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便勸:“以往皇上不來怡清宮時,娘娘又想,現在他要來,娘娘卻又拒之門外。依奴婢之見,娘娘何不忍一時,只要能得皇上獨寵,一切都值得。”
嘉貴妃搖頭,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半分志氣:“片刻都忍不了。本宮竟不知,皇上如今竟變了這樣。”
紅袖:“可娘娘不是最皇上的麼。”
嘉貴妃想了想,道:“不,本宮突然覺得也沒那麼他了。”
雖然那丹丸沈奉只用了一顆,但已經替他徹底解決了后宮的紛紛擾擾。就連萬年狗皮膏藥的嘉貴妃,現在也對他敬而遠之了。
只要他不往后宮去,后宮也不往他跟前湊,各自過好各自的日子,彼此都到安寧。
沈奉的被那枚丹丸熏陶了好幾天,那惡臭終于才漸漸散去。
沈奉又回到了一天到晚都要被狗皇后氣個半死的時候,照這樣下去,還不等他被氣出個偏癱,恐怕就會先被氣出個全尸。
晚膳的時候,沈奉和馮婞又產生了分歧。
沈奉了想先吃菜,馮婞了想先喝湯。
于是趙如海就看見皇上右手夾菜左手舀湯,并且作還飛快,像是左右手在比著誰更快似的。
當然得快,因為沈奉統共就一張。他但凡要是多長兩張,里的兩個靈魂也不會如此十萬火急地搶奪先機。
必須要搶先把自己想吃的送進這唯一的一張,免得一會兒對方吃飽了,而自己想吃的已經吃不下了。
結果這次沈奉終于搶先一步,在喝湯之前先吃起了菜。
馮婞拿調羹舀著湯朝他的喂來,沈奉也閉口不接。
意識里,沈奉道:“朕說過朕不想喝湯!”
馮婞:“我想喝。”
沈奉:“這是朕的,朕想吃什麼,你跟著吃就是了!你不要總想著做朕的主!”
趙如海則看見皇上左手的調羹都懟到他上了他就是不張口,如此懟了幾次后,左手似乎失去了耐心,把調羹往桌上一放,隨即端起整盆湯,就準備朝皇上的面門叩下來。
在自我摧殘這方面,皇上向來下得去手。
沈奉見狀,立馬老實,在心里大吼:“朕喝!朕喝行了吧!”
趙如海眼睜睜看著那盆湯即將要叩到面目猙獰的皇上頭上了,真替皇上了把汗,結果突然間皇上臉一變,作一頓,頃刻又風平浪靜,把湯盆收了回來,直接湊到他邊去。
這次皇上認命地張口,滋溜滋溜地喝起了湯。
一喝就是半盆。
最后沈奉其他菜沒吃兩筷,喝都喝飽了。
他氣得不得了,忍無可忍,終于拿出了徐來給他的另一瓶丹丸。
據說可以平緒,不必時常暴躁易怒。
他倒想試試看,這丹究竟能如何平復他暴躁易怒的緒。
于是他當天晚上背著馮婞就服用了一顆。
竟一夜眠到天亮,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
直到第二天早朝結束,馮婞都沒跳出來妨礙他。
批閱奏折時,沈奉在意識里:“皇后?皇后?皇后可還在?”
半晌,才傳來馮婞一聲嘆:“我這瞌睡怎麼睡不醒。”
沈奉:“睡不醒就多睡一會兒。”
狗皇后沒出來搞事,他一天都覺得非常清靜,心非常平和。
早知道這丹還有如此功效,他早該徐來煉制了。
馮婞即便是睡醒了以后,也緒不高、興致不大的樣子,隨便沈奉做什麼怎麼做,既懶得說也懶得干涉。
沈奉便去找徐來,道:“你給朕的平緒丹,朕服下后,怎麼皇后會沒神?”
徐來道:“那丹本就是制高昂的緒和神力的,可以使人心趨于平和。”
沈奉問:“如此可會對皇后的魄造損害?”
徐來反問:“皇上是在擔心皇后嗎?”
沈奉面一沉:“笑話,朕豈會擔心,朕是擔心神不濟,會對朕的有所妨害!”
徐來道:“皇上可寬心,這藥本是無害的。只是臣不得不提醒皇上,不得已的時候方能用此藥,任何東西都過猶不及,切不可過度依賴。”
這女人,肯定是在裝模作樣變著花樣狐媚子邀寵,還敢拿太後的身體開玩笑,等著皇上發飆被打入冷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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