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反而一派從容:“驛站被包圍了?”
周正:“正是!突然來了好多兵。皇上怎麼知道?”
沈奉:“朕不聾。”
周正沉聲道:“看樣子,是西北來的兵。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沈奉這才起,拂了拂袖擺,抬腳往外走。
一出房門,沈奉視線往堂上掃了掃,見士兵已經涌進了大堂,五步一人地站起了哨來。
且看他們一鎧甲,軍姿站得筆直,一副訓練有素的樣子,便知這支隊伍十分嚴謹。
他沒有看到馮婞,下樓時便問了周正一句,周正答道:“們三個去驛站門口迎接去了。”
沈奉下樓后,帶兵進來的將領并不知帝后如今的況,向他抱拳道:“見過/將軍!”
于是整個大堂的士兵們齊聲吼道:“見過/將軍!”
沈奉面無表地走了出去,走過前院,一出驛站大門,看見狗皇后和的兩個侍果真正候著。
西北軍將整座驛站都圍了起來,火把熊熊的。
沈奉還一句話沒來得及說,順著馮婞的目看去,就見后面還有一隊兵將,于黑夜中正縱馬馳騁而來。
這寒天臘月里,火之下,依稀可見人和馬都呵著一團團的白氣。
天氣雖冷,但他們的興致卻熱火朝天。
他們連番呼喝打馬,很快便跑到了驛站門前。
跑在最前面為首的那個,正是西北大元帥。
盡管沈奉不太了解也不太悉,但他一眼就能認出來。
畢竟他的狗皇后有著一張和老子七八分像的臉盤子。
何況那等將帥的雄姿英發,可不是一般人能學得來的。
只沒想到,過去了這麼久,傳說中的西北大元帥,威風不減當年。
即便當年他只知西北大元帥之威而不知其馮飛泓之名,這位馮元帥卻也給他留下過難以磨滅的印象。
馮飛泓在驛站門前勒停馬,他后接踵而來的還有兩名一看就經百戰的副將,以及一名看起來不足十歲的年。
他們一應騎的是健碩狂野的塞勒馬。
周正眼睜睜見著那年跟馮元帥一起作嫻地下馬來時,聲都沒出。
這西北,果真是出人才。
這麼小的孩子,竟騎的也是塞勒馬。
不過聽說皇后有兩個弟弟,一個尚在襁褓中,一個是稚年,那他應該就是皇后的二弟馮韞了。
這小孩眼下如此了不得,將來長大更是不得了。
“阿姐!”
馮韞一下馬就迫不及待地往大門沖,他這聲阿姐得甚是興高采烈。
馮婞亦是高興地喚他一聲:“好弟弟。”
雖然馮婞是以沈奉的在回應,可馮韞毫沒覺得奇怪,他說話也是看似對著馮婞說看似又對著沈奉說,道:“還以為你們還有幾天才會到,沒想到提前了。”
沈奉便知,馮家應該多半是知道他和馮婞現在的況了。
馮飛泓大步走來,樂得合不攏,道:“我的好兒,還以為你今年不會回來過年,沒想到竟回來了。那關外各族真是行善積德做好事,不然你也不能親自押送人質回來。”
他說這話時,也是同時對著馮婞和沈奉兩人說的。
然后他看了看沈奉,又看了一眼他平坦的肚子,哈哈笑道:“聽說你有孕了。”
沈奉:“……”
馮飛泓又道:“怎麼不在里面休息,還跑出來。有孕了就要多注意嘛。”
于是很有東道主風范地往驛站里面走,還招呼馮婞和沈奉:“外邊天冷,兒婿快進去說。”
進了驛站大堂,馮飛泓大手一揮,不相干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馮飛泓先對著沈奉的拱了拱拳,又對著馮婞的拱了拱拳,馮韞跟著照做。
馮飛泓道:“見過皇上。沒想到皇上竟還親自駕臨西北了。”
沈奉拂坐下,冷冷道:“是誰告訴紅元帥皇后有孕一事的?”
馮飛泓:“小道消息。皇上,是馮,不是紅。”
沈奉看他一眼。
馮飛泓:“f-eng-feng,馮。”
沈奉:“……”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
馮飛泓擺擺手:“罷鳥罷鳥,有點口音又不是有點口臭,能夠接。”
畢竟他們沈家起義造反前祖籍在冶州,有點地方口音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