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摘桃發完饅頭回來,看了看沈奉的背影,折柳問:“他怎麼老是氣鼓鼓的?”
馮婞道:“可能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吧。”
摘桃拈著吃,道:“我們就從來不考慮自己的問題,所以沒他這麼多氣生。他怎麼總拿生氣當飯吃,生氣是生氣,吃飯是吃飯,這不是兩碼事嗎?”
馮婞道:“可能有些人是胃肺不分吧。”
摘桃看了看地上被沈奉扔掉的,覺得可惜,道:“不吃就不吃吧,怎麼還扔了。”
馮婞:“扔了又不是不能撿起來。”
折柳:“可這還能吃嗎?”
馮婞:“怎麼不能吃,只是沾了點土,又不是沾了毒。莫要浪費。周統領雖然當罰,但總要吃點東西才有力氣做事。”
于是,周正蹲馬步正蹲得滿頭大汗時,摘桃就捧著一碟烤來了,道:“這是皇后我拿給你的。”
周正腸轆轆,但態度堅決:“皇上罰我今晚不吃飯,你拿走吧!”
摘桃:“是罰你不吃飯,又沒說罰你不吃。這是,不是飯。”
周正:好像有點道理。
于是他接了過來,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后來,沈奉都準備睡了,馮婞上馬車來,給他捎了一個烤饅頭,一塊。
車簾外的火若有若無地了些許進來,沈奉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帶來的食,緒有所松,道:“真是難為皇后,還想著給朕留點吃的。”
馮婞道:“皇上不肯吃,可我總不能讓我自己的肚子吧。我還一天都不曾讓皇上的過。”
沈奉那點松的緒又沉了下去。
原來不是想著他,只是想著不能虧待自己的。
反正心里裝的從來只有自己。
倒是他,總是在意這樣心那樣的,總是被些七八糟的緒所左右。沈奉消沉了兩天后,傍晚,隊伍又在一空地安扎,他無意間經過一隊士兵們附近時,聽見了一個了不得的消息。
“你們知道嗎,皇后有孕了。”
“難怪他很面,上次一下車就吐得厲害。”
“當晚董太醫就給皇后確診了,確確是有孕無疑。”
沈奉:“……”
沈奉當即冷著臉住他們。
侍衛們戰戰兢兢跪了一地。
沈奉:“你們說誰有孕了?”
侍衛惶恐:“皇后恕罪!”
沈奉:“我有孕我怎麼不知道!”
侍衛:“都是聽、聽他們說的……”
沈奉怒道:“聽誰說的把人給我來!”
很快,侍衛就去了上家嚼舌的,上家嚼舌的又去了上上家,上上家再去了上上上家……
沈奉眼見著參與討論的侍衛越來越多,烏泱泱地在他面前站了一群,他就覺得腦殼昏。
最后,掌握源頭消息的侍衛,把裝著外族人的囚車也拉了過來。
沈奉沉沉地盯著那些外族人:“是你們說我有孕了?”
外族人:“有孕怎麼了,你自己做得出,還不讓人說了?”
“說說怎麼了?說說又不能把它給說沒了。”
“要是說都能把它說沒了,那我們肯定天天說!”
沈奉一怒之下,讓周正把他們拖出來打。
外族人著囚車,道:“關我們什麼事?我們也只不過是聽那個太醫在說罷了!馮家惡,你何時竟是非不分到這個地步了?!”
沈奉:“哪個太醫?”
外族人:“還有哪個太醫,就是給你看病的那個太醫。”
很快,董太醫就被了過來,還有些納悶:“怎麼這麼多人,這麼熱鬧?”
外族人指著他道:“就是他說的,說皇后懷有子嗣,要小心!”
董太醫:“???”
沈奉眼刀子朝他刮來,董太醫:“我說過嗎?”
外族人:“我們親耳所聽,字字屬實,豈能有假!”
董太醫做為一個太醫,有生之年還沒被人扣過這麼大個屎盆子,是被抹黑得徹徹底底。
他極力自辯:“我絕對沒說過!”
外族人:“別掩飾了。你沒說過,那我們怎麼會知道?”
董太醫:“誰知道你們從哪里知道的,可別賴在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