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林氏聽聞靜,已經帶著人匆匆趕了過來。
林氏一的錦繡襖,被左右丫鬟婆子小心翼翼攙扶著進屋,瞧見慕笙笙,臉微變,卻還是端著姿,質問,“笙笙,你這剛回府就鬧得犬不寧的,又是何必?不過是個院子罷了,住哪里不都是一樣的,這寧安苑玉容住都住上了,想搬也沒那麼輕易,你先去海棠院住著,改日再說。”
瞧見林氏來了,慕笙笙心下不屑冷笑。
不不慢的質問:“怎麼,如今父親下落不明,沒人替我做主,你們姓林的兩母就是這麼無法無天,聯合起來欺負我一個人?”
慕笙笙掃過們母二人,又問,“先是伙同鎮國公府把我送去配冥婚,又霸占我的院子,要把我攆出去,我看你們是想把這宣武侯府改你們姓林的是吧?
“是要我去找慕家的族長過來評評理,你們兩個林姓的外人有什麼資格在我慕家胡作非為,要慕家嫡長任你們魚?又或是,要我去找太皇太后和攝政王評評理,看看你們這對母是如何欺負到我這頤寧縣主頭上的?”
要真算起來,縣主是正二品,有品級有俸祿,比起林氏只有個稱謂的侯夫人地位不低,更是攝政王的義妹,林氏現在見了慕笙笙只能客氣的行禮呢。
林氏大概也沒料到,慕笙笙這才剛回來,就態度如此強,要搶回的寧安苑,甚至不惜搬出太皇太后和攝政王來。
林氏瞬間沒了底氣,早就被攝政王警告過了,哪里還敢再把事鬧得那麼大,當即服了,“笙笙你誤會了,母親都是為了你好,你既然非得住在這里,也不是不行,可也等玉容先收拾收拾,明日騰空出來,你再住進來……”
慕笙笙打斷的話,一字一句說道:“母親是聽不懂麼?本縣主要林玉蓉現在從我的院子搬出去!”
不是要征求誰的同意,而是通知一聲的決定。
以前慕笙笙子好些的時候,林氏母并不敢得罪,都是因為慕笙笙也不是個柿子那麼好拿的。
也是后來宣武侯不在家,慕笙笙病重臥床不起,力不從心,才讓林氏有機可乘。
說完,便也不等兩母做出反應,慕笙笙吩咐后的璇璣、紫蘇和綠蘿三人,道:“既然不肯搬,你們替搬。”
一聲令下,三人便已經了手,把被褥簾子,瓶瓶罐罐,裳首飾……只要不是慕笙笙的東西,有一樣算一樣,通通往外扔。
“你們干什麼,反了天了這是,當家主母還在這呢,由得你們如此目中無人!”
林玉蓉的婢本想上前制止,一把拉扯住了璇璣的胳膊。
可璇璣的手,哪是他人能隨意拉扯的?就是這屋里十來個婢一起出手,璇璣以一敵十,或者以一敵百都不問題。
璇璣抓住那奴婢的手腕一個過肩摔,便將摔到了地上,疼得滿地打滾,痛苦哀嚎。
慕笙笙邊突然多了一個這麼厲害的婢,旁的丫鬟婆子見了皆是臉大變,面面相覷,不敢再湊上前去制止。
林玉蓉還以為母親來了定能收拾慕笙笙,卻見這慕笙笙囂張至此,氣得跺腳,卻也因為畏懼璇璣不敢上前,只得過去拉住林氏的手,“娘,你快管管!”
林氏見慕笙笙本不把放在眼里,氣得口劇烈起伏,抖的手指著慕笙笙,“慕笙笙,現在我才是宣武侯府的主母,由不得你放肆!”
慕笙笙冷哼,“本縣主今日就放肆,怎麼了?”
林氏氣得聲音抖,就旁邊嬤嬤,“大姑娘不服管教,目無尊長,去給我請家法來!”
慕笙笙瞪著林氏旁邊的那惡婆子和婢,可是清楚得很呢,當初就是這幾個人摁著,給梳妝,把押上花轎的!
抄著手,更加不屑一顧,“家法是我慕家的家法,就算要用也只有我爹有資格用,跟你這姓林的外人有何干系?有本事,就等我爹回來做主,看看到時候他會給誰用家法?
“本縣主狠話說在前頭,今日誰要敢本縣主,本縣主要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你……你……”林氏被氣得頭暈,一口氣沒緩過來,當即扶著肚子往后倒去。
旁邊婆子連忙去攙扶,然后指著慕笙笙,怒斥,“大姑娘,就算你現在是縣主,夫人可是你的母親,你怎可如此忤逆主母!若是害得夫人了胎氣,傷了這肚子里的小世子,到時候侯爺回來,看你如何向侯爺代!”
這次到慕笙笙驚訝了。
什麼,林氏懷了孕?
慕笙笙仔細打量林氏,雖然天氣轉涼穿得多了些,確實能看出來那小腹已經有隆起的痕跡。
慕笙笙表示質疑,“爹爹都走這麼久了,你說你現在懷孕了?”
那嬤嬤反駁,“大姑娘這是說的什麼話!孕又不是立馬就懷上的,侯爺出門不過三四個月,我們家夫人懷孕已經四個月了,想必就是離開之前懷上的,而且大夫都說了,這一胎的跡象準是個公子!”
宣武侯府還沒有男丁,也就是說,這胎男孩生出來之后,若是宣武侯平安回來了,這孩子就會被立為世子,若是宣武侯回不來,那林氏可以向朝廷請封這宣武侯唯一的獨子繼承爵位。
那樣的話,這宣武侯府就真的落到姓林的手里去了。
林氏本來想揪著慕笙笙不放,可下頭有人來耳邊稟報,說是攝政王府那輛馬車還停在侯府外頭呢,都這麼久了還沒走,莫不是攝政王還在里頭吧?
想一想,林氏更生氣了,氣就算了,還奈何不了慕笙笙,哪里還有心思管慕笙笙要住哪個院子,當即被丫鬟婆子簇擁著回屋歇息養胎去了。
林氏都拿慕笙笙沒辦法,林玉蓉哪里還敢囂?
不甘心的瞪了慕笙笙一眼,也只能吩咐婢收拾東西,跟著林氏灰溜溜的走了。
慕笙笙看著母倆離開的背影,眉頭漸漸蹙起,心下略有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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