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友的微信他都有加,回去翻了下們朋友圈。伊玥是一月生日,另外兩個的生日也早就過了。
在騙他。
知道他送的唱片有問題了。
……
許朝好像用力咬了口檸檬,鼻子忽然酸得要命。
垂下眼睛,慢吞吞挪到池列嶼邊,抱住他:“你都不告訴我。”
“怎麼告訴你?”他結咽了咽,語氣帶著自嘲,冷冰冰的,還有幾分埋怨,“你一直喜歡別人。”
許朝:“那我對他們也沒有很認真啊。”
“我怎麼知道你認沒認真?天天把喜歡掛上。”池列嶼扯了扯,淡聲說,“而且,我更怕我們關系變得奇怪。”
或許已經忘了,曾經說過絕對不要他和賀星訣來追。
至在那個時候的眼中,友比什麼都重要,不允許其他任何破壞它。
許朝下擱在他肩窩,悶聲不吭。
池列嶼:“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事。”許朝歪了歪腦袋,忽然著他耳朵吹氣,“小嶼哥哥,去給我榨一杯果吧。”
池列嶼被吹得尾椎骨都麻了,咬牙笑著,推開:“撒就撒,別吹氣。”
說完慢悠悠站起來,就這麼被哄好了,去給榨果。
青翠的青瓜里夾雜紫藍莓碎果,這麼晚了不能喝太多涼的,池列嶼只給榨了半杯,拿著杯子走回沙發,看到許朝把他的吉他抱了出來,掛在肩上,正在調音。
“下學期就要去參加大學生樂隊節了,我們的兩首原創歌曲還沒寫好呢。”許朝低頭撥響琴弦,“我這兒有一首,詞已經寫完了,姚燁學長也給我譜了曲,但我覺得還差點,你再幫我改改唄。”
“你之前天天和他聯系,就在聊這首歌的事兒?”
“嗯。”
“歌名什麼?”
許朝笑了下:“《初》。”
在手機上把電子版歌詞發給他,池列嶼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側靠在沙發上,擰了擰手腕,幽黑的眼睛冷冷淡淡,帶著審視意味看著:“你確定,要把寫給你初的歌唱給你現在男朋友聽?”
許朝沒有回答,雙手捧起果喝了口,手很快放回琴上,直接撥響了前奏。
這把木吉他是他們初一的時候一起買的,許朝那把是紅,池列嶼這把是淺藍,款式完全相同。曾經有段時間總用這把琴,覺像和他用吉他一樣。
開始寫原創歌曲之前,大家就已經商量好,決定走流行搖滾曲風,比其他搖滾風格更平易近人,可溫和可熱烈,適合他們這樣的新手,同時也保有搖滾的能量,五個人都能有所發揮。
現在只有一把木吉他,音潺潺,孩的歌聲也溫,聽起來更像一首抒歌謠。
“我的眼睛開始只看著你。
你的眼睛里有晚霞旖旎。
最悉,又陌生。
我無法注解你。”
許朝頭發沒扎起來,就這麼撇到一邊肩膀上,右手撥著簡單的和弦,悠悠唱著主歌。
只聽了第一段,池列嶼就覺奇怪。
他撈起手機,低頭去看歌詞。
視線順著那一行行文字下,他不自覺屏住呼吸,直到看見歌曲的bridge,他突然放下手機,抬頭直直看著許朝。
許朝停下來,佯裝茫然地問:“怎麼了?”
“你這歌寫給誰的?”池列嶼笑,念出bridge的第一句歌詞,“一起長大的默契?你和誰一起長大?”
“和你啊。”
“寫給我的?”池列嶼仍是笑著,彎腰拿起
的果喝了口,,“不早說,我以為是你以前寫給那個姓程的的歌。”
許朝:“就是那首歌。”
池列嶼聞言,又低頭看了遍歌詞,笑意淡了些:“那你也改太多了。”
“沒改多。”許朝說,“只為了配合學長給的曲子,改了幾個字。”
池列嶼搞不懂了:“什麼意思?”
“真的,不信給你看原件。”許朝早就準備好,從旁的抱枕下面出一頁紙,遞給他。
池列嶼接過,那是一張看上去有些年頭,從筆記本上撕下來的一頁紙,紙頁曾經被皺過,紙面上一行行字跡清秀,他再悉不過。
“你應該能分辨出來吧。”許朝湊過去,“我初中的字跡,和現在的字跡可不一樣。”
池列嶼自然認得出。
紙上這首歌,是初中時的筆跡,甚至更稚,應該是剛升初中沒多久的時候寫的。
至于歌詞,確實和今天聽到的這首歌,相差無幾。
幾乎每一個字,寫的都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
池列嶼著紙的手微微收,嗓音忽然變得沙啞:“這首歌到底寫給誰的?”
“這還不明顯嗎?”許朝重新抱起琴,掃弦的作加快,聲音清澈,坦坦地,唱出剛才還沒唱到的副歌——
“每一天每一年每一瞬間,
我和你并肩看世界。
過去漫長的時間中間,
你會不會發現我的想念。”
側的年,口劇烈起伏了下,仍舊難以置信地盯著手里那張紙,深吸氣:“你……為什麼把它撕下來,又皺了?”
許朝手掌按住琴弦,室霎時陷寂靜。
咬,聲音含著嗔怪:“在一起那天,我送你的那些撥片,其實很早以前也送過一次。你記不記得初一下學期,有段時間嘉鈺姨姨我去你家和你一起學習,后來有一天,我去你家的時候送了你一個藍的小盒子,但是那天你把我出去,讓我……”
“我記得。你別說了。”
池列嶼印象非常深刻。
那是他和許朝相識這麼多年來,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
后來無數次,他想把那件禮要回來,可是怎麼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所以第一次心的人。
不是程書澤,是他。
曾經向他示好,卻被他無推開。
一定很討厭他吧,后來喜歡的人都和他截然相反。
而他這麼多年求而不得的單。
原來都是自作自。
池列嶼抓著歌詞的手慢慢放下來,往后靠著沙發,別過頭,好像疲憊至極,一只手抬起來遮到額上。
電視機淡薄的線映照著昏昏沉沉的房間,許朝看到他結艱難地往下咽,下頜線拉得極,筋脈充一樣突出,整個人都是僵的,那樣繃又脆弱。
房間里越來越安靜,襯得年人的呼吸愈發深重、急促。
許朝朝他過去,卻被避開,不經意瞥見他躲閃的眼睛,薄薄的鋒利的眼尾,竟然紅了。
“你哭了?”許朝手抱他,覺自己也要哭了,“沒關系的,我早就不生氣了。”
“我沒哭。”
池列嶼說完,干脆站起來,朝流理臺那邊走去,看樣子要去拿水喝。
還說沒哭,聲音都是啞的。
許朝放下吉他,跟著走過去。
池列嶼不著痕跡地背過,擰開一瓶礦泉水,仰頭咬著瓶口灌。
沒看錯的話,他好像還抹了一下眼睛。
等他喝完,許朝從后面抱住他,兩只手環住他勁瘦的腰,臉到他背上:“我很早就喜歡過你,你不高興嗎?”
池列嶼沉默著,四下里只有兩人的呼吸聲,深深淺淺織。
不知過了多久,池列嶼忽然轉過,作迅速地將扯進懷里。
他整個人弓下來,臉深深埋進頸窩,鼻腔里都被上清甜溫熱的氣息填滿,依然止不住從心口蔓延至全的酸意。
“要怎麼高興。”聽見他低啞發的聲音,腔也在震,著心臟,“我想殺了我自己。”
第84章 日出時刻吉他頸,滾燙的吻隨之落下……
客廳里,紀錄片還在播放,聲音卻早就關掉了,只剩影影綽綽的線,在空氣中安靜地彌散。
許朝被人擁抱著,用力得似乎要把進他里。
自從在一起之后,好像每過一天,就覺他更喜歡一點。
越發深刻的意,把的心也包裹一個巖漿蛋糕,滾燙的糖水止不住往外蔓延泛濫。
許朝吸了吸鼻子,兩只手抱到池列嶼背上:“你不要死。”
“……”
池列嶼酸到的心,被這麼一句話整凍住了,不知所措。
他不由己地笑了下,臉依然埋在的頸窩里,鼻梁蹭到耳朵,重重的呼吸聲鉆進去,燙得全發。
他膛還在一起一伏,缺氧一樣,要從上汲取更多的氧氣。
許朝輕輕起脖子,繼續和他開玩笑:“你是不是把眼淚都蹭我上了?”
池列嶼:“都說了,沒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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