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只覺得，上方的那抹微好似越來越亮，漸漸將他的意識領地都給照得朦朦朧朧。

后來，不經意間，被他扶著后腦深吻時，依稀仰頭一看，不由得一愣。

只見后這堵黑墻，已不知不覺延出相互纏繞盤桓著的枝椏，而那枝頭，正綻開一朵朵異常麗而又繁茂的花。

眼睜睜看著它們以眼可見的速度凝結著花骨朵，而后用力地沖開花蕾，綻放。

像曇花盛開時一般，每一朵都帶著蓬的生命力。

但花朵更像玉蘭花，白的花瓣里帶著紅的綺麗，既純凈又絢爛，給人一種枯木逢春之。

不知不覺，竟是滿樹繁花盛開。

之所以有亮，全是因為這滿樹的花散發著潤的芒。

馮婞覺得意外，原來一個人的意識里，竟然會枯樹開花。

沈奉終于睜開了眼，微微離開的，垂著的眼眸盯著上被他親出來的艷，他氣息不定地問：“你能不能專心一點？”

馮婞剛張口準備回話，就又被他欺上來堵住，輾轉反側地深吻。

馮婞想，確實有所分心，不過問題不大。他照樣很來勁。

沈奉也想，事是挑起來的，不管高不高興，都得著！

他才管專不專心，他本等不及，連等多說一句話，都覺得很煎熬……

平日里太過自我，毫不顧及他的，那他也不必在乎的，他要親得連說話的余地都沒有。

如果這也算是一種報復的話。

可往往到最后，不能自己的人是他。

沈奉心都很難，難不必說，心里完全是被他自己折磨得難。

他忍不住想，為什麼不抱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平淡，是不是厭惡自己？

他一邊不想強人所難，一邊又想讓嘗嘗被人強迫的滋味！

但他偏偏不說出來。

他的一切不滿都在他的舉里，他有些氣悶又有些難以自持地親咬的下。

倒不是咬得很疼，馮婞覺得麻麻的，整個魂都覺越來越熱。

主要是靈魂膠著，沈奉的燙得嚇人，連都到了那子燙意。

馮婞吸口氣，仰著頭勸道：“再這樣，你的估計要燒壞了，你要不要冷靜一下？”

沈奉：“你要朕怎麼冷靜？”

他咬的耳朵和脖子。

馮婞：“……”

馮婞道：“沒想到皇上還會的。”

沈奉嗓音又繃又低啞，別有一番人的韻味：“多虧了那些個深夜，朕都睡著了，皇后還非要開朕的眼皮朕看那些書。”

馮婞想，既然他非要這樣，也不是不能滿足他，反正是他的又不是自己的，壞不壞無所謂了，于是開始手解他的腰帶。

沈奉一把抓住的手，作終于停了停，在耳畔抑著，道：“你干什麼？”

馮婞：“不如我們了裳，深探討一番。”

沈奉又氣又急，他何嘗不想……上的味道，手上的作，還有人的話語，無一不是摧殘著他的理智。

可關鍵時候，他還是生生停住了，一把將馮婞往墻上推了推，自己當即而去，一下子不知道跑去了哪個角落。

馮婞只覺得前一空，方才還火熱的墻角，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

馮婞了熱辣的，回味地嘆道：“怎麼又跑？”

沈奉的聲音從某個角落傳來：“不跑還留下來繼續嗎！”

馮婞：“怕什麼呢，反正又不會懷孕，權當是提前演練一番嘛。”

片刻，沈奉才繃繃道：“朕還沒有這麼下流！朕要是連這點人都控制不住，與禽有何分別！”

馮婞用他的左手了他的額頭，道：“估計干柴/烈火起來，皇上這副還當真承不住。”

后來沈奉的意識沒再說話。

這一樹的花也依然盛開著，灼灼其華，半分沒有凋零的架勢。

馮婞覺得這樹生得好，省得他意識領地里禿禿的，既可以坐樹下靠著，又可以上樹躺著。

可見這灼丹，果然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