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貴妃也確實稍作休整就匆匆往圣泉去了,皇上的一切都只能是的。
結果去了以后,發現永安王妃居然比還早到,頓時就氣不打一來。
寧姎上的外傷已基本痊愈,在侍幫助下正要下水,嘉貴妃一聲喝:“慢著!”
寧姎回頭一看,神變了變。
嘉貴妃帶著宮氣勢洶洶而來,把寧姎推開在一邊。
寧姎踉蹌兩步,在拐杖的支撐下才沒有跌倒在地。
嘉貴妃寬了先下水,道:“永安王妃真是好不知恥,這是皇上用的溫泉,王妃竟也有臉提出來要用它療養。”
寧姎道:“臣為救皇上而傷,而今只是想盡快治好,不做他想。貴妃娘娘還是不要為難臣了吧。”
嘉貴妃瞥一眼,面帶譏誚:“不做他想?這話恐怕連你自己都不信。此又沒有外人,王妃就不要裝了。
“你要是沒有點想法,怎會這麼不知避嫌,還主要來皇上專用的湯泉?你都已經為人婦了,在本宮面前還一口一個‘臣’的,也不嫌害臊。
“朝中命婦,在本宮面前都自稱‘臣妾’亦或是‘臣婦’,只有尚未出閣的眷方才自稱‘臣’,王妃這都嫁人多年了,是不知道規矩怎麼的,還是仍把自己當黃花大閨了?皇上吃你這套,本宮可不吃。”
寧姎臉白了白,低頭咬不說話。
之所以自稱“臣”,便是不想時時提醒皇上已嫁做人婦的事實。
只是之前在宮里沒人拿此事做文章,眼下嘉貴妃卻挑的刺來了。
嘉貴妃又悠悠道:“只可惜,沒想到現在連皇上都不吃了。”
湯泉里水汽氤氳,襯得嘉貴妃那張麗的臉更加嫵幾分。
嘉貴妃道:“跟你說了這麼多,王妃記住了嗎?”
寧姎應道:“記住了。”
嘉貴妃:“是臣記住了還是臣婦記住了?”
寧姎忍了忍,道:“臣婦記住了。”
嘉貴妃道:“本宮泡泉之時,你卻在旁邊站著。怎麼,你想高本宮一等嗎?”
寧姎:“臣婦不敢。”
這時紅袖道:“那就請王妃跪著侍候吧。”
寧姎杵著沒,膝蓋窩卻突然一痛,人就不控制地跪了下去。
連帶著那條傷的拉扯著,痛得冷汗淋漓,卻不敢吭聲。
侍詠兒在旁著急也沒有辦法,在紅袖的眼神示意下,只能跟著跪了下去。
在這行宮里,可沒人幫襯寧姎,只能任由嘉貴妃磋磨。
雖痛恨皇后,可也明白,此時若是皇后在,這嘉貴妃必不敢如此囂張。
嘉貴妃連著兩三天都在圣泉這湯池子里,寧姎知道搶不過,又怕被打整,索待在自己的住所里連面都不了。
現在泡不泡皇上的圣泉已經不重要了,跪了半天下來都跪腫了。別那條還沒治好,這條又給跪廢了。
可嘉貴妃在湯池里泡著以后,瞅了瞅邊上,空的總覺得了些什麼,便問紅袖:“永安王妃呢?”
紅袖應道:“應該是在自己房里吧。”
嘉貴妃:“專門出來泡泉療養,總待在自己房里怎麼行。去出來,陪本宮聊聊天。”
沒多久,寧姎就被傳喚到圣泉邊上了。
嘉貴妃不咸不淡地聊說了幾句,又悠悠道:“永安王妃站在邊上,怎麼,是想俯視本宮嗎?”
寧姎:“……”
心里罵翻了:我日你娘哦,你我來,又嫌我俯視你。那要不我下去泡,你在邊上俯視我可行?
寧姎上應道:“臣婦不敢。”
紅袖便從旁道:“永安王妃還是跪著回話吧,這樣貴妃娘娘與你說話才不會費勁。”
寧姎要哭了,裊裊弱弱的:“娘娘,臣婦的真的很疼,娘娘能不能……”
嘉貴妃臉刷地沉了下來,譏誚道:“永安王妃真是好大的架子,跪著回話還興討價還價!”
最后又被紅袖給按跪在了地上。
一條使不上勁,紅袖輕輕一推,就踉蹌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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