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明德不得不汗岑岑地轉過來,唏噓道:“皇后,這是奴才能聽的嗎?”
馮婞道:“就是說給你聽的,你且放心大膽地聽。”
汪明德跪在了地上:“皇后,這話可千萬不能讓皇上聽到,否則奴才也完了!”
馮婞安他:“你放心,相隔這麼遠,皇上可聽不到。不然我大老遠地來這里作甚。”
汪明德心里苦:“可皇后也不一定非要讓奴才聽到哇!”
馮婞:“你要是沒聽到,你怎麼下山去找?”
汪明德:“可皇上若知道了,會打死奴才的。”
馮婞:“你真傻,不讓皇上知道不就行了。”
汪明德想哭,哭不出。
馮婞道:“先去帶三五個到行宮來,記住,人夫不要,年不要,模樣一般且往下的不要。”
汪明德:“奴才斗膽問一句,皇后想干什麼啊?”
馮婞道:“我能干什麼,不過是找個耍式罷了。”
折柳道:“汪公公,你是皇后的得力助手,你要是敢告訴皇上,皇上會第一個打死你。”
摘桃:“到時候我們皇后可就救不了你了。”
想要讓一個人閉的最好方式就是把他拉下水。
隔天,汪明德就換了便,出行宮下山去給皇后兒郎了。
下山的路上,他心做著強烈的思想斗爭:這事兒到底要不要讓皇上知道?
不讓皇上知道吧,萬一事搞大了,等后來皇上要是知道了,他肯定是第一個赴死的。
可現在皇上要是知道了,他肯定也免不了一頓歹打,說不定還會被皇后所拋棄,從此就當不了中宮的大太監了。
汪明德思來想去,覺得名利與地位還是不如小命重要。
說不定他及時通報給皇上,皇上發發善心,還會讓他功過相抵呢。
于是下山后,汪明德立刻讓一名侍衛騎快馬往京中趕去通風報信。
汪明德就在山下拖拖拉拉地耽擱時間。
于是一直都沒到個合適的兒郎。
馮婞見他辦事效率不高,就讓摘桃和他一同下山去。
這頭,嘉貴妃在自己宮里閉門思過了數日,每天都是太監提了圣泉里的水來倒進浴桶里給泡。
天天蹲在個浴桶里,有什麼意思。
嘉貴妃泡窩火了,一怒之下,把浴桶都掀了,泉水流得滿屋子都是。
溜溜地站在地上,怒道:“本宮要回宮!”
待在行宮里溫泉都不能泡,還不如回去呢。
這會子回去,后宮里還沒人跟搶皇上,正好可以趁此機會好好跟皇上獨獨,增厚一下。
圣泉和男人,總得要有一樣吧。
這麼一想,頓時歸心似箭。
當天就收拾東西要啟程出發,只派人去跟皇后打了聲招呼。
馮婞得知嘉貴妃回去了,也沒有阻止,省得留在行宮壞自己好事。
而沈奉此時在宮里,這些天就跟中了邪似的,覺心比以往糟糕,脾氣也比以往暴躁。
每天辦完了政務,就滿皇宮地逛。
趙如海在他邊都得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早朝的時候群臣百們還不就挨罵。
大家心里邊就納悶:皇上這是怎麼了?怎麼就跟人的那幾天一樣?
傍晚,沈奉往流芳湖邊路過,看了兩眼對面的中宮。
趙如海便問:“皇上可要進中宮去坐坐?”
沈奉:“坐什麼?坐冷板凳嗎?”
趙如海:“也是,皇后如今可不在中宮。”
話一說完,就見皇上拂袖便走。
他怎麼覺皇上的心好像更差了。
周正在星辰殿這邊監工,徐來則有空就來監周正的工。
兩人談論起皇上近來的反常,徐來仰頭觀了觀星象,道:“那兩顆星竟越發的相映輝。”
周正也跟著了天:“這麼多的星,你說的哪兩顆?我們不是在說皇上的事嗎?”
徐來嘆道:“不河,不往心間,怕是連圣賢也難辦到。”
周正聽出了些苗頭,回味了一下,道:“你是說皇上對永安王妃還有舊?那不可能。”
徐來像看傻子一樣看他,然后起拍拍服走了。
周正當然想不到皇上的心思會往皇后那里去,畢竟皇上可是想殺了皇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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