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昔愈說勁頭就上來了,語氣難掩委屈,想到男人的算計,仍有余怒,
“……德太妃能進來重殿……安續仁不放行,敢求進天子寢宮……求皇后懿旨…明明是你一開始就布置局下來……有意來試探我………對云端芷的態度。”
孩越想越委屈,清眸蒙層霧氣,
“安王荀湛娶的側妃是云端芷,和我有什麼關系,云端芷喜歡你,我就應該吃醋。”
“可是澈哥哥怎麼對的,盛京上下難道人人都眼瞎看不出來………我更懶得白費心思在上……我讓蘭姑姑出去攔住德太妃……”
“結果你就用嚇人的來威脅我,這個皇后之位是你塞給我的……也不是我想要的……”
“澈哥哥上說得非我不可,若真的喜歡昔昔,什麼話不能攤開來,要這樣彎彎繞繞來試探昔昔……”
孩瀲麗的眼尾開始發紅,
“娘親說得沒錯,澈哥哥的心思太難琢磨了。做你的枕邊人也要提心吊膽……君心難測……伴君如伴虎。這話一點也沒錯……就算咬你一口舌頭,也是你活……”
昔昔話跟開閘一般,把男人的心思全都說出來,在一旁聽的荀澈,臉愈發鐵青,
孩將荀澈心思個通,當真如他所說,昔昔太聰明通。
男人寧愿孩裝聾作啞,陪他演戲吃吃醋也行,結果這小榆木疙瘩不通理不說,反而全清楚挑開來,讓荀澈好氣之余又頭痛的不行。
等孩意識到自己說他活該,即可止住話頭,玉手捂住,清眸顯出懊悔之,剛才那種話出來,就是告訴男人故意的。
不過回過味的荀澈聽到孩抱怨叨叨不絕的話,語氣頗為委屈,他約約聽出,昔昔對他有些恃寵生的意味。
荀澈眸冷沉之微收,神寒氣漸斂,踱步近到昔昔前,撂袍坐在雕花床上,玩味挑了兩下長眉,看著徹底把自己埋進錦被里的昔昔。
荀澈這半月來的罪也不,朝堂之上,幾日以來不能說話,連帝王面差點都保不住。
更不要說,守了半個月的空房,對于初嘗溫香玉的男人而言,更遭折磨。
昔昔的回招在男人看來,夠絕夠狠,這次荀澈心知若輕輕拿下,默認放過昔昔這次的胡鬧,難保孩下次又出什麼他料不及的招數。
不過怎麼讓昔昔徹底吸取教訓,不敢再胡鬧生事,也讓男人頗為為難。
在錦被里的孩實實在在和頭烏無區別,昔昔剛才是嚇得一冷汗,現在被悶得熱出一虛汗,又不敢探出頭去。
昔昔甚至在思量,自己要不要豁出去一回,以償過,把此事糊弄過去再說,可是男人真有這意愿,昔昔知道自己不該此刻待在床上到現在了。
等孩反應過來自己想什麼,覺得錦被里熱得更難不已,讓人不過氣來。
男人越沉默不語,孩心里自然最慌張難言。
荀澈懶洋洋闔上眸,倚在床欄上,長輕松住床沿,將在錦被里的孩徹徹底底堵在角落里,長指正把玩著剛才昔昔找翻天的銀刻雕花指環。
昔昔悶在被子里熱是一回事,心慌更是難熬的很。
孩實在不住,緋紅布滿汗意的小臉出來,抬眸看著男人手里拿著的指環。
孩神輕變,默默轉過子,小臉朝著墻的紗帳,將織錦輕薄錦被蓋到頭上。
有些后悔不該逞一時之快,悔意還是痛快多,昔昔憑心說,肯定是痛快多些。
孩糯清聆的嗓音又響起來,再次賠不是,
“澈哥哥,是昔昔的不是,我年紀小,不懂事,澈哥哥不應該和我一般見識………”
孩話幾乎是咬牙出來的,吃了男人這麼多的虧,厚臉皮也學到了三分。
男人聽到以前他說出哄昔昔的話,結果今日孩用來堵他,眸緩緩睜開,神明顯被昔昔的話輕噎一下。
昔昔見荀澈還不說話,想到娘親親前待,夫妻之前相贊譽之言也是可行,兒家偶爾說些話,鋼說不定也有變繞指的一刻。
孩開始給男人灌迷魂湯,苦苦思索男人的好在哪,
“澈哥哥是一朝天子,是懷天下的帝王。昔昔一直都知道澈哥哥是心有壑的人,萬民敬仰………能征善戰,算計人心如魚得水………諳人……一出手就是一針見……武藝高強……你對外祖母孝順非凡……不該跟小子計較才對。”
孩想還有什麼好話,憋了半天,弱弱吐出四個字,“……貌若好………”
話落,孩纖細的玉指拽著錦被的邊沿,把薄被拉得更近自己,現在突然覺得冷了點。
可是昔昔不知道又錯哪了,說得應該沒錯。
荀澈俊臉又罩上一層寒霜,冷沉沉暼著又不經意間裹被子的昔昔,薄冷嗤,昔昔剛才的話,真是全說在點子上。
昔昔突然靈犀至開,這才后知后覺問起男人的傷勢,
“澈哥哥的傷怎麼樣了,可好些了,半月來有沒有好好用藥。膳食應當只能用些粥湯,我看澈哥哥都瘦了………”
男人幽冷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乍然嚇了昔昔一跳,
“昔昔怎麼知道朕這半月來,膳食用得是什麼………朕沒記錯,蘭姑姑可不在重殿,一直跟著昔昔。壽安宮也未派人來問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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