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云心跟著傭人進到會客廳時,陸子耀正在地上跪著。
想用肚子里的孩子上位的許瑤瑤被強行在紙上摁下手印。
期間無數次向陸子耀求助,陸子耀始終無于衷,期間唯一一次抬頭看向,眼中也只有惱恨和煩躁。
“云心,坐。”
主位上的靳老爺子冷沉著臉,恨鐵不鋼的命令陸子耀給寧云心道歉。
“靳叔叔這是……”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陸子耀不等靳老爺子開口搶先出聲。
雖跪著,看向寧云心的眼神卻滿是憤憤不平,“你鼓瑤瑤找到這里,為的不就是看到這個局面嗎?”
“你閉!”
靳老爺子厲聲呵斥:“到現在你還沒認清自己的錯誤,來人,把家法拿來!”
二尺長的竹板很快被遞到靳誠手上。
不等靳誠吩咐,傭人們已經自發拽下了陸子耀上的外套。
只留給他一件單薄的襯衫。
許瑤瑤見狀就要撲上來護住陸子耀,哪怕被傭人鉗制著彈不得,上也在給陸子耀求:“不要,不要打子耀,不是他的錯,是寧云心,都是寧云心。”
許瑤瑤一門心思要為陸子耀開,完全沒有發現越是這樣,靳誠的怒火越盛。
竹板在陸子耀背上,一下又一下,陸子耀疼到整個都在抖,靠兩只胳膊撐著地,才能勉強支撐住。
寧云心饒有興致的看著,如果不是考慮到不合適,真想從靳誠手里拿過竹板親手試一下。
一定比只聽聲音要爽得多。
“寧云心,都是你!”
捕捉到寧云心眼中玩味的許瑤瑤猩紅著眼:“你高興了嗎?
你早知道會是這樣的局面,才慫恿我找過來的對不對?”
“我慫恿你?”
見靳誠停下手,用異樣的眼看向自己,寧云心不慌不忙的拿出手機,將音量調到最大。
放出了許瑤瑤親口說的懷的是靳家長孫,靳誠一定會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接。
就像靳誠年輕時允許陸依葉生下他的私生子一樣。
幾句話放出來,靳誠本就沉的臉愈發難看。
靳誠年輕時都不愿公開的私,老了面子越發看重,更不可能承認。
現在被一個本瞧不上眼的小輩說出來,還拿來和自己之前不愿承認的兒子相提并論,靳誠此刻的心可想而知。
原本已經放回到管家手里的竹板被猛地回,越發用力的在陸子耀后背上。
“啪!”
陸子耀的因為這一下猛地前傾。
白的襯衫已經出痕。
和寧云心的冷眼旁觀不同,許瑤瑤是真的心疼陸子耀。
即便被拉扯著手腳捂住,也完全顧不上自己的不適,泛紅的眼里滿是對陸子耀的心疼。
寧云心看著不斷掙扎想要沖上去護住陸子耀的樣子,忍不住想如果傭人們放開許瑤瑤,是不是真的會義無反顧的幫陸子耀擋下那竹板。
思忖間,許瑤瑤忽然安靜下來,移開落在陸子耀上的目看向寧云心。
緩緩朝跪了下來。
即便被捂著,什麼都沒說,寧云心還是明白了的意思。
無非就是要讓寧云心給陸子耀求罷了。
換做其他人,看到許瑤瑤這樣也許真的會心。
可寧云心只是淡淡的端起茶杯,品起了茶。
跪下是什麼很了不得的事,只要膝蓋一彎,什麼事就都該到此為止?
想得。
再說靳誠本就沒對陸子耀下太狠的手。
開始那幾下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只有被錄音刺激到后,靳誠才了真格的。
不然挨了好幾下都沒怎麼樣的陸子耀也不會突然有那麼大的反應。
不到求,靳誠就已經開始心疼這個他虧欠了二十幾年的兒子了。
看靳誠下手的力道越來越輕,寧云心也配合的給靳誠遞了臺階。
“想必子耀已經知道錯了靳叔叔,我相信他會理好這件事,您不要因為他氣壞了。”
寧云心一邊說一邊從靳誠手里接過那塊竹板,到管家手上。
還不忘讓管家清理干凈上面沾染的跡。
扶著靳誠坐下,再回頭,許瑤瑤已經跪著爬到了陸子耀邊。
小心翼翼的想要幫他理沾上的襯衫,但卻被陸子耀一把擋開。
不想也是那一下,直接讓神都已經于崩潰邊緣的許瑤瑤倒在了地上。
“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許瑤瑤臉蒼白的護住小腹,無助的想要去拉陸子耀的手,卻只得到陸子耀一個冰冷的眼神。
甚至嫌惡的往一旁挪了幾分。
“救救我們的孩子子耀,救救我們的孩子……”
陸子耀仍舊無于衷,同樣對許瑤瑤的哀求漠不關心的還有坐回主位的靳誠。
靳誠被吵得心煩,連連皺眉擺手,像驅趕一只煩人的蒼蠅:“吵死了,拖出去。”
兩人如出一轍的冷漠,比親子鑒定還能證明兩人之間脈相連的父子關系。
寧云心看著地上因為痛苦一團,但即便是這樣仍舊被人暴拖走的許瑤瑤,到底還是圣母心泛濫,讓傭人給喊了救護車。
忍不住想,如果沒有那起車禍,仍舊被迷了心智一樣著陸子耀。
那被陸子耀吃干抹凈,再沒了價值的下場會比此刻的許瑤瑤好多。
許瑤瑤以為只要腹中的孩子是陸子耀的,只要孩子流淌著靳家的脈,就能依仗這個孩子上位。
頂替寧云心的位置。
卻不知道在這種家庭里,價值永遠高于脈親。
功頂了的位置又能怎麼樣,得到了一切的陸子耀真的會滿足于只有一個許瑤瑤嗎?
“不管這個孩子有沒有保住,都不能生下來,更不可能冠上靳家的姓氏,聽到沒有!”
“聽到了。”陸子耀畢恭畢敬的應著,語氣中著冷,“我會理好的。”
“我再信你最后一次,如果這次你還是理不好你的私事,靳家就當沒你這個人。”
靳誠端起茶杯,降了降心頭的火氣后,才看向寧云心。
“想來他也不敢再弄出這樣的事出來,不如這次就這麼算了你覺得呢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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