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賭的分。
姜晚真正想起來的東西不多,但覺得,眼前的人應該對很重要。
不然又怎麼會在見到他的第一眼,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想起那個不自覺就涌到邊的名字。
姜晚在這古堡別墅里待了幾天,也清了這里的人手和防,不知道裴燼是怎麼闖進來的,但若是帶一起出去,那就得想想別的辦法。
強闖不行,這里的進出都需要掃描人臉和指紋確認,其次古堡別墅里人手眾多,還有其他核級武。
姜晚之前就觀察過,一樓外墻里有掃裝置,麻麻的全都是藏式槍口,一旦防裝置啟,那將是無差別擊。
到那時不管來多人,都走不出這座古堡別墅。
姜晚說不清為什麼,但真的不想再看見誰流的畫面,誰傷,誰慘死,誰在疾風里最后向的那一眼……
不行,頭又開始疼了。
姜晚在強烈的眩暈中又想起了什麼。
哪里來的火,哪里來的炸,耳邊又是誰的一聲嘶啞呼喊。
姜晚捂著一邊的耳朵,那耳鳴的聲音嗡嗡,連四周的雜音都消失不見,只有那持續不間斷的耳鳴不斷回。
就差一點點。
就差一點點就快要想起來了。
姜晚輕輕吐出一口氣,開口道,“明天我找個機會出去,你在外面接應我,怎麼樣?”
裴燼并不想等。
他現在就想要掀翻這座古堡,殺了季庭禮,推平這里的所有建筑,讓一切都灰,然后帶著姜晚離開。
其余什麼后果,哪怕是和阿林都的沖突升級到國際層面,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但他不在乎,姜晚在乎。
姜晚在乎,他就在乎。
裴燼認了。
在對上姜晚干凈清澈的眼眸時,裴燼彎腰俯,以額頭抵著姜晚的額頭。
裴燼道,“怎麼辦呢,誰我就愿意聽你的。但你也要答應我,不能食言,否則我殺穿整個阿林都,也要帶你走。”
姜晚笑了一聲,點頭道,“不食言,我肯定說到做到。”
承諾說的很好聽,但鑒于姜晚之前幾次說話不算話,一次比一次冒險。
過后倒是認錯積極,但明顯是‘我錯了,下次還敢’的行事作風。
都快把裴燼整出影來了。
“最后一次。”
裴燼眸幽暗,語調沉沉,眼底燃燒著星火,帶著無可奈何的縱容,咬重了這幾個字,“這是最后一次,晚晚。以后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放你離開。”
姜晚笑著哄了一句,“不會了,放心。”
定下這個約定后,姜晚目送裴燼離開,也不知道裴燼是怎麼混進來的,要是一直留在這兒,被發現的風險太大。
直到看見裴燼的影消失在暗夜里,姜晚這才微微松了口氣。
但姜晚不知道的是,裴燼本沒走。
兩分鐘后,裴燼從暗重新走出來。
他上的服變了,造型變了,臉上也被一張巧的人皮面覆蓋,再加上他上被刻意收斂的氣息,一眼看去,低調到完全和暗夜融為一。
裴燼就這麼走回庭院里,目一眼就可以看到剛剛的窗臺。
此時那窗臺底下,一樓庭院的位置,有兩個季家的手下正守在那兒。
他們看見裴燼過來,并沒有發現異常,估計是認了自己人,隨口說了句,“都換完班了,你來干什麼?”
裴燼沒說話,高大的軀一步步走近。
那兩個季家人停止了談,互相對視一眼,兩人齊齊看向走來的裴燼,手下意識地向后腰到了槍。
但在那之前,兩道咔咔聲響起,那是他們的骨頭在一瞬間被擰斷的聲音!
兩個手下低著頭,看見了自己被折斷的脖頸,他們眼中的駭然和驚恐都沒來得及浮現,一句有人侵更沒來得及發出,就像是被鋸斷的樹,轟然倒塌!
裴燼淡然地了自己的手。
他臉上沒有一表,就連角的弧度也顯得冷酷無,唯有在看向二樓那個窗簾閉的窗臺時,眼里才有那麼一不易察覺的。
……
幾乎是同一時刻,也有兩個人作同步,速度一致,就連易容后的造型也大差不差,同樣混進了這座古堡別墅。
沈司遇很不滿,咬著牙說了句,“卑鄙無恥啊,還要點臉嗎,嗯?祈家主?”
祈墨頂著易容后的造型,看不出本來的英俊面貌,聞言淡淡然回道,“又不是只有你想到這一出。”
說完,祈墨扭過頭看了沈司遇一眼,又補了一句,“再說,你上的服還是我讓人給你找的。”
“……”沈司遇嘖了一聲,“那你臉上的易容還是我讓人給你化的,混進來的指紋解鎖也是我破譯的,說句謝謝會死嗎?”
“謝謝。”祈墨這回倒是說得爽快。
沈司遇立刻道,“既然要謝我,那你還跟我爭什麼,主點退出不好嗎?免得到時候自取其辱……”
兩人說話的同時,眼睛也在不著痕跡地探索周圍。
直到兩人的視線定格在其中一。
即便那人同樣易容遮蓋了原本的面目,但那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以及敵之間立刻響起的雷達,都讓人一眼認出。
是裴燼。
又是裴燼。
祈墨眼皮一跳。
沈司遇愣了兩秒,直接破防!
誰能告訴他,裴燼到底是怎麼找到這里的!而且,還比他們所有人更快更準確!
祈墨慢慢停下腳步,對沈司遇道,“合作嗎?”
“合作什麼,先把頭號敵干掉嗎?”沈司遇嘖了一聲,回道,“祈家主,我跟你不一樣,比起我的求而不得,我更希事事圓滿。”
沈司遇承認,要說自己沒有一點私心那不可能。
甚至來之前他也想過,他要趕在所有人之前找到姜晚。
姜晚面冷心熱,心,就算給不了他任何回應,求個下一世也行。
他喜歡,他當然喜歡。像姜晚那樣的人,誰會不喜歡?
但沈司遇從來沒想過占有。
唯一可恨的是,他家族老的預言可能要真了,老婆飛了,他這輩子都娶不到老婆了!
可惡。
回去就把族老打一頓!
沈司遇臉都黑了,要說不難肯定是假的,但他抬頭向裴燼守著的那個窗臺時,心里又生出另外幾分想念。
這麼些天了,也不知道還好不好,傷得重不重,沒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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