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寧紹遠用寧鈺的骨灰威脅寧云心那天,掌心被茶杯刮出的傷口還要深。
王薔痛的表扭曲,咬著牙拔出瓷片,想要理掌心的傷口,但又不想那瓷片被染上。
急急忙忙的用帶的手去,卻越越多。
寧云心抱著雙臂冷眼看著這一幕。
心里的郁結其實并未完全紓解。
低頭看了眼時間,估算著辦公室里的寧紹遠應該也收到了消息。
下一秒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正是寧紹遠打過來的。
寧云心立馬走過去摁下接聽,聽到寧紹遠氣急敗壞的問都做了什麼。
說大逆不道竟然連離世的爺爺都不放過時,寧云心才開始覺得心愉悅。
“還要多虧爸爸教的好,不然我怎麼想得到這種損的招數呢。”
最擅長的就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了。
“你要快點回來了哦爸爸,不然用爺爺骨灰做的杯子都要被王薔弄臟了,本來就碎的沒法看了,要是再弄臟,爺爺泉下的生活會不會也……”
“寧云心你這個孽子!”
“嘭!”
距離的撞擊聲通過手機傳出來,吵的寧云心忍不住皺眉。
等了幾秒,見再沒寧紹遠的聲音傳出來,面無表的看向后不知何時站起,正準備襲的王薔。
“你老公,好像出意外了。”
說完也不等王薔回應,直接給悄然出現在王薔后的傭人一個眼神。
等王薔意識到不對,后頸一陣劇痛,失去了意識。
“好蠢,連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道理都不懂。”
寧云心從包里拿出厚厚一沓紅包,依次分發給寧家的所有傭人阿姨。
“以后王薔克扣你們的獎金,都由我來補,工作容還是和原來一樣,好好照顧我這一家子‘親人’。”
當然這筆錢不能完全從的口袋出,即便不差錢,也不能便宜王薔。
去到王薔的臥室,看到上面上鎖的首飾柜,轉出去拿了寧紹遠的寶貝高爾夫球桿。
踩在上面才砸了兩下,上面的鋼化玻璃就碎的不樣子。
王薔不愧是保姆出,品味又俗又土氣。
寧云心把首飾柜里所有東西看了個遍,也沒有一件喜歡的,雖不喜歡還是全部裝進了包里。
匆忙趕回來的寧逸正好看到這一幕。
因為從小就生活在寧云心的影下,沒有王薔和寧紹遠在,寧逸本不敢上前對寧云心做什麼。
只讓人鎖上帽間的門,說要報警將寧云心這個‘賊’繩之以法。
但一扇玻璃門哪里擋得住手里還拿著高爾夫球桿的寧云心。
看著寧逸的眼睛,狠狠朝著玻璃門砸下去。
玻璃碎片飛濺,寧逸下意思的躲到傭人后護住他自己。
等一切平息,他大著氣睜眼時,猛然發現寧云心就站在他面前。
那張讓人一眼驚艷的漂亮五,對寧逸而言卻十分駭人。
僅有的氣勢完全被制住,一句話說不出來。
寧云心晃了晃裝滿王薔首飾珠寶的包:“告訴你媽,這是我媽媽項鏈的代價。”
之前只是拿回項鏈,不代表這件事結束了。
當然了,寧紹遠這個始作俑者也別想。
整個家里寧紹遠最寶貝的應該就是那幾球桿和他這個兒子里。
球桿會讓人毀了,至于寧紹遠這個寶貝兒子嘛……
“云心小姐,您要的東西送到了。”
寧云心看著擺在客廳的加大版骨灰盒,狡黠的朝著寧逸眨眼:“和姐姐玩個游戲怎麼樣,捉迷藏,看你的爸爸媽媽誰先找到你。”
寧逸想跑,可跑下樓卻發現整個客廳站滿了寧云心的人。
沒跑出兩步就被反手控制住。
“你這是非法拘!盜竊!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到,你不會得意太久的!”
“弟弟說的也太嚇人了,玩個游戲而已怎麼就非法拘了。”
盜更是夸大其詞。
“你媽媽連工作都沒有,哪有錢買得起這些珠寶的?”
“那是我爸給的,和你沒關系。”
“怎麼能和我沒關系,你爸的錢可是通過贅我們寧家得來的。”
現在不過是歸原主而已。
寧云心懶得和他廢話,直接讓人將裝著寧逸的加大版骨灰盒送去他的臥室。
多久能被發現就看他運氣如何了。
但運氣再好也要呆上幾個小時,畢竟王薔現在神智不清,寧紹遠更是生死未卜。
寧云心回到車上,安排人把王薔的首飾和寧紹遠的高爾夫球桿賣掉后,才問起寧紹遠的況。
“貨車在路口的時候剎車失靈,剛好寧董那時經過那個路口。”
“司機呢?”
宋燦猶豫的看了寧云心一眼,似乎很意外不知道司機的況。
“你覺得是我做的?”
宋燦連忙搖頭,可對上寧云心的眼睛,又弱弱的表明立場,說就算是寧云心做的也不會去告發。
更不會覺得冷無。
寧紹遠做的事宋燦也有所耳聞,即便不能真正同寧云心的憤怒,也覺得寧紹遠這是罪有應得。
“確實,但這場車禍也確實和我無關。”
寧紹遠死了,他代持的份是要走繼承的,如果寧紹遠早早定下了囑把權全部給寧逸和王薔。
對還沒有找到寧鈺留下那份囑的寧云心非常不利。
所以即便寧云心對這個父親沒有,只有厭惡,也還是希他活著。
畢竟死了一了百了對寧紹遠來說,太輕快了。
寧云心趕到醫院時,寧紹遠已經從手室出來了。
除了肋骨手臂大有幾輕微骨折,腦部有輕微創傷外,寧紹遠什麼事都沒有。
連監護病房都不用進。
來的路上宋燦告訴寧云心,事故發生時開著貨車的是一個未滿十八歲的青年,在這次車跑出來之前,已經有好幾次因為年齡逃避刑事罰。
聯系上寧紹遠恰到好的傷,總覺得這件事不是意外那麼簡單。
就好像是算計好了,給寧紹遠留一條命,但接下來要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必須呆在醫院遭罪。
寧云心支走助理,猶豫著撥給了靳寒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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