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笙笙支支吾吾說道:“我與攝政王的傳言,傅三公子都聽說了吧……”都傳那樣了,難道傅玉不介意?
傅玉點頭,“在下相信慕姑娘與攝政王清白,即使不清白傅某也不介意,慕姑娘若心悅攝政王,在下可只與慕姑娘做表面夫妻,掩護慕姑娘與攝政王相好。反正慕姑娘時日無多,以攝政王的份也不可能給慕姑娘什麼名分,在下擔心慕姑娘到時候連個牌位也撈不到。”
慕笙笙更是訝然,還可以這樣?
大概是傅三的反應讓慕笙笙預料之外,竟然一時了陣腳,手足無措起來。
本想喝口茶水掩飾一下,抬手去拿面前茶盞,卻不慎將其打翻,滾燙的茶水直接潑灑在手背上。
疼得嘶的倒一口涼氣,趕回了手。
“小心……”
傅玉抬手想要護住已經來不及了,為了避免更多茶水順著桌角流到慕笙笙上,他握著慕笙笙的手腕,將從椅子上拉到一旁。
傅玉垂下眼瞼,眉頭皺,看著慕笙笙手上被熱水燙到的地方,原本白皙的手背已變得一片通紅。
他將的手舉到邊,輕輕吹了兩口,問,“怎麼樣,疼不疼?”
雖然隔著,慕笙笙卻能清晰覺到傅玉握住手腕的地方,正有神奇的生命能量正緩緩流,跟藺洵上的那力量幾乎一模一樣,都能讓提升神,連手上的燙傷也一點都不覺得疼了。
慕笙笙震驚無以復加,腦子都快停止思考。
這才回想起,剛剛跟傅玉在屋里單獨相,明明藺洵已經離開了,依舊能覺到那讓呼吸順暢的力量,先前還并未在意,現在才猛然反應過來,原來那力量傅玉上竟然也有!
這麼說,傅玉也可以為續命?藺洵并不是唯一一個。
是見過的男人太了嗎,難道外頭還有許多男人可以為續命?也不對,天樞就不可以,府上那些侍衛奴仆也都不行……從小到大,見過的男人雖不多卻都是不行的。只有藺洵和傅玉,他們二人上有那神奇力量。
這麼說,與傅玉正常完婚,也可以達到續命的目的,藺洵并不是的唯一選擇。
若是能早些跟傅玉完婚,說不定也能順利活下去。
不過現在……
慕笙笙看了看傅玉的,漸漸皺起了眉。
還是算了吧,跟藺洵皮子都磨爛了,雖然了義兄妹,卻也算是有了一些進展,現在已經悉了藺洵上的覺,再讓去親別人……實在有點做不出來。
再說了,口口聲聲說慕藺洵,若是反悔要跟傅玉親,藺洵怎麼可能放過?定是要把跟一萬只毒蟲一起關進棺材里活埋了。
是想一想慕笙笙就打了個寒。
慕笙笙思索許久,才想起來趕將手從傅玉那里回來,側避開,慌忙說道:“傅三公子,笙笙會盡快想辦法讓繼母將聘禮如數退還,再行退婚。”
傅玉苦笑了笑,說道:“其實傅某也是急需一門婚事做掩護才出此下策,若慕姑娘還是執意退婚,傅某也無話可說,愿意盡我所能,配合慕姑娘,若有需要盡可明示。”
“……”
此時此刻,樓上正對著的客房之,藺洵坐在椅子上,若無其事的泡茶。
片刻后,天樞從窗戶翻了進來,湊到藺洵面前,將樓下他們的對話如數告知,還道:“慕姑娘找那傅三只是為了退婚,依屬下看,對那傅三半點沒那意思。”
藺洵冷笑,沒那個意思,傅三呢?
這個傅三,竟然能說出要跟慕笙笙做名義上的夫妻,其名曰為藺洵和慕笙笙打掩護,這不相當于讓藺洵去做見不得人的夫?呵,他想得出來!臉皮也是極厚的。
更可氣的是,慕笙笙現在跟傅三才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與藺洵倒是義兄妹了。
藺洵一向淡定,此刻也不知哪來的莫名火氣,掌心一力,把手中茶盞得稀碎,滾燙的茶水涌出,給男人的手燙紅了一片,他卻是一不,好似毫覺不到疼痛。
天樞嚇得抹了一把冷汗,詢問,“不如屬下現在就去將那婚約解除了。”
其實,天樞早就已經干涉過,想要退了慕笙笙與傅三的婚約,只是鎮國公夫人記恨慕笙笙,咬死了若非宣武侯親自出面,不然是不會擅自解除婚約,而宣武侯夫人那邊,又說早就將聘金揮霍一空了,還不上錢只能婚。
說到底攝政王和天樞都是外人,人家家事也不好強行干預,這才一直拖延至今。
可事到了如今這個地步,用點極端手段也并非不可。
藺洵拿出手帕,著手上茶水,眸微瞇,“不急,先等等。”
若是慕笙笙肯好好求他的話,他或許會破例,出手相助。
樓下,慕笙笙明確了要退婚的態度,傅玉也并未糾纏,表示愿意配合,也是個明事理的。
二人談妥之后,傅玉也不打算多留,“那傅某便先告辭了,笙笙姑娘若是有需要,隨時來找傅某。”
慕笙笙應下,便要送他離開。
可傅玉剛走到門口,卻被一個高大的影給攔住去路。
是藺洵正站在那里等著,睥睨一切的眼神,不寒而栗的聲音,道:“來都來了,傅三公子不如一起吃了酒再走?”
傅玉對上藺洵那目,慌忙擺擺手,“不了,傅某剛剛想起來,還有事急著回去。”
藺洵冷哼一聲,質問道:“有什麼事,比跟未婚妻一起吃飯還重要?”
慕笙笙趕湊上去,小聲告訴藺洵,“殿下別這麼說,笙笙要與傅家退婚的。”
藺洵點頭,“既然如此,那就當吃個散伙飯吧。”
藺洵竟然執意要留著傅玉吃飯,慕笙笙有點不著頭腦,這男人想干什麼啊?
傅玉不好再推辭,沉默片刻,只能答應下來,“殿下盛難卻,那傅某恭敬不如從命。”
包房之,藺洵、慕笙笙和傅玉三人呈現三角位置,在桌邊座。
慕笙笙看看傅玉,又瞄藺洵,指甲在角上都快摳出來,總覺得他們三個坐一起吃飯有種說不出來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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