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來的幾個太監斂著神,向馮婞見禮,道:“奴才等是怡清宮的,此宮犯下大錯,奴才們奉貴妃娘娘之命,將拿回去。怎想于宮中奔逃,還沖撞了皇后,還請皇后見諒。”
馮婞見膽都嚇破了的樣子,不免問了一句:“你犯下什麼大錯,不妨說來我聽聽。說不定我覺得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錯。”
太監神略顯僵,“這是貴妃娘娘宮里的事,就不污皇后娘娘的耳了。”
馮婞看著晚櫻,只顧瑟瑟發抖地搖頭,到底卻是一個字都不肯。
要是說了,貴妃娘娘那邊不會有好下場的,皇后又豈能容。
是以最終,太監上前,把晚櫻給押走了。
晚櫻幾乎是被太監給架著回去的,得走不了路了。
馮婞朝的背影看了兩眼,汪明德從旁道:“貴妃置自己的宮,咱們確實不好干預。”
馮婞憾道:“要是向我說,我不就又能去看熱鬧了,可惜不說。”
汪明德:哦,原來皇后只是想去看熱鬧。
當天馮婞和折柳摘桃扛著魚竿提著桶回宮不提。
然,第二天,就在這湖邊,們昨個釣魚的地方,打撈起來一尸。
摘桃匆匆回來稟報:“皇后,有人在湖里淹死了。我去看了,就是昨天那個宮。”
馮婞有些詫異,道:“不是被拿回怡清宮了嗎,怎麼又被丟湖里了?”
汪明德一聽,連忙哆道:“皇后請慎言,那流芳湖每年都總會有人失足溺斃在里面,說是被丟湖里的未免草率了些。”
折柳道:“可昨日還好好的,被抓回怡清宮,今日就死在湖里了,汪公公覺得正常嗎?”
摘桃道:“而且上還有很多傷。”
汪明德神嚴謹:“可無人瞧見究竟是怎麼落湖里的,便不好說。”
宮里這樣的事,早就見怪不怪了。每年淹死的那些宮太監,真正有幾個是失足又有誰人知曉。
馮婞道:“看樣子真的是犯了很嚴重的錯誤。”
摘桃道:“昨天丨皇后問不說,早知如此,還不如說了。說不定皇后覺得罪不至死,便不會死了。”
折柳道:“誰能想到。”
馮婞還沒去過問此事,很快怡清宮的人卻主來過問了。
嘉貴妃沒現,只是邊的紅袖帶著幾個太監到頤坤宮來,先向馮婞見禮,然后開門見山道:“奴婢聽說晚櫻昨天在流芳湖邊沖撞了皇后?”
馮婞道:“是撞到了我,但我料想應該不是故意的。”
紅袖道:“是貴妃宮里的宮,因灑掃不當犯了點錯,貴妃娘娘只是將打兩下板子就過了,可怎想昨天下半日就失蹤了,今日竟死于湖中。
“皇后,若是晚櫻沖撞了您,您要發難,找貴妃娘娘說法,娘娘必不輕饒,又何必將拘去嚴刑拷打,竟還將投了湖!”
摘桃道:“放屁!”
紅袖道:“皇后就是這樣教導邊人的嗎?”
馮婞:“并沒有說你,只是說有人在放屁。人都是要放屁的,你難道不放屁嗎?”
紅袖:“……”
紅袖道:“現在說的是晚櫻的死,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皇后又何必顧左右而言他。”
馮婞道:“你這話從何說起?我何時拘了,又何時對嚴刑拷打了?”
紅袖道:“昨日晚櫻就失蹤了,而今在湖里找到時,渾傷痕累累慘不忍睹。可昨日就只沖撞過皇后,也有太監親眼看見昨夜是進了中宮的。”
說著,一名太監就上前,囁喏地說起,昨晚的確是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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