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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五月初,來京拜謁的各國使者皆聚集在天子腳下,由安王帶領一干公侯,禮部員,親自迎接眾使者,以表泱泱大國的好客之風。
安王荀湛領元景帝的旨意直接把人安排到太元宮,倒讓那些使者恩不盡,直道皇恩圣眷,而愧之。
皇帝此舉明面上寬待使者,給足了面子。暗地確是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監視。
太元宮是天子賞玩之所,軍把守重重,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就會有消息傳到元景帝耳中。
既然使臣都已經到來差不多齊全,為表示一番對中原大朝的尊敬之意,一同約好時辰,前后進宮參拜元景帝。
其中使臣份最惹朝臣忌憚,莫過是圖敕國的人,老圖敕王不知道什麼心思,派了兩個兒子做使者,這大王子圖契含是王后的兒子,來的三王子圖契康眉眼量倒頗引人注目。
圖契國的男子材高狀,國中男子以蓄一臉濃的胡須為榮,來顯示男人氣概。
圖契含便是其中佼佼者,黑的胡子扎扎叢叢布滿了半張臉,一雙嚇人厲目含著風沙雨歷練的煞氣,崢崢鐵的骨架走起來,大刀闊斧生生帶風。
可是觀三王子圖契康卻是一襲青錦提花長袍,廓俊朗不凡,神沉然不驚,不免襯的顯有些瘦弱。
知的老臣看到眉目有中原人影子的圖契康,難免唏噓不已。
當年大長公主未和親之故,與圖敕國一戰,雙方都折損可不兵馬,先帝爺為了不讓妹妹背上紅禍水的名聲,堵住天下悠悠眾口,挑出一位才貌雙全的宗室,封為長平郡主和親圖敕國。
老圖敕王也勉勉強強接這個中原人,長平郡主憑借貌,又會揣心思,兒似水在上演繹的淋漓盡致,甚至讓防備萬分的圖敕王松口,讓生下三王子圖契康,足見寵之深,可謂牢牢住圖敕王后一頭。
至于把兒子打扮中原人模樣,想來不過是寄托自己的思鄉之。
安王荀湛和珉王世子荀瀝兩人帶路,領至眾人到重殿,各國使臣奉上厚禮,央小侍讀呈上的禮單。
龍座上的荀澈靠著椅背,眸懶洋洋睥睨著下首,不停轉著手上的玉扳指,當聽到城池三座,寶馬千匹,駱駝千匹,不由坐正了軀,微抬手,薄輕啟,“且慢,這是哪國的禮單?”
等著半天的圖契含看到上首的元景帝開口,眼神挑釁,拱手上前,用不標準的中原話倨傲說道,
“□□的皇帝,這是我的父親特地為我準備的聘禮,二十幾年前,我父親和已逝的先帝口頭有約,假如貴朝的長懿公主有,就要許給圖敕國的大王子。為了表示誠意,我專門不遠千里循約求娶。”
荀澈聽聞,眸幽晦,閃過濃重的戾氣,薄輕勾,語氣波瀾不驚,“朕怎麼從未有所耳聞,父皇膝下無,姑母也就一獨。他們怎麼會開口,把朕即將冊封的皇后許給別人。”
元景帝話落,底下的荀湛頭重重低下,跟蔫了的白菜,提不起半點神頭。
有意在暗的荀瀝神不明,邊帶著詭異冷的笑意。荀澈明顯承認后位給了人,不知靜南郡主會不會是他的肋。
還是長懿和荀澈有了什麼易,這個易的東西足以讓荀澈心,把皇后之位輕易許出去。
圖契含不顧禮節,眼神直直和荀澈眸正對,神挑釁更濃。
圖契含想到和中原皇帝搶人,想想就令人沸騰,這位陛下的兇名他也有所耳聞。
可是見了真人,臉長的比小娘們還俊俏,圖契含再忌諱的心思也輕了三分,他可聽說,當年北疆邊域的戰役,還有封子庸再旁,這位陛下戰場上有多真材實料,在他看來,難說,難說。
第54章
荀澈眸微挑,薄輕嗤,“朕勸圖敕國收起心思,所謂的口頭之約,不過是無中生有。否則…”略停頓一下,威脅之意不言而喻,眸凜戾森然掃到圖契含的臉上,“倘若真要舊事重演,朕奉陪到底。”
圖契含瞇著厲目,冷哼了一聲,“陛下既然有這種想法,正合我意,真要兵戈相見,我國可不會手下留。”
荀澈心知老圖敕王本不會昏頭真心為兒子求娶,他敢斷定,這三座城池肯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貓膩。
圖敕國早有狼子野心,縱然兩國再次開戰,也不過是早一步晚一步的事,朝中文臣一黨不清軍中形勢,以為北疆邊域卷土重來的紛擾,擾的邊境,邊境從未慌過。
先帝爺在世頗有些重文輕武,可能是因為他登位屬于后來居上,雖也是名正言順,但祖皇帝的旨意總讓一些文臣心里打鼓。
在這種形之下,先帝爺不管是軍事還是國事,習慣于召集以文臣為首,武臣為輔來商議。
元景帝被先帝扔到軍營歷練過,他覺得自己父皇這般做弊端不小,因此當初確實差點出了紕。
軍勢急在荀澈這里改了規矩,第一得知便是朝中領將,要是嚴的更是瞞不口風,以免文臣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打仗天時地利人和,只有上過戰場的人才能把握住機會,不是文臣朝上耍皮子,要不退讓示威,顯大國風氣,要不推人和親,說什麼以和為貴,這些荀澈都嗤之以鼻,全當笑話聽聽。
北疆也好,圖敕國也罷,他都要一個一個的收拾,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以戰養兵,以戰止戰,才為荀澈要行的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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