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董太醫趕來說服了皇上。
皇后現在還活著,不知道何時就會醒來,可要是再折騰下去,把氣弄沒了,可就真真不會醒來了。
沈奉一想,不能不顧及這一后果,于是最后又把馮婞的抱回去了。
第二天,整個宮里都知道了,皇上要給皇后殉!
大臣們紛紛上書勸諫,為帝王家,切不可只顧兒私當個狹隘的昏君,眼要放長遠,要以江山社稷為重!
沈奉是看那些折子就看的臉青黑,最后一把將折子摔在地上,道:“怎麼朕只配當個昏君嗎?”
馮婞安道:“莫氣,是他們過于狹隘。當皇帝確實不止昏君這一條路,不是還有君和暴君嗎?”
很快,周正找來兩個驅邪師,對外宣稱皇后恐遭外邪侵才導致病不愈,整個中宮需得驅一驅邪祟,才有助于皇后盡早痊愈。
沈奉想,他確實是中了邪,才會積極配合地坐在中宮的廣場上,看兩個驅邪的跳大神。
必須驅邪,他里狗皇后的魂就是最大的邪祟!
等跳完了大神,又是煙熏又是火燎的,沈奉被嗆得一口接一口地吐煙,肺都嗆起泡了,可狗皇后依然在他的里不如山。
馮婞道:“我應該是越來越適應這了。”
沈奉:“……”
該做的嘗試都試了個遍,最終沈奉不得不停手。
不然還沒等把狗皇后的魂趕出去,可能他自己就先玩完了。
到時候狗皇后就可名正言順地霸占他的。
他不能讓得逞。
沈奉又召見了徐來,徐來只得勸道:“此事皇上不可之過急,想必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一切還是當順應天意。或許等下次天有異象之時,便能歸正了。”
晚上,沈奉躺在床上,冷冷道:“皇后當真一點不著急?”
馮婞:“既來之則安之,不必我著急。我現在尚且有住的。”
沈奉問了一句:“皇后就不擔心,你這副久無魂魄,終將會慢慢消隕?”
馮婞轉頭看了看自己的,道:“我還是希能回去的,畢竟我的與我相了二十年,有。可最后倘若真無力轉圜,我也不能強求,如此我只好殺了你,占據現在的這副軀。”
沈奉:“……”
沈奉冷道:“皇后現在連裝都不裝了?”
馮婞道:“這也算另辟蹊徑了。”
如果自己的回不去,等干死沈奉,霸占他的,雖然不想當皇帝但暫時也只能先替他當這皇帝,到時候再養個兒子繼承皇位,太后雖不能當,但還可以當太上皇。
這如何不是另辟蹊徑。
只要思想放得寬,腳下的路就不會窄。
當然,沈奉不知道的這些計較,他只想著,的是不能死,不然到時候他倆爭一個殼子,他不一定能搶得過。
這樣想著,都不用馮婞提醒,沈奉就自覺地把的刨過來抱一抱。抱一抱之后,的生命征就會比白天更安穩一點。
當晚,兩人各懷鬼胎地睡去。
而行宮的大隊伍在幾天過后,終于抵達皇宮。
后宮妃嬪們在去行宮時一路走走耍耍花了十來天,回來時聽說皇后已經回宮了,個個歸心似箭,路上就快得多。
進了宮門后,妃嬪們第一時間往中宮沖去。
可還沒進得中宮大門,就被皇上一道口諭擋了回來:皇后靜養,誰都不見。
妃嬪們沒法,只能先回自己的宮所去安頓,等皇后好些了再來請安。
汪明德帶著中宮的宮太監們,卻是毫無阻礙地慌慌張張往中宮大門里跑。
他們在行宮聽京里傳的消息說,皇后已經回宮了,個個是熱淚盈眶。
太好了,命終于保住了。
同時,因為皇后的有驚無險,大家由衷地到慶幸。
他們私心里,誰都不希皇后有事。
只要皇后平安,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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