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看著這個臉上兩道腰帶的紅痕,那個臉上兩個鞋板印,時不時勸上兩句:“噯,別打了,快別打了,以和為貴嘛。”
群臣們看得聚會神:“沒想到一向斯文儒雅的佟大人,竟也有這般怒發沖冠的一面,連鞋都了。”
“張大人也不賴,一看就是經常拿腰帶他兒子的,都出經驗來了,得呼呼生風的。”
期間,沈奉的聲音又在意識里冒了個頭,興致缺缺:“為朝廷重臣,竟公然在朝堂之上大打出手,這何統。不過無所謂了,隨便打吧,朕不想管。”
馮婞:看來人的喜怒哀樂都是共通的,連平日里如此注重份地位的人,發起怒來,都與平常的潑夫相差無幾。
兩人打得個發凌、儀容不整,馮婞要是再不讓人把他倆拉開,估計就要相互撕咬了。
拉開之際,兩人還相互朝對方罵罵咧咧地踢著。
馮婞嘆:“看來這婚事,是我想得有些草率了。不同意就不同意,我又不會強行指婚,何必鬧這樣。做不親家,還可以做朋友啊。”
佟大人:“呸,誰要跟這種人做朋友!”
張大人:“喲呵呵,你以為我想!”
趙如海站在皇上旁邊,心想:昨個奏折還有人匿名彈劾這兩位大人行賄/賄呢,今個兩人就大打出手了。照這發展,兩位大人豈止是做不朋友,以后恐怕還會視如仇敵、針鋒相對,老死不相往來了。
今日早朝的這一些列事,皇上的理風格雖然有所改變,但效果卻是加倍的強啊。
下朝時,朝臣們都意猶未盡。
已經很久都沒這麼熱鬧過了。
這事值得大家津津樂道好幾天。
徐來今日早朝全程旁觀,沒說一個字,群臣散朝時他也是最后一個出來的。
他和周正走在一起,周正道:“今天的皇上既正常又不正常,完全像是皇后的手段。”
徐來意味深長:“只能說,咱們這位皇后,實非尋常等閑之輩。大雍的皇后,除了,倒無第二人能有這般得心應手。”
周正若有所思。
他就是再遲鈍,這段時間也多到了一些,于是兩步追上去:“徐來,你說清楚一點,是不是……”
徐來:“天機不可泄。”
馮婞拖著沈奉的回到中宮,趙如海也已經把今日的折子呈到的桌前。
馮婞看著又是幾大沓的折子,不免問了一句:“朝臣們天天批事這麼多嗎?”
趙如海默了默,道:“每日例行公事是這麼些。”
馮婞:“我突然想釣魚了。”
趙如海:“皇上,還是先批折子吧,等皇上批過以后下半天還要把這些……”
話沒說完,馮婞就招呼折柳摘桃:“去把我的漁拿來。”
又安趙如海:“不妨事,今天一天的時間還有很長。等我去釣完了回來再看不遲。”
趙如海:“……”
很快,皇上就帶著皇后的兩個侍,提著桶扛著漁前往流芳湖邊了。
雖然也是三人,可這次的三人組和往日的三人組有所不同。
竟然是皇上帶領兩個侍。
要知道皇上往日哪會讓侍近啊,而且皇后的兩個侍除了皇后以外可是誰都不跟的啊。
所以這樣的三人組顯得尤為的詭異。
三人在湖邊坐下,上餌拋竿湖。
折柳道:“沒想到當皇帝一天有看不完的折子。”
摘桃道:“那些折子長篇大論,以我們的文化,有的還晦難懂,有時候連有些生僻字都不認識,總結起來十分費勁。完全不如小人書好看。”
馮婞:“所以當皇帝不長命。”
折柳:“真搞不懂怎麼會有人喜歡當皇帝。”
馮婞下,道:“不過皇帝也有皇帝的當法,主要看你想怎麼當。要是想當個昏君,大可不必這麼費事。”
只是折柳摘桃非常明白,們/將軍在西北的時候治軍治習慣了,有時候雖然混不吝,但一點都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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