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惜容驚恐極了，“...你，你別來啊，別劃我的嗓子，也別劃我的臉！”

江夷歡口氣，“你想多了，我要挖出你的眼珠。”

傅惜容更怕：“哥哥，你趕快退后！你先聽的！”

就是蹭個飯而已，哪知上不要命的！

江夷歡趴在耳邊，輕若無聲：“別耍花招，不然我就把你的眼珠挖出來，塞進你里，讓你嘗嘗自己的味道。”

傅惜容幾乎要嘔出來，就憑家哥哥的腦子 ，也不會耍花招啊。

江夷歡道：“傻大個子，等你跑回家后，我就把你妹妹放了。還有，把錢袋還給芷如。”

.......

東宮，衛昭在陪太子。

太子比他小兩歲，剛行加冠禮，十分溫。

他對衛昭大吐苦水，“你說孤該怎麼辦？七顆東珠，太子妃與良娣都想要，孤沒法平分。”

衛昭無語，“殿下我過來，該不會就是為這事吧？”

“是啊，孤愁著呢，讓們哪一個傷心，孤都舍不得。”

“那殿下把東珠全給我，事不就解決了？”

太子張張，“啊？”

事是解決了，但又有哪里不對，“可是，可是......”

衛昭起，“殿下若是無事，微臣先行告退。”

“你別著急走啊，孤聽說江千里的妹妹在你手里，你沒欺負吧？”

衛昭角微勾，“當然欺負了，不然我接進京，是讓來福的嗎？”

太子嗟嘆，衛傅真是囂張。

走到鬧區長街上，衛昭牽馬而行。

梁劍低聲道：“主人你看！”

一個傻大個子拔足狂奔，“讓開，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救妹妹！”

他撞翻了不攤子，攤主在后面破口大罵。

衛昭笑了：“這不是傅家那二愣子？他羊癲瘋發作了？傅大人好福氣。”

梁劍無語，人家就是愣了點，哪有羊顛瘋。

一到衛府，就見恒氏守在大門外，慌慌張張道：“熹，夷歡出事了！”

衛昭心神驟，“...出了何事？不是在家里待著嗎？”

“芷如今日帶帶門，我本是放心的。哪知與傅家兄妹起了沖撞，上了傷，你快去瞧瞧。”

衛昭快步離去。

衛芷蘭心有余悸，大哥的臉實在可怕，當年他被打罵欺負時，都沒這副形容。

偏房里，婢往江夷歡臉上敷冰，“姑娘忍著點，一會兒就好。”

“嘶，朱弦呢？嚴不嚴重？”

“朱弦姑娘沒有大礙，大夫說靜養幾日就好。”

水晶珠簾被掀開，衛昭大步流星進來，“夷歡！”

江夷歡喜道：“衛昭！你今天這麼早回來？嘶，我臉有點疼。”

見面頰紅腫，衛昭沉沉道：“是傅家兄妹傷你？”

“嗯，他們想占芷如的銀錢，我不肯，傅家大傻子便揍我們。”

聽細細說來，衛昭不惱火。

“如果當時傅二愣子不管他妹妹，你死得會有多慘？為了那點錢，值得嗎？”

“不止是錢！我在鄉下種了棵櫻桃，果子時，里長家的姑娘我日夜守著，不讓鳥啄食，把完好的果子摘下來給吃。我太生氣了！那明明是我種的櫻桃！”

婢愕然，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衛昭聽得心酸，又有點好笑：“......咳，這關傅家兄妹何事？”

“因為他倆長得像我們里長的兒！我在鄉下討厭的人，在京中都能找到相似的。”

“傅家兒呢？你有沒有捅死？”

“沒有啊，就是脖子上流了點，哭得跟鬼嚎一樣。”

“除了臉，你還有哪里傷？”

“后腦勺，還有膝蓋也磕著了，你看！”

將拉上去，衛昭本想避開，又暗罵，他有什麼不能看的？

匆匆掃過一眼，膝蓋青青紫紫，印在雪白的上，格外刺目。

趕給扯好，“你委屈了，明日我帶你去報。”

“報有用嗎？我們吳州縣衙差，只會狗，從來不為民作主。天下烏一般黑。”

“我親自報，你說有用嗎？”

江夷歡愣了愣，給他鼓掌：“你肯定行！在我們吳州，大青牛聽到你的名字，都不敢吃草了。”

衛昭磨磨牙，這是在夸他嗎？

江夷歡小心道：“朱弦傷得不輕，我打聽過，你扣了三個月俸祿。我吃點飯，你別扣俸祿，行不行？”

衛昭稀奇道：“你吃我的用我的，還想干涉我管理屬下？”

江夷歡閉，好像是有些說不通。

窗外有人悄悄湊近，衛昭立即警覺道：“誰在外面？出來！”

婢回道：“是小姐。”

衛昭推門而出。

衛芷蘭站在外面，局促道：“哥哥，是我。”

“你躲在窗外做什麼？”

衛芷蘭攥指尖，小心道：“哥哥，你把江夷歡送走吧，才來多久，就已經得罪裴家與傅家，給你招惹麻煩。”

衛昭盯住：“你是不是以為，只有施暴者可以施暴，被害者就不能反擊？”

“哥哥你就不覺得，江夷歡在裝無辜嗎？就是故意的！四給你樹敵，你得罪這麼多人，又有什麼好？”

衛昭拂然：“裴家也好，傅家也罷，我不追究他們，他們就該恩戴德。”

衛芷蘭里發苦，哥哥怎麼就聽不進去勸？

到了晚間，江夷歡臉頰疼得厲害，哼哼唧唧睡不著覺。

“衛昭去哪里了？你們去他過來陪我。”

婢們對視一眼，“我們哪敢打聽將軍的去向？他好像出去了。”

江夷歡捶床，“衛昭，衛昭！你來管管我！我是你的囚徒！”

衛昭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小呆子，你魂呢？”

他推開門，手上拎著小竹筐，上面蓋著綠葉，出鮮紅的果實。

江夷歡驚喜道：“這是櫻桃嗎？”

“嗯，你嘗嘗。”

櫻桃皮薄厚，鮮紅得可。

江夷歡掂起一棵放進里，“......唔！好鮮好甜！不行！我得喂給我最喜歡的人。”

衛昭嗤笑，“幾顆櫻桃而已，你好沒出息。”

他閉上，可不能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