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道:“本不想與你把話說得太直白,但今日看來,要是不說直白點,永安王妃聽不明白。
“當年永安王剛立太子時你便主請婚嫁他,圖什麼?無非是他的太子妃一位空懸著罷了。但你沒想到,他這個太子一朝落敗,最后是朕登基當了皇帝,所以你便又后悔了。
“你一會兒著他,一會兒又著朕,朕想,你更的應該是那后位吧。”
寧姎手里攥著被角,不說話。
沈奉一字一頓道:“王妃大可死心,朕已經有皇后了。”
垂著的眼里,眼淚順著鼻梁落出來,眸底盡是不甘。
是啊,若非當年選錯,此刻皇后理應是。
寧姎啞聲問他:“你嗎?”
沈奉不由得想起馮婞那張臉來,道:“王妃以為,僅有,就能當皇后?到底是把這后位當兒戲,還是把朕天下當兒戲?
“朕與皇后,皆非兒長之人,我們結合在一起,是強強聯手,這普天之下,沒人比更適合當皇后。”
他承認,他把狗皇后夸得有點滿,但就是要拉滿,不然怎麼應付旁人。
寧姎傷心地哭道:“你明明不。”
沈奉冷然道:“你腦子里就只有這些,只能說,這一生你都沒有皇后命。”
沈奉前腳剛走,后腳秋香閣的嬤嬤就梭梭地跑到中宮來通風報信了,還繪聲繪地把皇上與永安王妃的對話給演繹了一遍。
畢竟皇上為了避嫌,去永安王妃那里可沒關門,外面的奴才們可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馮婞道:“王妃當初要是沒選錯,選擇了現在的皇上,那他二人肯定是恩恩、和和,說不定兒子都生幾窩了。
“想必那時皇上的腦子泡在的酸缸里都腌了,哪有什麼斗志爭儲,當個王爺他都當得有滋有潤的,那麼現在的永安王就會是他,王妃依然是王妃。
“現在的況是,王妃當初選錯了人,現在醒悟回頭,皇上卻不肯回頭,王妃還是王妃。如此說來,不管怎麼選,都是王妃,確無當皇后的命。”
折柳道:“只可惜,自己并不能明白這個道理。”
摘桃道:“的野心和的能力不匹配。”
汪明德從旁笑瞇瞇道:“皇上可是親口承認,他已經有皇后了,而且皇后是天底下最適合后位的人選呢。皇后就不嗎?”
馮婞點點頭,道:“他說的是事實。不要不就,不然顯得人很單純很好騙。”
汪明德嘆道:“皇后真是理智過人。”
折柳、摘桃:“那不然我們皇后怎麼能是皇后呢。”
寧姎心都遭了重創打擊,這回反倒沒再尋短見了,而是一個人悶悶地待了兩天,一句話不說,誰也不搭理。
等終于開口說話時,便是容憔悴地對沈知常說道:“我了。”
沈知常命人給準備膳食,問:“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寧姎垂著眼,道:“他是真的對我沒有舊了。”
沈知常道:“就這麼放棄了?”
寧姎嘲諷道:“王爺費盡心機想將我打發出去,只可惜皇上看不上。”
沈知常默了默,道:“王妃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嗎?”寧姎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神里清醒得很,“而今皇上不愿接納我,王爺心里也不愿接納我,似乎我進退都無后路了呢。”
沈知常道:“倒也不是這麼說,王妃若是愿意,也可隨我回封地去平穩地度過后半生。你我雖無夫妻之,我也會盡我的責任。”
寧姎道:“我知道,從你我大婚那日起,你心里便看不起我。所以你都不愿我。”
沈知常面溫淡如水:“那是因為我知道王妃與皇兄深厚,我不愿橫中間,當這個惡人。事實上,我也確對王妃無男之,不想委屈了彼此,如此你我就都還有余地。”
良久,寧姎道:“還得勞煩王爺,替我去向皇上傳個話。”
沈知常道:“王妃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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