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林蘭遙黑著一張臉也走了進來。
剛才要不是被傅靳言搶先一步,阿黎第一個見到的就是他。
林蘭遙上前抓住傅靳言的肩膀,語氣不悅:“傅二,請你放開阿黎。”
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傅靳言扣在蘇黎腰間的手了,最終還是松開了。
林蘭遙仔細打量蘇黎,發現瘦了很多:“阿黎,你怎麼樣,他們有沒有折磨你?”
蘇黎搖了搖頭,把自己被綁架后的經歷簡單地說了一下,然后向墻角被用床單遮蓋住的骸骨,聲音微微有些哽咽。
“那是……我媽媽的第一任丈夫,也是我的親生父親。”
“在我還沒出生之前,我爸爸就被蘇文杰殺害了。”
“這些年,我爸的骸一直被藏在室里面,二十八年不見天日,如果不是我這次遭難,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他死亡的真相,一輩子都要認賊作父。”
室只有這麼大,傅靳言進來后很快就注意到墻角的異常,不過被床單遮蓋著,他并不清楚底下是什麼。
現在聽蘇黎說完的世,他的心驟然一疼。
林蘭遙看蘇黎的眼神也溢滿了心疼。
他們兩個一起長大,他很清楚,蘇文杰一直都對蘇黎很不好。
以前,只覺得他偏心。
現在才知道,蘇文杰就是個惡魔。
他害死阿黎的父親,死阿黎的母親,霸占蘇家家產,害得阿黎這些年無依無靠,還想利用繼續為他創造價值。
簡直喪盡天良,禽不如。
“阿黎,你想怎麼做,我都可以幫你。”
對于現在的林蘭遙來說,要對付一個蘇文杰,比碾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蘇黎眼底的痛楚被冰冷所取代:“不用,我要親手報仇。蘭遙,你先讓他們把我爸爸的骸搬出去吧。”
“好。”
從室里出來,蘇黎閉上眼睛緩了緩,才慢慢適應房間里明亮的線。
這才發現,房間里除了七八個保鏢,楊菲云和蘇文杰也在,不過他們兩人都被捆綁了雙手,看起來十分狼狽。
林蘭遙的保鏢小心翼翼地把蘇廣宇的骸骨從室搬了出來,暫時放到了趙燕蓉曾經睡過的那張床上。
“佳妮呢?你們把佳妮怎麼了?”
楊菲云沒有看到自己的兒從室出來,張地大。
蘇黎已經好幾天沒見過天日,本就白皙的皮顯得更加蒼白,的邊勾起一抹瘆人的笑容。
“放心,還活得好好的,我馬上就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
話音剛落,幾名保鏢就拖著楊菲云和蘇文杰,往室走去。
楊菲云驚聲尖:“放開我,蘇黎,你別來,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蘇黎看著力掙扎的模樣,只覺得無比諷刺:“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你們害死我爸媽,綁架我,囚我的時候,怎麼不跟我談法律?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嗎?”
楊菲云還能掙扎,蘇文杰卻是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他被保鏢強行推著往室那邊走。
眼看離室越來越近,蘇文杰腦中繃的那弦啪的一聲斷了。
他面紅耳赤地怒吼:“蘇黎,我就算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也是你的長輩,我把你養這麼大,你非但不報答我,還要置我于死地,你就是個養不的白眼狼!”
蘇黎冰冷的眸子盯著蘇文杰,眼里滿是憎恨和厭惡。
“要不是你害死我爸媽,我也不到讓你來養。”
“你說我是養不的白眼狼,那你又是什麼?”
“我從我爸的日記本里,看到他把你當親弟弟一樣,供你讀大學,安排你進他的公司工作,還借錢給你買車,他對你那麼好,你卻謀劃著如何害死他,好霸占他的妻子和財產,你就是一個喪盡天良,卑鄙無恥之徒!”
蘇文杰梗著脖子眼睛通紅地怒吼:“住口!你什麼都不懂!蘇廣宇就是一個虛偽的小人!”
“他施舍給我那些小恩小惠,不過是想讓我對他恩戴德!他就是被人崇拜,被人捧上天的覺!”
“他要是真的對我好,在我問他借錢買房的時候,他就不應該拒絕。”
“他都那麼有錢了,我問他借一百萬買房怎麼了?他居然推三阻四,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一時沖對他手,那都是他自找的!”
蘇黎聲音冰冷:“你撒謊,你分明就是早有預謀,誰向人借錢會帶一麻繩?升米恩,斗米仇,爸爸唯一做錯的就是對你太好,把你這個豺狼引進了門!”
“在害死我爸爸以后,你是怎麼讓我媽媽配合你的?是利用我來威脅?還是污蔑跟你私通?”
蘇文杰臉微變,沒想到蘇黎竟然猜出了真相。
他在害死蘇廣宇以后,立馬制造出蘇廣宇出車禍墜海的假象,騙過外面所有的人。
并且趙燕蓉,對用了強。
然后用那些照片,和趙燕蓉腹中的孩子也就是蘇黎,來威脅。
想想看,一個那麼自己丈夫的人,為了保護丈夫唯一的脈,不得不聽從殺夫仇人的話,的心該有多痛苦。
也難怪最后會走上絕路。
蘇黎用力手指,看蘇文杰的眼神布滿恨意,對保鏢說道:“把他們關進室,不要給食和水,也讓他們好好驗一下慢慢等死的覺。”
楊菲云徹底慌了,不管不顧地嘶喊起來:“殺死你爸爸,害死你媽媽的都是蘇文杰,我什麼都不知道,阿黎,求求你看在我照顧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放我和佳妮一條生路,我保證,我們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對了。”
“楊菲云,夫妻這麼多年,我待你不薄,你竟然落井下石!”
“我又沒有說錯,殺人的是你,憑什麼我跟佳妮要被你拖累,阿黎,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看著楊菲云痛哭流涕求饒的模樣,蘇黎冷漠的神沒有毫變化。
“都帶進去。”
楊菲云不甘心,一直在反抗。
求饒聲也變了詛咒和怒罵。
蘇黎冷眼看著他們被推進室。
室的口是在帽間的柜子里面,只要轉一下旁邊不起眼的機關,室的大門就會消失在墻壁后面。
蘇黎忍不住想,媽媽生前住在這間房間的時候,是不是經常站在這里,著墻壁發呆?
跟爸爸明明只是一墻之隔,卻直到死,都沒能再見到爸爸一面。
那幾年,是怎麼撐過來的?
太苦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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