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太醫:“我老年人沒事,橫豎又不找對象,反倒是你們年輕人,謹防還未家就先中年發福。”
折柳:“瘦的時候都沒人能看得上,就不要擔心胖的時候了。”
周正沒有那麼焦慮:“我又不家。”
徐來也沒有那麼大的力:“年后回京途中自會消瘦。”
馮夫人還人去把酒窖里的酒都搬來。
很快廳上就酒氣四溢。
將領們見了這酒就眼睛冒,恨不能用大碗豪飲。
而沈奉看了一眼那白的酒,與雍京的酒不同,混雜著一子腥臊味。他沒有興趣。
將領見他不,便納悶地問:“/將軍怎麼不?以往你不是最喜歡喝這羊酒和馬酒的嗎?”
沈奉總不能說他不喜歡吧,因而道:“我最近不宜飲酒。”
將領問:“/將軍是打算養孕子嗎?”
沒等沈奉否認,其他將領連忙哆道:“你莫問,/將軍的事自有安排。”
沈奉覺得,他今天要是不打破這謠言,恐到了明天就又會傳得人盡皆知。
所以他還是端起酒杯吃了一口。
馮婞勸道:“喝不慣就不要勉強嘛。覺得味道如何?”
沈奉:“有點打腦殼。”
將領道:“/將軍是不是太久沒喝了,怎麼這都喝不慣了?”
馮婞道:“他喝點不妨事,我們來喝。”
后來將領們就見皇上竟一杯接一杯地喝得順溜,不免問:“皇上竟能喝慣西北的酒?”
馮婞:“這麼好的酒,我要是喝不慣,那是我不懂事。”
“皇上真是好!”
周正是堅決不沾酒的,起初董太醫和徐來也不好這種酒,吃一杯也覺得打腦殼,但后來他們被這些西北將領拉伙以后,多喝了幾杯,發現越喝越上頭。
馮婞就小聲地對沈奉說:“你多吃兩口菜,再喝一杯酒,就覺得爽口多了。”
沈奉也漸漸領悟到了這酒的髓,只要他面前的酒杯空了,馮婞就給他續上。
不知不覺他喝了不,見著馮婞還在給他續酒,便問:“你就不怕我喝醉了?”
馮婞:“不妨事,一會兒喝麻了有人抬你回去睡。”
沈奉:“你就不怕我酒多傷?”
馮婞:“你這我有數。”
沈奉:“……”
沈奉道:“可我現在就覺得喝多了不舒服。”
馮婞:“那要不你現在就回去睡吧。”
沈奉一聽就來氣,他回去睡,好在這里繼續喝大酒嗎?
沈奉道:“現在天才剛剛黑,你覺得我睡得著?”
馮婞:“那你還要不要繼續喝?”
沈奉是明白了,你想讓關心人,不會;見你喝酒可不會問你難不難,只會問你夠是不夠!
將領們聽得個模棱兩可,以為是皇上關心皇后的,便哈哈笑道:“皇上不必擔心,就這點量,我們/將軍不在話下。何況這酒溫和,又不是烈酒,我們西北的烈酒還沒擺上來呢!”
馮夫人也是想到年夜飯大家吃喝盡興就是,可沒上那烈酒,否則一個個的一會兒喝倒了,大過年的誰抬回去?
最后大家酒足飯飽,年夜飯在熱鬧喧嘩中漸漸進尾聲。
將領們攜家眷心滿意足地告辭而去。
沈奉問:“不是說這酒不醉人嗎?”
馮婞:“我們都沒醉啊。”
沈奉指著門口:“那他們在干什麼?”
只見廳門外,徐來正負手而立,仰頭觀星象,里說叨著:“這西北的星辰果真不同凡響,還會扭來晃去,著實令人難以琢磨。”
而廳門口另一邊,董太醫正坐在門檻上,門口趴著一條大黃狗,他捉著大黃狗的一條狗,一邊捋著胡須一邊認真把脈,道:“你這是氣不足,還是得多補,只要養好了底子,一孕三胎不是問題。”
大黃狗愁著一張狗臉,把董太醫看著:我謝謝你,老子是條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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