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齊歆語,之前救過的那個孩。
顧星晚連忙掏出手機,拍了張照片發給齊歆語:【歆語,視頻里的人是你嗎?】
齊歆語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消息彈出來,下意識點進去看了一眼,當看清上面的照片時,瞳孔驟然張大,手機啪嗒一聲砸在臉上。
“啊!”驚呼一聲,吃痛的了鼻梁骨。
齊母坐在旁邊看電視,瞥見這一幕,嗔怪著走上前說:“多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笨手笨腳?臉沒砸壞吧?”
齊歆語從沙發上坐起,著鼻子將手機遞給齊母說:“媽,星晚姐問我七年前的事。”
齊母接過手機,看清照片,視線一頓:“好端端的,怎麼問起這麼久的事兒了?”
齊歆語搖了搖頭,也不清楚,但還是拿回手機發消息:【是我,怎麼了嗎?】
顧星晚看到消息,下原本激的心,保持冷靜說:“是,不過時間過去這麼久,也不一定能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這個案子早就做好了無解的準備,會盡全力去打這場司,但案子本證據微,加上時間久遠,從專業的角度來看,功的概率并不大,并不敢抱過多的期待。
宴矜點頭:“不過總要先把人約出來問問。”
“嗯。”顧星晚也是這麼打算的。
給齊歆語發消息,約在距離折中的咖啡館見面。
偌大的玻璃窗外,一排排直翠綠的香樟樹遮住了遠灰白分明的馬路,臨近夏日,熾熱的斜斜照進來,蟬鳴聲此起彼伏,顧星晚時不時往門口去,齊歆語就是在這時踏碎蟬鳴聲走進來的。
“星晚姐。”齊歆語半探著腦袋,恰好對上顧星晚的視線,主笑著打招呼。
顧星晚正要開口,卻又看到跟在后的齊母,略怔一瞬,連忙起喊了一句:“阿姨,歆語。”
齊母一臉慈和的笑了笑,跟齊歆語一起在顧星晚對面坐下,解釋說:“我今天剛好有空,陪著孩子一起出來轉轉,也跟著你們年輕人湊湊熱鬧。”
顧星晚笑著拿出菜單遞給兩人問:“阿姨,歆語,你們看看要喝什麼?”
齊歆語接過菜單,和齊母兩人一人點了一杯咖啡,將菜單還給服務員,才開口問:“對了星晚姐,你給我發的視頻照片是想問什麼嗎?”
顧星晚瞥了一眼旁邊的齊母,心里約猜到幾分跟過來的意圖,還是如實道:“是這樣的,我最近在調查我母親七年前去世的原因,查到七年前出事時的監控視頻里恰好有你,就想跟你了解一下,當時有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麼?”
齊歆語原本帶著笑容的臉頓了,有些意外七年前去世的那個人是顧星晚的母親。
跟齊母對視一眼,齊母先出笑說:“對了歆語,剛剛給顧小姐買的禮忘車里了,你去幫媽拿一下。”
“哦,好。”齊歆語記得是有禮的,也沒多問,很快出了咖啡廳。
齊母等人影不見,才有些為難的看向顧星晚:“不好意思顧小姐,七年前那場意外發生的時候,歆語確實在場,但那時候年齡太小了,看到那場車禍了很大刺激,回家一直高燒不退病了整整一個月。”
“我跟孩子爸爸到帶著看病,后來好不容易退燒了,孩子對以前的事就記不大清楚了,每次想起來總頭疼。”
顧星晚握了握面前的咖啡杯,這話里拒絕的意思很明顯,大抵希不要再問下去。
遲疑一瞬,還是說:“那歆語有沒有在醫院檢查過,頭疼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齊母嘆了口氣:“檢查過,但是照的CT也沒什麼大問題,查不出來是什麼病,我跟孩子爸爸就作罷了,只要現在健健康康就好了。”
之前顧小姐救自己兒的恩,一直銘記在心,要是提別的要求,踮踮腳也愿意滿足,但這種案子實在不希歆語卷其中。
不是太自私,是對方實在有權有勢,他們家只是普通人家,要是為了報恩再把孩子搭進去,得不償失。
顧星晚抿,猜出幾分的想法,心里倒說不上失落,救人的時候也沒想著圖報,遇到這種事,對方有自己的顧慮能理解。
齊歆語很快提著禮回來,盈著笑擺在顧星晚面前說:“星晚姐,這是我媽之前去旅游特意帶的些特產,里面的點心特別好吃。”
顧星晚笑著接過:“謝謝你跟阿姨了。”
“對了星晚姐,之前的事我......”齊歆語話說到一半,大突然被人擰了一把,一扭頭,瞥見齊母臉不太好,呶呶:“媽你掐我干嘛?”
齊母的臉頓時有些尷尬,著笑說:“我哪里掐你了,不就是錯地方了。”
齊歆語還想懟回去,齊母直接轉移話題:“對了星晚,一會兒要不要一起吃頓飯?”
顧星晚:“抱歉阿姨,我還有點工作上的事沒理完,等下次吧。”
“好。”
離開咖啡廳,上了車,宴矜在車等著:“談的怎麼樣了?”
顧星晚將手里的點心塞進他懷里:“喏,給你帶了點吃的,記得謝我。”
宴矜瞥了眼懷里的東西,輕笑一聲:“下午茶還不忘記著我,有覺悟。”
顧星晚彎了彎角,緒很快又泄了下來,人總是這樣,明明說好了不抱期,真到一無所獲了,心底的水還是會一陣陣漫過。
宴矜眸劃過有些悵然的臉,半開玩笑說:“這麼大點事,要把我們家戰士打倒了?”
顧星晚瞪他:“誰說的,我就不能思考一下?”
“燒烤,什麼燒烤?”在前面打瞌睡的葛巖猛地回頭,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兩人。
顧星晚:“......”
的普通話有這麼不標準嗎?
宴矜睨了駕駛座一眼,不咸不淡道:“什麼時候能把你離家出走的腦子找回來?”
葛巖反應過來,尷尬的撓了撓頭問:“那我現在開車嗎?”
宴矜:“不用,你繼續睡,睡到我們倆走回去你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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