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紹遠面鐵青,不止是因為被強行起來的起床氣,還有他躺在床上而寧云心卻那麼自在的憤怒。
“是你做的對吧。”
“爸爸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寧云心淡定的出桌上的消毒巾,把接過寧紹遠眼皮的手指仔仔細細的了遍。
對上王薔那和寧紹遠如出一轍,恨不得刀了的眼神就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了。
“看爸爸神不錯我就放心了,公司還有事,我就不陪爸爸閑聊啦。”
乖張的朝著寧紹遠眨眨眼,轉要走,又忽然想起什麼折返回來,出張紙巾覆蓋在寧紹遠臉上,隔著紙巾闔上寧紹遠的眼皮。
“爸爸繼續安息吧。”
從醫院出來的寧云心剛坐上車系好安全帶,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忘了把王昌興被抓進警局的事告訴王薔。
看王薔還在醫院里囂張跋扈的樣子,想來是還不知道這個消息。
寧云心還蠻想看到王薔會是什麼反應的。
看了眼時間,再回去病房就要趕不上一會兒的總結大會了,王薔氣急敗壞的樣子也沒好看到讓耽誤正事。
上午的會議結束,已經將近十二點鐘。
靳寒川發消息來問吃沒吃午飯,盯著屏幕,腦子里想的卻是靳寒川別扭的用被包的嚴嚴實實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屏幕發出這句話。
“靳總要邀請我共進午餐?”
屏幕上方的對方正在輸中顯示了好久,靳寒川才終于發出那條只有幾個字的回復:“如果有這個榮幸的話。”
寧云心瞥了眼時間,在心里大概估算著在路上要花費的時間。
雖然很想去看看靳寒川,畢竟他是因為才傷,可一個小時后還有和研發部門的小會,往返靳寒川那兒的時間很張,還是拒絕了。
準備去樓下隨便找家餐廳吃一口。
經過前臺時,正在撥打公司線電話的前臺忽然住。
“寧總,有一位姓祝的小姐找。”
“祝?”
寧云心想了一圈,也沒想到自己認識哪位姓祝的。
“有預約?”
“沒有,但說你們今早剛剛見過,您會想見的。”
還有自信。
邊往會客區走邊在心里暗暗腹誹。
每天來找的人實在太多,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湊出一本百家姓來了。
正出神,在沙發上等了許久的祝小姐起,對著剛走過來的主出手:“早上見那一面太匆忙了,都沒來得及握手。
自我介紹一下云心小姐,我是祝唯,是靳阿姨為寒川挑選的結婚對象。”
寧云心看著眼前一副正妻姿態的祝唯,終于敢確定早上在靳氏,電梯門臨關上時,祝唯擺出的氣勢姿態不是的錯覺。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寧云心同樣大方的握住祝唯的手:“祝小姐坐,等很久了吧。”
“也不算很久,再說等我和寒川結婚了,他工作那麼忙,在家里等著他或許就是我以后生活的常態,早些適應也蠻好的。”
見寧云心淺淺笑著沒有回應,祝唯斂了斂眼眸:“寧小姐是不是覺得我來的很突然?
早上實在太匆忙,都沒等到等到寧小姐接我的邀請,我也沒來得及介紹我的份。
我想寒川應該也沒有和你說起我吧。
找過來是因為不想寧小姐對我的份有太多猜疑誤解,所有特意來和寧小姐說明。”
寧云心大概明了了祝唯的目的,不想在這種事浪費太多時間,干脆挑明,靳寒川已經介紹過祝唯的份。
也知道早上在靳寒川辦公室看到的花,是祝唯送去的。
祝唯顯然有些意外,許是沒想到靳寒川那樣冷冽如寒冰的男人,會主和一個人解釋。
“看來傳言都是真的,你在寒川那兒,果然不一般。”
“寧總。”
寧云心回頭,發現本該午休了的邢彬提著打包好的午餐出現在后。
他先是警惕的掃視祝唯一番,像是在確認祝唯會不會傷害到寧云心,排除風險后才開口。
“宋燦宋書說你喜歡這家的口味,我順路打包回來了,節省下來的時間可以休息會兒。”
寧云心點點頭,示意邢彬送去的辦公室。
注意力再回到祝唯上,卻見祝唯正盯著邢彬的背影思忖著什麼。
“祝小姐也聽到了,我今天時間安排的很,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上去了。”
“你好像是在刻意回避我。”
寧云心沒否認,原本就不理解祝唯找說這些干什麼,宣示主權?
既然祝唯以靳寒川妻子份自居,就去和靳寒川結婚好了。
的確有些個人舍不得割舍,但有底線,如果靳寒川和其他人結婚了,不會再和他有任何集。
祝唯現在需要解決的問題不是,是靳寒川。
是要讓靳寒川接祝唯這個已經以‘正室’份自居的‘妻子’。
來找宣示主權是不是未免有些本末倒置了。
再說靳寒川今早告訴的,是祝唯對他沒有意思,不過是趨于家庭施加的力被迫接這場相親。
既然兩人把話說開,自然就分別回去和自家長輩解釋清楚。
祝唯一邊答應靳寒川會讓家里人再覓其他佳婿,一邊過來找寧云心說這些,哪個才是的真實想法?
“祝小姐如果還是不能有話直說的話,我真的不能繼續奉陪了,抱歉。”
寧云心干脆利落的起,擺明是真的要走,祝唯終于點明找來的真正目的。
要寧云心退出靳寒川的生活,出國或者移居,都可以,補償寧云心隨便提。
“好啊。”寧云心雖然覺得好笑,還是答應下來,“那我們來談談補償。”
正銘是媽媽留給的資產,離開這兒自然不能繼續經營,按照正銘如今的價,祝唯至要給二十幾個億。
還有媽媽留給的,分布在江城各個區的房產地皮,媽媽籌謀十幾年積攢下的人脈網,的朋友家人。
“全部折現,祝小姐覺得該給我多?”
“我現在拿不出太多,但可以先給你五千萬做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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