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囚車里的外族人見此形,卻是有人率先出聲道:“我知道馮家惡為什麼不騎馬了。”
“為什麼?”
“你看叉著腰吐那樣子,多半是懷孕了。”
外族人皆一臉恍然。
“難怪不騎馬了,這樣就說得通了。”
“啐,要不是懷孕了,我都快忘了也是個人了。”
沈奉坐在空地的石墩上,臉奇差,不僅僅是因為的難,還因為心的糟糕。
本來不暈馬車的人,在周正的努力下是把他給顛吐了,這要傳出去,他面何存?
到底是當皇帝這幾年,有些養尊優了。
董太醫過來給他看看,囚車里的外族人隔著老遠都紛紛豎起了耳朵,不想錯過任何重要信息。
就約聽董太醫診斷后說道:“皇后可千萬要保重,不能再這麼舟車勞頓了。否則……”照這般折騰下去,他們這些為人臣的就要先散架了。
外族人神震驚,想當然道:“我聽見了,他們的太醫在說,馮氏惡要保重,否則小的就要保不住了!”
“果然!”
這對于外族人來說,可謂是個相當炸裂的消息。
沒想到他們一直以為比男人還要強悍的馮氏惡,居然也會懷孕!
晚上營地里生起了火,馮婞三人坐在火堆前烤野味,把隔壁幾囚車的外族人都給饞哭了。
“我想吃烤羊子了。”
“以前在族里的時候總嫌棄只有羊子吃,現在背井離鄉以后才發現,還是家鄉的羊子最好吃。”
“又香又,瘦相間,烤起來還滋滋冒油。”
大家不回憶起那等味來,個個里口水泛濫。
馮婞聽到那咽口水的聲音,便道:“他們想必也了,給他們也分點吃的吧。”
外族人一聽,眼冒。
他們也有得吃?
沒想到馮氏惡雖惡,但有些時候還是蠻講仁義的。
于是折柳摘桃就來給外族人分發食。
當外族人一人得到一個干的饅頭時,眼里的就沒有了。
就說麼,馮氏惡怎麼可能這麼仁義!
一外族人憤恨道:“他們吃,我們卻要吃這種玩意兒!”
折柳道:“不吃?那還來吧。”
那外族人生怕又給他拿走了,趕往饅頭上恨恨地咬了一口,咬牙切齒地嚼了起來。
馮婞把烤好的分一些給沈奉,沈奉正難,拒絕:“拿走,沒胃口。”
馮婞勸道:“沒胃口也多吃點。這里不是皇宮,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沈奉想了想,還是聽勸,接了過來。
馮婞又關心道:“皇上下車就吐,是哪里不舒服嗎?”
沈奉:“……”
跟說話,通常說不了三句,準會生氣。
但他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即使會生氣也盡量不要生氣,不然他怕自己氣太多將來會短命。
沈奉道:“我要是舒服還會吐嗎?”
馮婞:“在宮里過慣了舒坦日子,這出門在外,有時候水土不服難免的。”
沈奉:“不是因為水土不服,而是因為馬車過于顛簸。”
馮婞:“馬車都是這樣的,你也不能怪它不懂事,主要還是周統領駕車的本領還不夠。如此說來,他著實該罰。”
此刻,周正正在那邊莫名其妙地被罰蹲馬步,并不許吃晚飯。
沈奉:“周正難道不是為了去追趕你們嗎?”
馮婞:“你也不能怪我們,主要還是時間路程長,我們不得不抓。”
沈奉問:“那我該怪誰?”
馮婞追究底,道:“我以前可沒你現在這麼不起顛。”
沈奉氣笑了,說來說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全是別人的問題,到頭來反倒是他問題最大,因為他不起顛!
見他摔了接過來的烤起就走,馮婞問:“你不吃了嗎?”
沈奉:“氣都氣飽了,還怎麼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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