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

頭頂飄過一排問號，沒記錯的話，江曦瑤才是江稚，這都哪跟哪。

“你認錯人了。”

霍赫言眉心攏起一道褶：“你失憶了？”

溫苒紙巾的手微頓，抬眼看他：“霍總，你奇奇怪怪跑過來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江曦瑤讓你來的？”

“關什麼事。”霍赫言上前一步，“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溫苒不知道江曦瑤又想搞什麼鬼，出去的路被霍赫言擋了，煩躁正要說話，一道黑影躥過來，攥著霍赫言的領砰的一下按到墻上。

“記得你媽，姓霍的我忍你很久了！”周聿珩眉眼戾氣。

霍赫言笑了聲：“忍我什麼，瞧你張的樣子，你在怕什麼。”

周聿珩咬鼓了鼓，沒說話。

“怕我發現？”霍赫言低聲音，只有兩人聽見，“可惜我已經發現了。”

周聿珩眸微凝，溫苒上前拉住他的手：“放開。”

“不好意思霍總。”溫苒微笑打圓場，“周總跟您開玩笑呢。”

霍赫言紳士彎：“沒事，我知道周總跟我開玩笑。”

說完理了理領走了。

周聿珩恨恨盯著霍赫言的背影，轉頭跟溫苒說：“你離他遠點，他沒安好心。”

“他沒安好心也是因為你的白月，”溫苒說，“我是不是還得謝你給我平安的生活帶來磨難呢。”

周聿珩不解：“什麼白月黑月，我只知道我老婆是你，其他人都不在我考慮范圍。”

“……”

要不是經歷了這麼多，溫苒可能真會被這句話忽悠住。

“走吧。”溫苒不想說這個事。

周聿珩跟屁蟲似的跟著：“誒我跟你說的聽到沒，別理姓霍的，他不是好人，你別被他騙了……溫苒，哎我跟你說話理理我……”

溫苒當然不會理霍赫言，但架不住霍赫言來找。

溫苒隔天下午犯困，下樓去咖啡店買杯咖啡提神。

提著咖啡剛出咖啡館，霍赫言迎面走來：“溫苒。”

說實話，以跟霍赫言的，面他應該“溫書”，而不是“溫苒”。

溫苒疏離點頭當打過招呼，邁步要走，霍赫言側擋住：“可以聊聊嗎？”

溫苒站定，看他的眼神跟看陌生人差不多：“霍總，我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可以聊的。工作的事您可以聯系周總，私事，哦我們之間不存在私事，所以沒得聊。”

霍赫言沒有放棄，“就十分鐘，我想跟你聊聊你小時候的事。”

溫苒不知道這人什麼病，關心起小時候的事，自己都不記得了，聊空氣啊。

“請讓開，不然我報警了。”

“溫苒……”

溫苒直接拿出手機，當他的面按110，霍赫言遲疑幾秒，終是讓開了：“我對你沒有惡意，希你給個可以好好聊天的機會。”

溫苒眼神都沒給他一個，走了。

霍赫言回到車上，靳穆還是那句：“言哥，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霍赫言沒說話，打開車窗一直著溫苒的背影，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不遠，江曦瑤眼底恨意翻涌。

為什麼一個個都這樣，周聿珩是，靳穆是，現在連霍赫言也是。

還以為霍赫言來京北幫出頭，誰知道見過溫苒后一切都變了，事完全往偏離的方向發展。

如今能依靠的人只有霍赫言了，不敢想如果連霍赫言都不幫，還能怎麼辦。

好不甘，不甘溫苒奪走的一切，原本該屬于的東西憑什麼歸一個替所有？

就算得不到周聿珩，也不會讓溫苒好過，大不了玉石俱焚。

……

溫苒接到慈善晚宴的通知，問周聿珩：“伴給你從公關部選一位行不行？”

周聿珩用一種看渣的眼神看：“我有老婆為什麼還要找別的伴？你想拋棄我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

溫苒說離婚的事已經說到不想再說了，面無表：“是，我想拋棄你，你趕快識相走吧，別鬧得不面。”

周聿珩氣得牙，抓過的手把人拉過來往后推，溫苒屁磕到辦公桌，整個人往后仰，看起來就是周聿珩把按在辦公桌上，姿勢曖昧。

就是這時，辦公室的門敲響，下一秒門推開，周老爺子跟周和序出現在門口。

溫苒臉轟的一下紅了，猛地推開周聿珩。

“咳咳……”尷尬的，不管是看見的人還是被看見的人，周和序假裝咳嗽緩解尷尬。

周聿珩嫌棄親爹：“您冒就別來了，別傳染給我們。”

周和序一口氣卡在嚨，差點嗆著自己。

周老爺子畢竟多吃幾十年的飯，還算淡定：“我跟你父親過來看看你們工作適不適應。”

“巡查工作就巡查工作，說那麼好聽。”

周聿珩混不吝，老爺子看一眼都覺得礙眼，看向溫苒：“明晚的慈善晚會準備得怎麼樣？”

周聿珩逮著機會就告狀：“爺爺，不當我伴，想拋棄我。”

溫苒：“……我是覺得公關部有合適的人選更好。”

“還是你當他伴吧，把他給別人我不放心。”

周和序也道：“是啊，你看他那不服天不服地的樣子，也就你能治。”

溫苒拿了高薪，并且發高薪的雇主都開口了，沒理由不答應。

老爺子跟周和序坐了會兒，頻頻遭周聿珩驅趕的眼神，沒呆多久走了。

出了辦公室，父子倆走進電梯，氣氛一度沉默。

還是周和序先打破沉默：“父親，聿珩是回到了十歲吧。”

老爺子知道他想說什麼：“可能思想是十歲，但還是三十歲。”

周和序神復雜：“如果思想是十歲就干那事，會不會太早了點。”

老爺子張啊了聲：“是早。”

又說：“也不能算早，畢竟他都三十了，用現在年輕人的話來說，他這什麼，小鮮的反義詞，老臘？”

周老臘這會兒沉浸在溫苒是他伴的喜悅中，馬上讓助理定禮服。

禮服到得很快，一共送來五套，周聿珩左看看右選選，拿不準主意，回頭問溫苒：“你覺得哪套好看？”

“隨便。”溫苒低頭看文件，筆不停標記重點，不關注這些小事。

周聿珩不開心撇，一點都不上心，這是他們手挽手的公開亮相，很重要的好不好。

助理在旁邊看周聿珩選過來選過去，又時不時拿起西裝比一下的樣子，突然有種角互換的覺。

好像周聿珩是整天都在想怎麼搭配，關注形象的小妻，而頭都不抬的溫苒就像滿心都是工作，對這種小事完全不上心的大總裁。

啊，別說，你還真別說，有小說里靈魂互換的那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