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幾個助理都已經沒眼看了。
霍云伊還不知死活地在火上澆油:“說不定這野男人是宋景棠早些年勾搭上的呢!爸,你可千萬別放……啊!”
霍庭岳忍無可忍,一掌狠狠甩了過去。
“混賬東西,還敢撒謊!”
男人的力氣遠比人要大得多,他暴怒之下的一耳直接把霍云伊扇倒在地,頭撞在地板上‘咚’地一聲響,人直接暈了過來。
幾個助理頭一個埋得比一個低,只恨不能原地消失。
“云伊啊!”霍母連忙撲上去抱起兒,只見霍云伊額頭腫了一個大包,鼻都被打出來了。
“你瘋了啊你!這可是你的親生兒!”霍母一邊無能狂怒地控訴霍父,一邊大,“云深,快給你妹妹救護車!”
“什麼救護車!死不了!”霍庭岳暴怒,他指著霍母的鼻子吼道,“你知道因為你這個好兒,我今天損失了多嗎?十個億!這還只是個開始!”
“……”
聽了這話,霍母的哭嚎聲噎在嗓子眼,看著暴跳如雷的丈夫,了脖子,是徹底不敢鬧了。
沒人注意到,角落里,幾個助理的電腦,其中正對著客廳這邊的那一臺,攝像頭閃了一下紅……
云綿綿,雨先夜降臨。
某高端商務會所的頂奢包間。
五百平的空間,甚至容納了一個恒溫的室泳池。燈被調最能刺激荷爾蒙的暗紅。
照著泳池里那群年輕的男男,借著玩游戲,肆無忌憚地放浪著。
局,是墨昭野組的,但今晚,他不敢玩得太過,至全場現在還沒有誰到十八的地步。
因為,有尊大佛在這里。
裴度坐在角落的沙發里,暗紅的沙發,本來是催化劑,可裴度白黑地坐上去,骨子那冷駭人的氣場,讓下的沙發都好似吸飽了,饜足地供他休憩。
裴度單手玩著手機,點開手下發來的視頻,剪輯過的,重點很明確,霍云伊被霍庭岳一掌扇翻在地,打暈了過去,很有觀賞。
他瞇了瞇狹長幽邃的眸子,朝不遠泡在水里的墨昭野勾了下手指。
墨昭野立刻撒開懷里兩個,上岸接過服務員遞來的浴袍,走到裴度旁。
“裴哥,看上哪個了?我來陪你!”
裴度給他一腳,“給你發段視頻,傳播出去。我要A市,人盡皆知。”
“我辦事你放心!”墨昭野一邊應著,一邊點開裴度發來的視頻,越看越覺得視頻里挨打那的有點眼,“這不是霍家那個……”
裴度慵懶隨意地往后一躺,合上眼,沒什麼緒地開口:“帶著你的人,滾。”
言外之意,他要休息了。
裴度失眠很嚴重,他如果有了困意,能睡一會兒,自然想在哪兒都。
墨昭野打了個手勢,音樂就停了。
泡在泳池里的男男面面相覷。
墨昭野:“我裴哥要休息,麻溜地趕撤,換地方!”
墨昭野在裴度面前慫得一比,但他圈第一紈绔的外號不是白來的。平川墨家的名號,扔在哪里都是地山搖。
他發了話,自然沒人敢耽擱,立馬起來走了。
唯獨一個穿著紅短,沒下過水的躲在角落沒走,注意力落在了沙發上假寐的裴度上。
今晚原本是奔著墨昭野來的,裝了一晚上矜持,打算自抬價,但現在…換目標了。
不認識裴度,但墨昭野在他面前聽話得跟什麼似的,這男人一定來頭不小。
等場子安靜下來,人踩著綁帶細鉆高跟鞋,扭著水蛇腰走到閉眼休息的裴度旁,直接坐了下來。
剛進門的韓影看見這一幕,好懸沒嚇死。
瘋了吧,居然敢在裴度睡覺的時候上去!
人滴滴地近:“裴先生,一個睡覺多無聊啊……”
遠看,只覺得這男人寬肩窄腰,一雙長,材極好,可走近了,這張臉更是帥得呼吸一,心跳都有些失控。
裴度剛合上眼,被吵醒,聞到一子膩人的香水味,愈發煩躁。
他面無表地抬眼,困倦纏在黑淵般的眼底,眸太深,竟有攝人心魄的魅。
人被他看得子了半截,麻麻地向裴度。
“不如…我陪你呀?”
這麼帥的男人,就算什麼都撈不到,睡一晚也值了!
“陪我?”裴度勾笑了,漆黑如墨的眸,饒有興味地從人艷的面孔下,落在纖細的脖頸上。
是被他這麼看著,人覺得自己渾都熱起來。
然而下一秒,聽見裴度涼涼地吐出一句。
“可我邊,不睡活人。”
沒等人反應過來,被掐著脖子猛地按倒在沙發上,而裴度另一只手,慢條斯理地拔出果盤里的水果刀,鋒利的刀刃懸在眼前,閃著寒,接著用力刺下!
“啊!!”人嚇破膽的尖聲。
刀尖停在距離眼睛,不到半厘米的位置。
人被嚇出了生理的淚水,哭著求饒:“我錯了,對不起,我錯了…求您饒了我……”
裴度妖妖涼涼地笑了,“就這點膽子,還想跟我睡?”
男人墨黑的眼底沒有毫溫度,暗紅的燈下,整個人出瘋魔的狠勁兒。
刀刃著人的臉冷銳過,扎了下的沙發,殷紅的,好似是流出的。
裴度沒再看一眼被嚇破膽的人,直接走了。
直到他離開很久,人還蜷在沙發上發抖,齒關打,好半天哆嗦著罵出一句:“瘋子!”
……
韓影一路跟在裴度后,他幾乎能到裴度此刻上撒發出來的煞氣,大氣都不敢出。
這位爺平時脾氣就很一般,睡覺被吵到,那更是直接炸。
“車鑰匙。”裴度開口。
韓影立馬把車鑰匙遞過去。
裴度直接開門上車,坐進駕駛位一腳油門走了,留下韓影在風中凌。
裴度繞著城市轉圈,夜一圈圈深,等車停下來的時候,他遠遠地看見了宋景棠的新婚別墅。
他曾見過挽著霍云深逛家城的樣子,滿眼歡喜,笑得那樣燦爛……蠢了。
裴度微微仰頭,閉了閉眼睛。
今夜無風。
他拿起手機,點開收藏的一段錄音,很短,只有四秒。
裴度點開播放,放在耳邊聽。
是多年前,宋景棠清澈著拘謹的聲音。
‘那…晚安,裴度。’
他合上眼,就那樣安靜地一遍遍地聽著。
這是他耍詐騙來的一句晚安。
當時他并不知道,這句話會陪他七年。
‘那…晚安,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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