著眼前那張寬闊的后背,眼眶有點紅,抿了抿,才慢騰騰趴上去。
白月在一旁扶著,低聲對鐘阮星道:“你們先去,我在這等警察過來。”
鐘阮星激地看了一眼:“謝謝。”
白月臉上飛過一抹緋紅:“小事。”
宋姝靈這個重對于常年健的年男子而言實在是輕,鐘阮星背起來一點都不費力,大步踏出門去。
兩夫妻還想追上來,園區的工作人員連忙攔住他們:“先生,士,害者家屬已經報警了,你們要在這里等警察過來。”
心上人走了,白月也不用裝名媛,往椅子上一坐,二郎一蹺,端的是囂張:“坐好了啊,你們現在是嫌疑人,敢走就是畏罪潛逃。”
中年婦實在忍不住:“這位小姐,這件事和你沒關系吧?你何必為難我們。”
白月挑眉:“怎麼沒關系?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聽過嗎?”
排隊的時候就看這對夫妻很不爽了,要不是他們做得實在過分,也不可能拿手機拍下來,剛拍了沒五秒,男人就手推了玩偶。
誰都能看到他那一下力道不輕,玩偶踉蹌兩步摔到在地,趕忙跑過去,和工作人員一起把人扶到后面取下頭套時,才發現里面的扮演者居然是人。
白月雖然奇怪為什麼宋氏千金會跑來游樂園做這麼辛苦的工作,倒也沒多問。
本來就是見證人,又是認識的人,自然不可能一走了之,讓同伴先走了,自己留下來陪。
然后就聽到宋姝靈要求給哥哥打電話。
那這就更不可能走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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