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太監們回中宮后各歸各位,汪明德著氣哈哈地直奔皇后寢院。
只不過被折柳和摘桃攔在了寢殿門前。
折柳道:“皇后正安睡,莫要吵了清靜。”
汪明德心中百集,一屁跪坐在地上,就傷傷心心地哭了一場。
他邊抹眼淚邊道:“這些天奴才跟著他們一起漫山遍野地尋找皇后,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著,生怕皇后出了什麼事……嗚嗚嗚,都是奴才辦事不力,才賊人鉆了空子……好在是皇后終于回來了,否則奴才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折柳道:“才一些天不見,汪公公憔悴了不。”
摘桃贊同道:“都有些相了,要不是穿著太監服,我還以為是逃難來的。”
汪明德唏噓又慨:“可不是嘛,這些日提心吊膽,未曾又片刻放松過,啊嗚嗚嗚以后奴才再也不敢留皇后一個人了……”
經此一事,他是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皇后好大家就好,皇后不好,大家就都別想好。
摘桃:“快別哭了,汪公公,你鼻涕都掉服上了。”
汪明德淚眼朦朧:“啊,是嗎?”說著就猛一吸。
折柳吃驚:“竟然全被你吸回去了。”
摘桃也很震驚:“是打算咽下去嗎?”
汪明德還沒咽呢,折柳、摘桃就齊齊發出一聲嫌棄:“噫——”
汪明德非但不覺得難為,反而還倍欣:“就是這種悉的覺,終于又回來了。”
雖然經歷了一場劫難,但皇后還是那個皇后,侍還是這兩個侍,一切都還沒變。
汪明德趕下去洗洗滿汗臭,換干凈服,再來寢宮門前伺候。
汪明德也從留守中宮的宮太監們口中了解到了事經過。
皇后在寢殿里沉睡,他也只能遠遠地上一眼,然后坐在殿門外長吁短嘆。
汪明德問:“在行宮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折柳道:“皇后被行刺了。”
摘桃道:“我們掉下懸崖了。”
汪明德道:“這個咱知道,是看后山的景,就知道當時有多麼兇險了。可皇后和兩位姑娘是如何化險為夷的呢?”
折柳:“我們掉下去的時候沒摔死。”
摘桃:“半途掛樹上了。”
折柳:“那樹離懸崖底已經不高了,我們就從樹上下來,再慢慢爬下懸崖去。”
摘桃:“怎麼你不信?”
汪明德道:“不是不信,只是聽起來太不可思議了。”
汪明德又好奇地問:“可衛軍發現的時候,看見懸崖邊上還死了好些個歹人呢。皇后和兩位姑娘是如何制服他們的?”
折柳道:“誰知道,當時太害怕了,腦子里一片空白。”
摘桃道:“可不是,撿起地上的刀劍就揮砍。”
折柳:“拳打死老師傅你知不知道。”
汪明德點點頭,“咱明白了。”
隨后他再問:“既然皇后無事,為何不回行宮呢?行宮里找你們都要找瘋了。”
摘桃道:“我們被追殺,東躲西/藏,哪里敢回。”
折柳:“只能往京城的方向跑。好不容易才躲開了追殺,順利回到皇宮。”
汪明德:“那皇后又怎會落水呢?”
摘桃:“可能是剛下了一場大雨,經過湖邊時有些打。”
話說到此,汪明德再次點點頭,事的全部經過,他已經全弄清楚了。
他十分慨:“聽說是皇上把皇后從湖里撈出來的。皇后染了風寒,遲遲不見蘇醒,皇上急瘋了,還曾想抱著皇后跳湖殉,真真是人。沒想到帝后的竟已如此深沉。”
摘桃也點點頭:“是很深,深得要命的。”
汪明德道:“咱還聽說,皇上為了照看皇后,都已經搬到中宮來長住了。”
正說話時,汪明德就眼尖地瞅見一抹人影正從宮院外面走來,連忙起抖抖裳,道:“快別坐著了,皇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