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常挑挑眉，“你莫不是對別人也經常這麼說。”

馮婞：“那沒有，我只對容貌姣好的兒郎這麼說。”

沈知常：“姑娘這是在夸我？”

馮婞：“我哪里在夸你？我只是在說事實。”

沈知常一笑，先前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在這巷子里竄的郁氣頓時煙消云散。

他道：“恰好，我對姑娘也有種一見如故之。”

馮婞見他笑，贊道：“這等姿容，怕是蘭竹軒的頭牌公子都得被你給比下去。”

沈知常不聲地問：“你還去過蘭竹軒？”

馮婞正道：“我是個正經人，豈會去那種地方。只是聽說過，蘭竹軒在京城很有名。”

沈知常點點頭。

等到天暗下來，京中的夜市漸漸拉開帷幕，萬家燈火陸續亮起。

沈知常撿了個話題說道：“聽姑娘口音，好像不是京城人士。”

馮婞道：“那你覺得我像哪里的口音？”

沈知常閑聊道：“以往我也去過不地方，姑娘口音，應該是西北方向那邊的。”

馮婞問：“你還去過西北？”

沈知常道：“時去過。”

馮婞道：“最遠去過西北何？”

沈知常半瞇著眼，抬頭賞夜空中的月，“最遠，去過楚西之地。”

馮婞：“你覺得那里怎麼樣？”

沈知常回想了一下，道：“那里民風彪悍，不過毗鄰關外塞勒，彪悍一些才好，才能守得住家土。”

馮婞道：“別人都覺得楚西人魯野蠻，你反倒覺得魯野蠻才好？”

沈知常笑道：“各地有各地的風土人，那都是當地的條件和環境的影響的。”

馮婞滿意道：“你有這想法甚好，有空可以去那邊再當地的風土人。”

沈知常道：“有機會一定去。”

馮婞：“這個機會很快就來了。”

又問：“你家了嗎？”

沈知常頓了頓，答道：“家中唯有一妻。”

空氣突然安靜，話題突然戛然而止。

沈知常有些疑地看，就見拍拍服起道：“這個機會很快又消失了。”

沈知常：“……”

沈知常問：“姑娘這是何意？”

馮婞道：“我對人夫不興趣，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先前的話就當我沒說。”

畢竟才從人夫的后院里跳出來。

搞半天，功虧一簣。

一旦摔破了罐子，馮婞演都懶得演了，邊走邊折柳摘桃出來：“收工了，吃飯去。”

兩人一左一右從某墻頭跳下來，回頭看了看正坐冷石墩的沈知常，小聲問：“丨將軍還沒把他搞到手，怎麼就放棄了？”

馮婞：“點兒背，那是個人夫。”

于是折柳和摘桃再回頭看沈知常的眼神就變了，仿佛在看一只破鞋。

沈知常：“……”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般嫌棄。

三人前腳一走，沈知常就往夜空放了一枚焰火，很快平安就找了過來，跪地自責道：“屬下無能，讓王爺陷險境！”

沈知常拂了拂擺，道：“也沒有陷險境，不過是遇到個有趣的子。”

平安四下張：“那子在何？”

沈知常指了指三人離去的方向，道：“那三人是一起的，跟上。”

平安很是憤懣：“屬下人來，把那三人一網打盡！”

沈知常道：“先不要輕舉妄。”

馮婞三人有心離開這片巷子時，利索得很，折柳上墻看了看，三人便照著某個方向，沒多久就穿了出去。

前方燈火明亮，人影重重，但又不同于鬧市。

等繞到門庭正前方一瞧，還是老地方。

們竟繞到蘭竹軒來了。

蘭竹軒的公子正在門前，看見了們，笑著招呼：“姑娘進來喝杯茶否？”

馮婞擺擺手，“今天多有不便，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