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明白,這是他的最后期限了。要是在那之前他還找不到皇后,那等著他的就是大禍臨頭。
皇后既然沒死,那就必須要找到。否則等永安王來了,要是發現了出了個真假皇后,那才真真是大事不妙。
永安王要是先一步找到真皇后,他若懷有異心的話,與西北馮家一聯合,就完了。
沈奉看了看徐來,不悅道:“你也抓時間去找,要是找不到人,就與周正同罪。”
徐來不得不應下。
見周正言又止的樣子,沈奉又對他道:“做兩手準備,要朕教你怎麼做嗎?”
這種時候,周正的腦筋就轉得飛快,道:“皇上是想……讓永安王的隊伍來不了京嗎?”
沈奉只是眼神幽深地看著他,不言語。
周正跪在地上,心下寒了寒,又道:“可此次……”
沈奉:“此次什麼?”
周正低聲道:“此次永安王妃也隨行來京了。”
沈奉作一頓,臉上的表也莫名,眼底里甚至有些晦。
周正木頭木腦地問:“皇上,還手嗎?”
沈奉看他的眼神幽冷,道:“你覺得呢?這事還要朕教你?”
隨后周正和徐來一同從書房退出來,周正覺得很苦惱:皇上一會兒說“要朕教你嗎?”,一會兒又說“這事還要朕教你?”,那他到底是想教還是不想教?
圣心真難揣測。給個痛快話就這麼難嗎?
周正問徐來:“永安王這事,我到底是做還是不做?”
徐來:“既然你都提了永安王妃,你心里難道還不清楚嗎?”
周正抿了抿,道:“皇上向來不是耽于兒長之人。”
徐來道:“可那位,”他嘆了一聲,“是皇上心頭的朱砂痣。”
此時,蘭竹軒極其蔽的后院,永安王沈知常正在院中休整。
他也是剛剛才到京城,沒有跟隨永安王的大隊伍,而是掩人耳目地提前。
這宅院,只有蘭竹軒背后的東家才能住。
沈知常更了,洗臉凈手,邊隨從平安,有些擔憂道:“王爺提前抵京雖能避開危險,可皇上若是半途朝我們的隊伍下手,就會知曉王爺不在隊伍之中了,如此也更添皇上的猜忌。”
沈知常拿巾子了臉,平常心態道:“無礙,有王妃在,皇上不會半途手。”
隨后蘭竹軒的老板又到他跟前來,匯報京中近來都有些什麼向。
畢竟蘭竹軒的噱頭足名聲響,明里暗里吸引了不達顯貴,也能探聽到一些尋常百姓所接不到的朝中事。
比如,那天蘭竹軒里來了一位客人帶著兩個侍,那位客人與幾名朝中員給遇上了,一行人在回廊角落里蛐蛐了好半晌。
蘭竹軒里的人探聽到,那幾名員喚那位客人一聲皇后。
對此平安非常震驚:“你說皇后?是前不久才進京的那位馮氏皇后?”
老板應道:“京里應該只有那一位皇后吧。”
沈知常有些詫異,“皇后出宮了?”
平安問:“難怪我們進京時,覺京里比平時嚴得很,難道不是因為陵祭,而是因為皇后?”
老板道:“京中嚴,也是在皇上圍獵之后突然就嚴了起來的,衛軍和城防兵整日到巡邏,看起來像是在找什麼人。”
沈知常對平安道:“去查查,皇上圍獵時都發生了什麼事。”
隔天,沈知常就坐在了茶樓里,聽著茶樓里的茶客們討論起圍獵時發生在皇上上的事。
沈知常同中帶著一點喜悅,沒想到他的皇兄竟遭遇了這等不幸(喜事)。
更不幸(喜上加喜)的是,這種事還被流傳了出來,人人口口相傳、廣而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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