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悅,你瘋了是不是?”
凌啟寒從未見過這樣的舒悅。
整張臉猙獰扭曲,難看至極。
然,舒悅卻并沒有因此冷靜下來。
仍舊歇斯底里地瞪向江蕓娣。
“我要殺了,我要死!非死不可!”
若非凌啟寒攔著,真的要沖過去跟江蕓娣拼命。
“夠了!”
凌啟寒怒吼一聲,俊臉肅殺冷厲。
舒悅嚇了一跳,終于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如今這副嫉妒的快要發狂的模樣,在凌啟寒面前是有多麼的不妥。
急忙上前抱住凌啟寒的腰,驚慌失措地哭了起來:“寒……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我只是一時接不了這樣的關系……是刺激我的!說要把你從我邊搶走,嗚嗚嗚,我恨不得殺了!”
舒悅仿佛了天大的委屈,抖地哭了出來。
像是剛才那個張牙舞爪、兇神惡煞地要毀了江蕓娣容的人,不是一樣。
江蕓娣冷笑著看著前后判若兩人的變化,忍著自己此時的痛楚。
下頜跟脖頸上的,都被舒悅剛才抓出了痕。
此刻正火辣辣的痛。
凌啟寒目落在上。
想到剛才舒悅的利爪向時,幾乎來不及閃躲的表。
心不控制地疼惜。
他想對江蕓娣說什麼,可這時候舒悅地摟住他的腰,將的臉近他的懷里,哭得很兇。
周圍人的目全都朝他們掃過來。
凌啟寒只能暫且忍,將舒悅帶去餐桌那邊,安好。
這才抬眸看向江蕓娣。
江蕓娣并沒有離開,而是跟他們一起在餐桌邊坐下。
舒悅主點餐。
點的都是一些跟凌啟寒吃的。
仿佛江蕓娣就是個明人。
江蕓娣知道,舒悅是想趕離開。
不過這會哪都不想去。
舒悅不是要留下來看他們秀恩嗎?
那就好好地看著。
還是凌啟寒來服務生,又加了幾道菜。
他加的全是江蕓娣吃的。
不過江蕓娣面無表,一句話都沒說。
整個用餐的過程,都是舒悅在跟凌啟寒回憶他們的過去。
時不時地打罵俏,舉止親昵。
江蕓娣默默地低頭用餐,仿佛什麼都沒聽見,也與無關。
終于用餐結束,舒悅起去了酒店的洗手間。
凌啟寒高大拔的影,來到江蕓娣的旁邊。
“還疼嗎?”他居高臨下地盯著,關心地問。
江蕓娣沒理會他,只當沒聽見他的話。
凌啟寒大掌用力地一勾,將扯進自己懷里。
“我問你還疼不疼?”
他深邃的眸盯著白皙頸子上的痕,心疼地問。
江蕓娣不喜歡他這個剛才抱過別的人的膛,本能地要推開。
“別躲!”凌啟寒不容逃避,低聲音在耳邊道:“下手沒輕沒重,你脖子上的紅痕都滲出了,一會我幫你上點藥,以免留下疤痕。”
江蕓娣抬起頭來,十分冷漠地瞪向他。
“你能滾遠一點嗎?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關心。”
凌啟寒眉頭再次皺了皺,手掌卻毫不放松。
原本聽了的話,一沒來由地怒火涌上心頭。
可如今莫名的愧疚跟心疼在心底翻涌著,他愣是沒法反駁。
只能哄著來。
……
洗手間里。
舒悅打開水龍頭,接了水,澆在自己臉上。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猩紅的雙眸里滿是恨意。
是的,恨得發狂。
所以剛剛才會失控。
若不是凌啟寒及時趕到,估計會將江蕓娣撕碎。
可令萬萬沒想到的是,凌啟寒居然會當的面護著那個不要臉的賤蹄子。
他拉開,卻將江蕓娣護在后的那一瞬間,簡直讓心寒。
明明才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即將要共度一生的人?
現在教訓一個不要臉勾引未婚夫的小賤蹄子,有什麼錯?
為何凌啟寒還要護著這個小賤蹄子?
要知道,這一天都在跟凌啟寒秀恩。
就是故意秀給江蕓娣看的。
存心辱,令知難而退!
沒想到剛才竟然被狠狠地打臉。
難道阿寒他對江蕓娣真的了?
不,不會的!
舒悅甩甩頭。
死都不愿意接這個可能。
阿寒對江蕓娣一定只是男人的而已。
遲早會玩膩的。
在心底這般安自己。
可是當走出洗手間的那一瞬,整個人卻是怔住了。
因為竟然看到剛才他們那桌的位置上,凌啟寒抱著江蕓娣在哄。
即便隔著那麼遠的距離,舒悅還是清楚地看到——
凌啟寒在眾目睽睽之下,抱了江蕓娣。
他的臂膀攥住了的纖腰,整個高大偉岸的子,將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懷里。
哪怕掙扎,哪怕不愿……
他還是死死地固定住。
甚至低頭在脖頸的痕親吻,幫吮掉上面滲出來的……
舒悅大腦里嗡地一聲炸裂了。
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
不!
這不可能!
阿寒,他怎麼能這樣?
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低聲下氣地哄過哪個人。
為什麼會是江蕓娣?
不過就是凌家低賤的養媳而已。
本不配!
舒悅腳步踉蹌了兩下,差點摔倒。
重新回到洗手間里,雙手狠狠地撐在洗手臺上。
回想起剛剛江蕓娣被抓撓后上泛起的痕,此刻正在被凌啟寒吮吻、憐惜!
心中萬分懊惱!
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一時沖,竟然又給了江蕓娣機會勾引的男人。
“砰”地一聲。
舒悅憤怒地抓起洗手臺上的一瓶洗手,狠狠地朝面前的鏡子里砸去。
鏡子碎裂的玻璃,倒映出此刻瘋狂又扭曲的臉。
原本打算進洗手間的人,都被此刻的舒悅嚇了一跳。
“江蕓娣,是你我的……”
攥了拳頭,眼底騰起一抹肅殺的火焰。
再次返回到餐廳座位上的時候,舒悅又換之前那副溫大方的模樣。
“蕓娣,我沒想到會把你劃傷,我不是故意的,真對不起!”
江蕓娣不想理會假惺惺地道歉,徑直站起:“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凌啟寒跟著一道起來。
江蕓娣神冷淡:“不用了,你還是去陪你的未婚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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