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糖懶得計較這些事，恢復正題，“什麼時候去見洋洋？”

“既然你準時到了，我們現在去吧！”

霍東看了看時間，“現在過去，還有時間陪他一起吃個午飯。”

他說著，站了起來。

江糖見他答應得這麼容易，有些懷疑地看著他。霍東走到門口，見沒跟上，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

他甚至都沒有再等，而是走了出去。

江糖看著他的背影，不得不跟上。到了外面，車已經等著了，車門是開著的，他坐在車上等。

許久不與他同乘一輛車，江糖坐在他邊，只覺得上似乎有螞蟻在爬。

想起那個孩……

只覺得心中梗了一刺。

霍東開口，對著江糖道：“你覺得剛剛那個孩怎麼樣？”

“……”

江糖看了他一眼，眼神冷漠無比。

霍東像是沒看到目里的刺，繼續道：“很像以前的你。那時候的你，也跟一樣，小心謹慎，至不會像現在這樣跟我說話，一見面就恨不得我去死。真懷念那時候啊！可，那時候的你，都跟陸澤年在一起。你也沒有認真過我。”

“所以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找了一個我的替，在上尋找我以前的影子？”

“這樣不是好的嗎？”霍東說：“起碼不會像你一樣，總是氣我。起碼會認真聽我的意見，會尊重我，會對我有好……可你……”

霍東的聲音帶著幾分嘲弄，“其實我早就知道了，我跟你回不去了。人與人之間的，是沒有辦法永遠的，這一點，我是早就知道的！糖糖……我現在看到你，看到我們的結局，卻一點都不難過。”

“……”

“……”他看著手上的戒指，“因為我知道，我們分開的原因，是因為我太你了！至在那時候，我霍東，是真心著你的。”

上山的路上，江糖一直都沒有說話。霍東就坐在邊，跟說以前，說他們以前的故事。像是電影已經到了結局，而他在回憶過去的好。

江糖聽他絮絮叨叨說了一路，有些難過，也有些煩躁。

好在……

想到要見到洋洋，忍住了。

……

之前來過霍家幾次，每次都被攔到山下。跟霍東一起，倒是輕輕松松就到了院子里。

管家來接他們，領著他們進去客廳坐下喝茶。江糖著對面這個坦然的男人，說：“看來你沒來這里。”

“……我想來當然能來。”霍東抬起頭看向，“因為他們知道，我不會鬧著把孩子帶走。”

“這麼說來，好像都是我的錯了！”江糖看著霍東，只覺得郁悶，“因為我更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了那個被厭棄的人。”

霍東聽到的話，揚了揚角，“那倒不是……只是，你想要的東西，就像沙子，你握得越，就越會從你手里流走。就像我你……也是一樣的。”

“你現在都開始找別人了，就別在這里裝深了，我會覺得惡心。”

江糖打斷他的自我陶醉，不想聽他廢話。

霍東坐在位置上，看著，揚了揚角。

沒過多久，管家又來給他們上茶。

江糖問道：“我們要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洋洋？”

“小爺這會兒正在上課，等他上課結束吧！”

“我就不能直接去看他？”

“會讓他分心的。”

江糖看著這個地方，只覺得窒息。

甚至不敢相信，這兩年來，兒子在這里過的什麼樣的日子。

他只是個孩子，不是學習的工。

跟霍東一起，又喝茶，等了一個多小時，管家才來他們，請他們去了餐廳。

江糖到餐廳的時候，看到洋洋已經過來了。他穿著小西裝，坐在那里，整個人看起來很嚴肅的樣子。這模樣讓一瞬間，在他上仿佛看到了霍承宇的影子。

明明是自己的兒子，明明才幾歲，可他上卻仿佛已經沒有小孩子的天真。

兩年沒見，看到他的一瞬間，江糖覺自己的眼淚都快要落了下來，“洋洋。”

洋洋著江糖，張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他沒有離開椅子，只是坐在那里。

管家對著江糖道：“兩位請坐吧！”

江糖走到位置上，坐了下來，好久沒見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有些張。江糖說：“好久不見了，寶寶，你想媽媽沒有？”

洋洋聽到這里，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管家，又搖頭。

江糖：“……”

想過自己見到兒子的場景，但是這一瞬間，有種想要咬死霍東的沖。看向霍東，“你高興了？你滿意了？”

管家對著江糖道：“江小姐，現在是吃飯時間，希你安靜一些。”

江糖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把盤子砸到他們臉上的沖，坐在旁邊，沒有吃東西的興趣，只是在默默以觀察自己的兒子。

他長高了一些，之前的嬰兒不見了，讓他的臉更瘦了一些。

偶爾他會抬起頭，看一眼江糖。

吃飯的時候，他也不挑食，并沒有撿著自己喜歡的吃，而是什麼都會吃一點。

江糖不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他明明以前是那麼開朗的小寶寶，現在卻變這麼沉默的樣子。

想起家里的二寶，經常不吃。眼前的洋洋則得完全不像個小孩。

吃完飯，江糖和洋洋去了旁邊的餐廳，管家給了他們相的時間，但是時間很短，就二十分鐘。

洋洋坐在沙發上，腳還夠不著地，但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穩重。江糖問道：“你在這邊過得還好嗎？”

“嗯。”

簡單的就一個字。

江糖看著他，只覺得自己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眼淚落了下來，有些難，低下頭，想找紙巾，掉自己的眼淚，但找了半天沒找到。

洋洋已經從沙發上下來了，他走到面前，拿出自己的手帕，幫掉眼淚，“不哭。”

江糖頓了頓，看著眼前的小家伙。

洋洋繼續幫眼淚，很認真的樣子。也就是這一瞬間，江糖看著自己的兒子，發現他還是悉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