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妍容睜開眼,看著自己抖的雙手。
到底,都在做些什麼?
“媽,你還好嗎?”
戰墨辰關心的聲音響起,季妍容抬起頭,滿眼破碎。
戰墨辰都被眸中的緒給嚇了一跳:“媽,你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季妍容深吸一口氣,下心中翻涌的緒搖頭道:“我沒事,我累了,你讓人送我回去吧。”
戰墨辰有些不放心:“不急,先做個檢查吧。”
季妍容扯了扯角:“不用了,我沒事,原本躺在病床上的人應該是我……”
“媽,別說這樣的話,沒有誰應該這一說,既然已經發生了,就不要再想太多,爸沒什麼事,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季妍容點了點頭,有些沉默。
戰墨辰:“我送你回去吧。”
“好。”
一路上,季妍容只是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并不說話。
到家后,徑直回了房間。
戰墨辰想要問些什麼,奈何此刻實在不是一個好的時機,只能等戰時遠和季妍容都恢復些再問。
季妍容回到房中后,再次拿出了那個小瓷瓶。
瓷瓶里面兩個藥丸,上次用了一顆,還剩下一顆。
將藥丸倒出放在手心,褐藥丸聞不到一藥味。
想到上次被打翻的水杯,季妍容不由得到慶幸。
差一點,就為殺害親人的劊子手了。
還好,還來得及為自己的行為贖罪。
想到這,季妍容角微勾,出一個苦笑。
若是一定要有人承這一切,就讓來吧。
季妍容抬手,毫不猶豫將藥丸送口中。
藥丸口即化,無無味,直到消失都還沒反應過來。
服藥后,季妍容就安靜地坐著,等待藥效發作。
依照戰鈞遠的子,給的肯定是毒藥,這點毋庸置疑,只是不知道是怎樣的毒藥,會不會很痛苦……
然而季妍容一直枯坐到半夜,都沒有毫反應。
這令不由得到疑。
拿起瓷瓶看了看。
怎麼回事,難道是戰鈞遠拿錯藥了?不應該,戰鈞遠行事謹慎,又一心想要報復戰家,怎麼可能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不清楚是什麼況,季妍容決定再觀察觀察,既然不是急的藥,那就只能是慢毒藥了。
季妍容嘆了口氣,將瓷瓶放在桌上,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在床上躺下。
盯著天花板,思緒紛飛雜,卻什麼都想不明白。
最后抵擋不住困意,緩緩閉上雙眼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醒來后已經是中午。
看著時間顯示上午十點,季妍容一愣。
怎麼會睡這麼久?
很快就反應過來,應該是藥的原因。
看來那毒藥就是慢毒藥了,也不知道過程痛不痛苦,希不會太疼。
季妍容慢吞吞下床,換好服后打開房門。
餐廳一直為準備著東西,出現后隨時可以用餐。
;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點東西后,就讓保鏢開車送去醫院看戰時遠。
保鏢沒有第一時間答應,而是請示了戰墨辰后才同意送季妍容。
對此,季妍容沒有什麼反應。
到達醫院,季妍容才想起自己兩手空空來似乎有些不太好。
雙手不自在地了,看著面前的病房門,還是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戰時遠已經醒了,看到出現出一個微笑。
“你來了。”
他已經從戰墨辰那聽說了季妍容似乎恢復神志。
見季妍容面平靜,眼底還帶著愧疚,戰時遠便立馬相信了。
病房只有戰時遠一人,季妍容有些疑:“怎麼就你一人在這?”
戰時遠:“我沒什麼事,不需要那麼多人守著,就讓他們都回去了。”
季妍容“哦”了一聲,整個人也覺輕松些。
若是戰墨辰他們都在這,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了有些干燥的,季妍容站在戰時遠病床邊上,顯得有些局促。
戰時遠輕笑:“怎麼了這是,我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嚇人嗎?”
季妍容眼神復雜地看著他:“沒有,只是……”
戰時遠:“坐,別站著,你這樣我有力的。”
季妍容坐下,指了指桌上的蘋果:“吃蘋果嗎?”
戰時遠搖頭:“不了,剛吃過東西,現在吃不下。”
氣氛瞬間變得尷尬了起來。
戰時遠:“小容,我沒有怪你,發生車禍是誰都無法預料的,你也別自責,這是我的選擇跟你沒有關系。”
季妍容瞬間紅了眼眶:“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戰時遠輕聲道:“因為這是我欠你的。”
季妍容一愣,顯然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
“怎麼會?”
一看的反應,戰時遠就知道還沒恢復記憶。
戰時遠:“以后你就會知道了。”
又是這句話,季妍容忍不住問:“你現在不能告訴我嗎?”
戰時遠只是搖頭,沒有說話。
季妍容很想知道自己跟戰時遠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畢竟不出意外的話,沒多日子了,不想帶著憾離去。
想了想,開口:“要不你跟我講講以前發生過的事,或許我能想起些什麼。”
戰時遠輕笑:“沒用的,不做治療的話,你這輩子都不會想起過去發生的事。”
戰鈞遠既然敢讓季妍容回來,那肯定就是做了萬全的準備。
頓了頓,戰時遠認真道:“小容,過往的記憶如今已不重要了,若是可以,我更希往后你能夠好好生活,我們都是你的家人,墨辰他也很關心你。”
季妍容鼻尖發酸,有點想哭。
沒有以后了啊。
做了那麼多的錯事,甚至差點釀出滔天大禍,怎麼配繼續他們的好呢。
季妍容扯了扯角:“好。”
看著戰時遠,季妍容想起昨天戰時遠說的那些過往。
戰時遠說,他們消失在那場大火的時候,才二十幾歲,如今戰時遠雙鬢都已經有了白發。
季妍容問道:“那場大火后,你過得好嗎?”
戰時遠輕描淡寫:“好不好都已經過去了,我很喜歡現在的日子,也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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