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這些要求傳至關外以后,涉事的那些個外族湊在一堆,十分凝重而又有十分氣憤。
一外族道:“我就說,他們大雍有個馮家當皇后,此心子之黑胃口之大野心之足,幾千好馬羊,是滿足不了的!”
“倒好,直接翻了兩番!”
“怎麼不去搶!”
“這不就是在搶!”
“可他們的朝廷都明確表態了,我們要是不給,他們的皇帝就會押送人質親自到邊關,到時候不僅當我們面斬殺所有人質,還會駕親征打我們。”
便有某外族提議:“不如我們聯合所有關外十三族,共同對抗敵人。”
“別說對抗大雍的朝廷,單是那馮家軍,我們各族全部聯合,都不一定是他們的對手。”
“再者,其他那些沒有參與的外族,大雍朝廷的國書都說了,不關他們的事就不會為難他們,他們又豈會愿意把自己卷進來挨馮家軍的打。”
“真是可惡!”
所以說,馮婞提的談和賠償,正好卡在他們難的點上。
他們商量來商量去,主反抗又沒那勇氣和實力,賠錢又賠得心痛,最終在挨打和賠錢中,他們忍痛選擇了賠錢。
這頭,馮婞前腳剛把國書往關外發去,后腳就回中宮,折柳摘桃開始收拾行裝。
沈奉得知詳后,黑著臉進寢宮來,問馮婞道:“你說朕要親自押送那些外族人前往邊關,還要駕親征?”
馮婞:“年底了,不能再耽擱了,我要回老家了。”
沈奉:“可朕絕不可能跟你回老家!”
馮婞:“無妨,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皇上留在宮里,我自行回去。”
沈奉咬著牙:“你別忘了,你現在用的是朕的!”
馮婞道:“我沒忘,所以我才跟外族說,是皇上押送人質嘛。他們要是不服,我就用皇上的,把他們打服。”
沈奉斬釘截鐵的:“朕不可能讓你就這麼回去!”
一直以來,西北大軍占據楚西之地,本就是他的心頭患,他帝王之軀豈會輕易冒險駕臨那個地方;恐怕對于西北大軍而言,他前往楚西,無異于是給他們送人頭了。
他去時容易,可想回來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所以有生之年,只要不是非去不可,他此生都不想再去第二次。
盡管現在他和皇后之間的況有點復雜,但任何況都不能使他搖想法。
于是沈奉勸道:“要不皇后別回去了,今年先在京中過,等明年回歸正常了,你再回去不遲。即便不是年關,朕也允你回去。”
馮婞問:“要是明年回歸不了呢,豈不是要等后年?后年也回歸不了,豈不是要等大后年?如此年復一年,要是一輩子就這樣了,那我豈不是一輩子回不了家了?”
沈奉僵著角:“一輩子就這樣,你倒是會想。”
馮婞道:“且不說早先皇上答應過我,可允我今年回西北過年,便是皇上不曾答應,這家我也必然是要回的。皇上要是不放心,等我走以后,皇上以我的名義留守宮中即可。
“我回家去,家里人自然知曉我現在的況,西北軍也不會輕舉妄。因此皇上所擔心的,大可不必擔心。”
沈奉就眼睜睜看著皇后三人組這里倒騰那里倒騰。
他聲氣冷冽道:“朕還是不可能就這麼讓你走!”
折柳:“皇后,這個帶嗎?”
摘桃:“皇后,要去買點特產嗎?”
馮婞:“能帶的都帶上,誰知道年后什麼時候回來。特產也去買點。”
沈奉:“……”
本沒人聽他的。
沈奉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朕說,你用朕的,休想回你的西北老家去!”
馮婞:“離出發還有幾天,皇上還有幾天的機會,可以把換回來嘛。”
沈奉:“要是換不回來呢?”
馮婞:“那就順其自然嘛。”
沈奉:這狗東西!
他要是說換就能換回來,還用等到現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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