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麼呢。”舒夏說,“這頭像明擺著是給方嘉歲和看的。那天方嘉歲問我要了吃草聯系方式,吃草和聊過之后,就換這個頭像了。”
許朝:“他們聊了什麼?”
舒夏聳肩:“你去問他呀,這我怎麼知道。”
打完網球,夕燒紅的半邊天慢慢褪,男生們回別墅洗澡。
賀星訣剛在網球場聽了幾許朝和舒夏聊天,忍不住跑來嘲笑池列嶼:“草,你知道嗎,咱學校玩電音的好多都管你solo王,你現在換這個頭像,這是要solo到底,注孤生的節奏啊。”
“滾。”池列嶼冷冷罵了句,人懶散站在床邊,雙手抓著擺往上掀,利索地把汗的服掉扔一旁,清瘦覆著薄而分明的,渾散著騰騰熱氣,背對賀星訣煩不勝煩地站了一會兒,忽然又覺得他說的有點道理。
這頭像……好像真的不太吉利。
要不換一個?
賀星訣:“對了,方大網紅找你都聊啥了?是不是和你表白了?”
池列嶼沒理他,拎著浴巾大步走進洗手間,冷颼颼地關上門。
方嘉歲沒和他表白。
電話打過來,長篇大論說要和他短視頻共創,獲得的收益可以平分,甚至他占大頭……說白了就是還想接著蹭他的流量,讓他默許們嗑cp。
池列嶼直接拒絕了。
方嘉歲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是因為許朝嗎?”突然這麼問,語氣很平常,討論生意一樣。
“不是。”池列嶼并不喜歡這種拿兩個生做比較的行為,抬高一個貶低另一個,有什麼意思?們都是獨立個,不需要裁判評價孰輕孰重,所以他果斷又冷淡地反駁,“就算沒有,我也不會和你扯上什麼關系。”
“所以你是一定要澄清的意思?”
池列嶼從小到大被生追多了,怎麼聽不出來,話筒對面的孩刻意掩飾失落的語氣。也是強撐著面子沒表白,全藏在急促慌的呼吸里了。
講實話,池列嶼欣賞方嘉歲的才華,因此忍著不耐,多和說了幾句,語氣仍是鋒利直白到底:“我覺得澄清清楚才是真正尊重你,也尊重我。陷在幻想里對你和你的沒有任何好。”
掛了電話,池列嶼直接把頭像改了,然后也不閑著,打開電腦行云流水寫了串據關鍵詞自舉報視頻的代碼,利用用戶系統的注冊了無數個號狂轟濫炸舉報,憑一己之力端掉了幾乎所有把他和方嘉歲扯到一起的視頻。
……
洗完澡出來,房間空,賀星訣已經走了。
池列嶼巾掛肩上,邊頭發邊盯著丟在床上的手機,越想越覺得拿“母胎solo”當頭像實在太沖。
好像提前給自己挖了個墳。
還是在現在這個時候。
這些年來,唯一一次看到了一點點微末希的時候。
-
吃過晚飯,一行人來到莊園前方的草地上,林雅嬿讓管家把整個莊園的燈全熄了,免得影響他們看流星雨。
多云多風天氣,星星點點藏匿在云層后閃爍,八個人眼仰頭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沒等到天琴座那個方位的夜空從薄云后探出神的臉頰。
“啊,我脖子都酸了……”姚燁后頸,“覺今晚不太可能看到流星了,還是抓時間喝酒玩游戲吧。”
“學長你想說這句話很久了吧。”舒夏笑,“我舉雙手贊,就這麼干等怪沒勁的。”
八個人作一致地脖子,慢騰騰湊到中間的矮方桌旁邊。
傭人適時端上酒水,莊園地下酒窖珍藏的白葡萄陳釀,價格不菲。
賀星訣也不認得這是什麼酒,見大家都沒作,他自告勇把整瓶酒倒進旁邊的冰紅茶里頭,晃晃勻,品嘗了一口說:“有點怪,不過也能喝,你們把杯子拿過來啊。”
“……”
“今晚骰子沒帶出來,讓我想想玩什麼。”姚大主持人著下,沉思片刻,“我有你沒有?”
“什麼東西?”
“一個游戲,就名我有你沒有。”姚燁說,“每個人流說一件自
己做過,別人很可能沒做過的事兒。在座的聽完,沒做過就折一手指頭,五手指折完就算輸,罰喝一杯酒。”
“怎麼樣,是不是很簡單?”
“快開始吧。”許朝躍躍試,“學長打頭陣?”
“行啊。”姚燁盤坐著,子往后一仰,抬手包地了頭發,“我談過。”
話落,四下的空氣仿若凝滯。
有人翻白眼,有人捂住心口,還有人拿酒杯了一下姚燁的酒杯,企圖沾點達人的好運氣,酒送到邊。
許朝的小作被旁視線銳利如鷹隼的年捕捉到,涼聲打斷:“五次才罰,你急著喝酒干什麼?”
這人真的很!煩!
許朝不管不顧悶了口,眼睫低垂,掩住眼底漾的,裝沒聽見。
“真的一個人也沒談過?”姚燁目逡巡一周,笑發財了,“弟弟妹妹們,加把勁啊,明年可不準這樣了。”
賀星訣咕噥:“這哪是說有就能有的?”
林雅嬿坐他旁邊,輕聲使喚了句:“橘子,幫我拿塊小蛋糕。”
賀星訣沒:“最后一塊了,樂樂還沒吃呢。”
林雅嬿:“……”
“到我了吧?”下一個發言的就是許朝,早打好腹稿,含笑說,“我是高考狀元。”
“……”
“……”
“……”
“我也是。”伊玥和杯,“好舍友。”
“服了。”賀星訣一拍桌子,“現在開始不允許提和績有關的事兒,什麼競賽金牌,獎學金,期末考績點……通通止。”
“臣附議。”
“臣也附議!不然學渣沒活路了!”
“知道啦。”許朝旁邊那人,“到你了吃草。”
池列嶼單手把玩著酒杯,淡聲說:“我離家出走過。”
沒想到他會把這事兒吐出來,氣氛倏忽間沉靜。
夜風習習,唯有淺草中蟄伏的蟲子,不知疲倦地振翅嘶鳴,仿若歌唱著年記憶里,那些青、叛逆,又微不足道的往事。
池列嶼后仰,手撐著草地,桌上點了兩盞燭燈,昏黃暈照得他眉眼影影綽綽,扯說:“怎麼突然安靜了?”
伊玥:“我也離家出走過,再也沒回去。”
陳以鑠低聲說:“我離家出走過半天,發現無人在意又回去了,這樣也算嗎?”
池列嶼笑:“當然算。”
三人杯,一飲而盡,頗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到你了。”池列嶼對賀星訣說。
賀星訣想了想,不負眾撐起了讓氣氛重新活躍起來的大旗:“我喝過番茄芥末醋酒。”
話落,他將小菜蘸碟里的番茄醬、芥末和醋倒進酒杯,搖了搖猛灌一口:“草……爽歪了。”
“日了……”
“媽呀……”
“這特麼……”
“救命……”
一陣,有人怪,有人拍桌,有人想嘔,還有個悄悄湊近賀星訣酒杯,著鼻子聞了聞。
呃,好惡心。
林雅嬿完全無法接喝這種東西。
但前面幾全都落敗了,堂堂云城頂級豪門大小姐,他們說的那些東西都沒有,賀星訣這已經是第四了,再輸一次就要罰酒。
林雅嬿最終還是放棄了這一,彎下第四手指。
下一個就到發言。
已經想好要說什麼了,一個非常大膽的話題,覺得應該能把多人折下去。
也能將這里的氣氛,徹底點燃。
“咳咳。”林雅嬿清了清嗓,正襟危坐,“我對在座的某個人心過。”
第60章 這是我一生中最勇敢的瞬間“我不想和……
話音還未落地,“哦喲哦喲”的起哄聲便蔓延開,音量倒是不高,心照不宣地給彼此留著余地,也在心里琢磨著這一該如何應對。
林雅嬿看上誰了明擺著,大小姐心,直白無畏,轉頭坦盯著坐側的年,卻見他這會兒莫名收起了那鬧騰勁,垂眼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氣氛雖不如剛才熱鬧,但氣溫顯然升高,像點燃了一堆看不見的篝火,空氣悠悠地在燃燒。
“怎麼沒人說話,都不敢接嗎?”姚燁笑,“那我先來。在座的漂亮妹妹,每一個我都心,真的。”
眾人紛紛翻白眼。
“學長,你這也太隨便了。”
“你才知道啊?他前友都夠湊兩桌麻將,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我和你們組樂隊之后都多久沒談了?”姚燁瞇了瞇狐貍眼,“一群磨人的小妖。”
舒夏拍掉一皮疙瘩,第二個接茬,不不愿說:“我坦白,我也有。唉,初中追過吃草,簡直是我的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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