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江硯辭將當年的事簡略同溫酒說了一遍,這才小心的組織著措辭:
“寧妄當初的確錯得離譜,但他……”
“別!”溫酒打斷江硯辭沒說出口的話,“在我這里,對就是對,錯就是錯!”
更何況,在這件事里,真正無辜的人只有方梨!
溫酒嗤笑著,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冷意:“別說當初,我看寧妄現在也沒有要放過方梨的意思。”
“……”反駁不了這話的江硯辭識趣的保持著沉默,免得電話那邊的人將怒火轉移到他上。
不過溫酒也不是這麼不講道理的人,雖然說以類聚、人以群分,但江硯辭是江硯辭,寧妄是寧妄。
溫酒不至于遷怒。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緒,立刻道歉:“抱歉,剛剛不是沖你兇。”
“我知道。”江硯辭自然不會誤會溫酒,知道溫酒不會幫寧妄,他便也沒有再幫寧妄說話,而是和溫酒說起了出海要準備的東西。
兩人聊了好一會,溫酒才率先結束了話題。
“方梨一個人在客廳,我要去陪了。”
江硯辭有些不想就這樣放離開,頓時有些委屈的問:“那我呢?”
聽到這人可憐的語氣,溫酒不由自主的抿笑了起來,故意打趣:
“江硯辭,你知道我拿到的資料里是怎麼介紹你的嗎?”
“嗯?”男人上挑的聲線里滿是疑,不知道為什麼,江硯辭有一種不好的預。
然后下一刻他就聽溫酒用那清潤舒緩的聲音,鄭重其事的介紹起他來。
“江硯辭,男,26歲,世景集團現任董事長及執行總裁,百年大族江家當代掌權人。
格:理智、冷酷、孤僻、冷漠無、不近、不好男……”
隨著溫酒每多說一個字,在沒看到的地方江硯辭的臉就多紅一分。
他手指幾次蜷,恨不得在手機上摳出三室一廳,終于,江硯辭承不住溫酒對他的刑。
“溫酒!”他干啞著嗓子窘迫的打斷:“你去陪方梨吧。”
“我還沒說完呢……”溫酒無辜的眨著眼睛,隨即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尊敬的江大總裁,為什麼你和資料里說的一點都不一樣啊?”
江硯辭的確是冷靜的,但什麼孤僻、冷漠什麼的溫酒從沒在他這里見識到。
分明是故意調侃,可是電話那邊的江硯辭卻在沉默幾秒后,一字一句無比認真的回:
“因為,我覺得那樣的我應該不討人喜歡。”
所以,竭盡全力的將自己的缺點全都藏起來,只希能看到多一點、再多一點更好的自己。
他緒不知在何時低落下來:“溫酒,你剛剛說的那些,在我看來都是我這個人格上的缺點。”
如果他不考慮那麼多,更無畏、更直接一些,會不會溫酒已經知道了他的心意,多為他駐足片刻。
可他不敢,溫酒才結束上一段沒多久,萬一還沒放下那個人,萬一不喜歡自己擅作主張的喜歡……江硯辭不敢賭。
他無法自控的害怕自己一步錯步步錯,然后就永遠無法再靠近半分的結局。
所以他寧可慢一點,再慢一點,只要溫酒沒趕他走,那他就還有被喜歡的可能。
“不是的。”溫酒說不清此刻心里是什麼覺,只是好像突兀的有些難過。
江硯辭……不該是這樣的。
他可以驕傲、可以自負,甚至可以狂妄,但絕不是這樣的……卑微。
是的,卑微。
察覺到這點的時候,溫酒心里像是被一塊巨石住。
搖搖頭,將這影響自己緒的覺趕出腦海,然后堅定的對江硯辭說:
“江家,需要一個足夠冷靜足夠強大的人把持。江硯辭,你擁有的這些怎麼會是缺點呢?”
江硯辭這個名字可是無數懷抱負的人一輩子都無法逾越的鴻啊。
“在你眼里也不是嗎?”江硯辭迫不及待的問,在這一瞬間,他甚至想不顧一切的揭自己對溫酒的心意。
可臨門一腳的沖還是被他克制住了。
他沉吸一口氣:“你也可以不回答的。”
“不是。”
“???”江硯辭眸震著,剛才手機里傳來的聲音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他不確定的問:“你說什麼?”
溫酒輕笑一聲,毫不吝嗇的重復:“我說不是。”
“我欣賞的那一類人是……在達到目的前會深思慮的謀劃每一步的那一類。
哪怕耗費時間、耗費力,明知不可為而為,卻依舊不肯松懈直至目的達到的那一刻。”
蘿卜青菜各有所。
或許有人偏不顧一切、無懼后果的無畏。
但溫酒,偏的是在理智中失控的那份孤勇!
的嗓音溫卻堅定,像是凝結出實的風,讓江硯辭真真切切的到了那份呼嘯的偏。
溫酒……江硯辭在心里無數遍的重復這個名字,他知道自己真的真的永遠栽在手心了。
*
“小酒,你來啦。”聽到后的腳步聲,方梨立刻回頭朝溫酒出甜的笑:“我給你留了草莓。”
“好。”溫酒應聲,快步走到方梨邊一屁坐下,拿了個草莓一口塞里。
看心似乎不錯的樣子,方梨撞了撞的肩:“硯哥給你打的電話?”
溫酒挑眉點了點腦袋,笑著問:“我表現得很明顯?”
“也不是啦。”方梨回:“就是有那種泡泡繞著你飛的覺。”
這種覺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但溫酒get到方梨描述的意思了,咧出一排大白牙,“慢慢來吧。”
溫酒喜歡兩顆心試探著慢慢靠近的歡喜,而不是‘砰’一下撞在一起過那片刻的火花后頭破流的分開。
“對了。”方梨像是想起什麼,調出綠泡泡頁面遞給溫酒:“小菱,就是穆菱知道我從寧家出來了,所以約我去逛街。”
“小酒,也約你了,你要去嗎?”
怕溫酒不知道小菱是誰,方梨還特意說了的全名。
在寧家的這些年,穆菱也算是難得的不在意方梨份同走得比較近的人了。
“你這腳……”溫酒視線落在方梨的膝蓋,不等方梨回答溫酒就給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不用擔心,我有辦法!”
次日。
穆菱站在港城最大的購商場門口,看著不遠推著椅的溫酒、以及坐在椅上的方梨,連忙跑了過去:
擔憂的看向方梨結痂的雙,“方梨姐,你腳怎麼了?”
“不小心摔了。”方梨有些想捂臉,出門之前本沒想過溫酒會給準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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