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井鐘銘原本郁結的心豁然開朗。
“給你三天時間,放心回去,公司這邊我會安排理。
等你回來我們父子兩個好好說說話,把過去十年沒機會說的,全部補上。”
井鐘銘自在的靠在沙發上,招呼著助理給他上茶。
助理沒有像是之前那樣立刻答應去做,而是看向了井淮西,征詢井淮西的意見。
得到井淮西的指示后,悄聲退到門口,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開門的瞬間,幾名保鏢涌屋,不過幾秒鐘的功夫,就將沙發上姿態慵懶的井鐘銘控制了起來。
“你們干什麼!”
井鐘銘對著眼前的保鏢怒吼。
沒得到任何回答解釋不說,反扣著他雙手的力度反倒越來越重。
過去半輩子從來都是他命令保鏢控制別人,哪被人這麼對待過。
“你們這些吃里爬外的東西,我是你們的老板,竟然敢這麼對我,不想活了是不是,都給我放開!”
保鏢負責人對他的威脅置若罔聞,恭恭敬敬的朝著井淮西的位置頷首。
井鐘銘也從中明白了什麼。
他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井淮西:“是你讓他們這麼做的?”
井淮西面不改的整理著桌面,半晌才抬頭看他。
“這些人,你都不陌生吧。”
井鐘銘前后掃視一圈,后知后覺的發現將他控制起來的這些保鏢,都是前不久和他一起回國,將井淮西困在酒店的那些。
才過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兩人的位置就調換了。
想到了什麼的井鐘銘忽然冷靜了下來。
沒再大吼大,反而一副悉一切的樣子:“你還在為我把你關在酒店生氣,就想了這麼一出報復我是吧。
如果你覺得這樣你能消氣,我可以隨你的意。
就當是為你在公司立威了。”
說著,井鐘銘直起子,哪怕雙手都還被反扣在后,還是高昂著頭。
擺出領導者的架子對著后的保鏢說了聲‘走吧’。
保鏢卻遲遲未。
還沒習慣被自己手下的‘嘍啰’這麼無視的井鐘銘表又開始難看起來。
但他沒有自降價和這些‘嘍啰’吵,而是用父親的份,開始給井淮西講起人生道理。
“看來是我剛說的還不夠清楚。”井淮西直接打斷井鐘銘,“我說的沒有下次,意思是你沒有再接公司事務的機會了。”
“你說什麼?”
井鐘銘仍是那幅不可置信的樣子。
不知道是真的聽不懂,還是不愿相信。
“你指示貨車司機故意殺人的事,該有個定論了。”
井淮西轉頭,問還愣在那兒的助理機票訂好了沒有。
“訂好了,您和董事……井鐘銘先生的機票都訂好了,今天下午三點鐘起飛,飛行時間十一個小時,落地時間是當地中午十二點左右。”
“嗯,去忙你的吧。”
助理離開辦公室關門的時候,還能聽到井鐘銘嘶吼著說井淮西大義滅親的聲音。
路過的書和助理換了個眼神,兩人不約而同的進了走廊拐角的茶水間。
書從助理口中了解到了事大概,端著咖啡杯忍不住嘆井淮西這位新晉領導的無。
“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父親,竟然真的一丁點面都不留。”
遲遲沒等到助理附和的書懟了懟他:“你覺得呢?”
“我覺得井總沒錯。”
“他要把親生父親送進監獄誒,多無的人能做出這種事。
而且我聽說,井董做那樣的事都是為了他,就看在這一點上,他就不該這麼做。”
“你怎麼知道井董是真的為了井總好,而不是井董自己的私心?”
“公司都給井總了,董事長還能有什麼私心。”
“可公司本來就是井總的。”
助理放下手里的咖啡,將井氏醫藥原本是屬于井淮西外祖父和他母親的事全部說給了助理。
是井鐘銘在井淮西的外祖父離世后,趁轉移到他的名下。
不顧井淮西母親的意見,改名為井氏醫藥。
拿到實權后,井鐘銘一改之前的老實本分,大肆開除井淮西外祖父任命的中高層領導,不過一個月的時間,領導層大換。
換后的領導層里的不是死跟著他的,就是不知道他過去的。
沒了威脅的井鐘銘繼續暴本,說是花天酒地都不足以概括。
沒多久井鐘銘外面的人就懷上了井淮西的‘傻子弟弟’,以為后繼有人的井鐘銘立即和井母提出了離婚。
還沒走出父親離世影的井母接連遭打擊。
再加上井鐘銘外面那個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三天兩頭的上門挑釁,井母的狀態非常差。
可為了不影響到井淮西,井母還是強撐著。
一輩子都沒吃過苦的井母在短短兩年時間衰老了十幾歲,毫不夸張,神狀態也出了問題。
即便這樣井鐘銘也不肯看在兩人過去的分上放過。
甚至用井淮西威脅,直到井母跳樓,的痛苦才算是終結。
但終結不意味著消失,原本折磨著井母的痛苦,降臨到了親眼看著自己母親從樓頂摔下來的井淮西上。
“井總從小就是被當作繼承人培養的,是井董一直在防著他。
知道自己的小兒子是個傻子,自己的生育能力沒辦法恢復,不能再有第三個孩子,井董對井總的父才被喚醒。”
書震驚的說不出話。
雖然進到公司也有幾年了,但井鐘銘將所有知道他全部過去的人都趕走了。
剩下知道零星的也本不敢說,因為一旦傳到井鐘銘耳朵里,被趕走都是最輕的罰。
“如果我是井總,我怕是會做的更狠,也未必會愿意等到今天。”助理轉頭看著書,“現在你還覺得井總無嗎?”
看書搖頭,助理重新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杯。
眼中不乏帶著擔憂:“現在公司里都是井董的人,一旦井總‘大義滅親’的事傳開,井總的日子怕是很不好過。”
“告訴他們不就得了,但凡有良心的人都會站在井總這邊的。”
“良心?”助理輕笑一聲,“能走到高位的人,都是踩著自己的良心走上去的。
相比良心,利益對他們才是真正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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